第一百五十章 不戰而敗
不是貓貓不懂恨天是想對自己展開心戰,可以說她~明白了,隻是心戰就是這樣的,明明知道不應該去擔心去想的問題,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問題認定恨天對自己展開心戰這個想法,現在又被貓貓推翻了。
因為要說是恨天是想對自己施展心戰的話,那麽在她和童列說話之前,就已經成功了,為什麽卻不動手殺了自己?
以恨天的武功,絕對不會看不出來自己的心早就已經亂了,但她卻還是對童列問出那樣的話。
就算是她想更有把握一點才用童列展開心戰的,但為什麽有在完全可以殺死自己的時候卻主動放棄了?
放棄殺死自己後,她現在又來和自己說這樣的話,她到底想做什麽?
貓貓實在沒有想到恨天在為十幾天以後的決鬥做準備,目前恨天反反覆覆的行為讓她昏了頭,實在是看不懂這個大教主想做什麽了。
這個看不的問題把貓貓的心神全部吸引住了,就是連自己心裏擔心的事情也忘記了,貓貓的心反而定了下來。
定下心的貓貓就能鎮定的想問題
貓決定還是不開口的好,要知道別人想對自己做什麽,就是幹脆順著她想要的發展,讓她把事情做出來才能明白。
有了這個決定。貓貓當用手撓了一下頭;“不就是你地身子是幾十年前修煉偷來地藏謎心經。走火入魔之後才變成這個樣子地。我會用心從藏謎心經上麵好好地找答案地。你就不要為難我地家人了。”
恨天心裏對貓貓地反應隱有些覺得不對。看到貓貓說話地時候。可憐兮兮地眼睛哀求地望著自己。一下又說不上來是什麽地方不對了。隻能把心裏地不舒服拋開。輕笑了一下:“你知道就好。要不然我保證我會像幾十年前我母親一樣來一個雞犬不留。”
看到貓貓地眼睛登時瞪得圓圓地。恨天就輕輕地勾了一下嘴角:“那一次死地人並不比你地親友少。但要不是出了一點意外。隻怕就是連最後地一個都剩不下來。
”
貓貓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頭。據她所知。活下來應該是兩個人。老胡和老傑。為什麽恨天說隻有一個?不由抬起頭呆呆地看著恨天。想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說。
貓貓認定自己這個與這件事情無關地人。都知道活下來地是兩個人為當時在場地和始做俑者地恨天不可能不知道。這個理所當然地想法讓她好半天都回不來神。
等貓貓終於想到自己聽到的是當年虛月宮的宮主到來之前,老胡已經被打落山涯了。
而恨天當時躲在暗處,看到的應該隻是老傑被當時的虛月宮主救了下來,根本就不知道落到山崖下的還有一個老胡是活著的。
等貓貓把這個問題想通了回過神之後,她這一係列的自然反應已經讓恨天誤會了。
“你這樣望著我,難道是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以為我剛才說把你的親友殺光隻是在嚇唬你?”恨天以為貓貓的反應是聽到她說的事情之後心自己的親友才是這樣發愣的,當即笑眯眯的再扔下一塊大石:“當時他們五家人不連雞犬是四百九十五人,而活下來的隻有一個。”
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滿意的看著貓貓又開始發白的臉,將嘴唇湊到貓貓的耳邊輕聲說道:“那個人你也認識,就是虛月宮的老傑,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問他的。”
到了這個時候,貓貓雖然還是不知道恨天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有一點她已經弄得很清楚了,那就是她肯定是想把自己的心弄亂,要不然她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各種方法嚇唬自己。
問題是貓貓打死也想不通恨天到底想達到什麽目的,畢竟恨天教的教主再怎麽樣都要比貓貓的事情多,不會空閑到沒事逗她玩。
隻能是按照恨天想要的結果,暗暗用真氣逼住自己的血脈,讓臉色瞬間蒼白起來著眼喃喃的說道:“我不去問,也不想知道也不想聽。”
貓貓裝作被嚇到的樣子,是因為她覺得隻要讓恨天以為達得到她想要的目的了,她一定就回有下一步的動作,那樣的話自己就會知道她到底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有什麽比知道別人對自己不懷好意更讓人心裏不舒服的事情,那就是明知道別人對自己不懷好意自己還看不懂他到底想做什麽。
就象現在,貓貓明知道恨天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她的目的知道她想把自己的心境擾亂,可是她就是不知道恨天擾亂了自己的心境又不殺自己不知道她最後的目的是什麽?
貓貓現在完全肯定恨天真的不想殺她,按說以她現在這個狀況應該是鬆一口氣才對。
問題是越是這樣,貓貓心裏就越忐忑不安,恨不得恨天幹脆直接動手把自己殺了算了,免得不但是心裏憋得慌,還覺得她的目的比殺了自己還要凶殘
就在貓貓忐忑不安的等著恨天下一步的行動時,卻看到恨天盈盈一笑,對她道了一個萬福就飄然而去之後,心裏那種不舒服和不安就更加厲害了,忍不住追上幾步叫到:“你回來,把我殺了算了!”
等恨天的背影消失不見之後,童列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擦一下額頭上的汗,對還在發呆的貓貓說道:“恨天就是恨天,果然是名不虛傳!”
貓貓點了一下頭:“的確。”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不怕死的人,以前跟著一爺浴血拚殺,就是再重的傷也沒有皺一下眉頭,但是現在我發現我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麽不怕死,原來我也是一個膽小鬼!”
童列拍了一下自己胸口,心有餘悸的接著說道:“不知道為什麽,她的眼睛一望我,我心裏就莫名其妙的升起一種寒意,什麽膽量都沒有了,就是連看她一眼也不敢。
”說著他抬眼看貓貓:“你說我是不是一個膽小鬼?”
貓貓斜著眼看了一眼童,搖了一下頭歎息著說道;“從我認識你到現在直到現在為止,我從來都沒有認為你是一個膽小鬼。”
童列皺了下眉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對自方才的膽怯有些惱怒,還沒等貓貓的話說完,他就有些惱羞成怒的對貓貓嚷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是一個膽小鬼,就像是剛才那種情況,我居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真的不知道我還有什麽用!”
“你不敢說話是很正常的事情,”貓貓自己的雙手朝上攤到童列的麵前他看看自己的掌心:“看到了嗎?”
列瞄了貓貓的掌心一眼之後,頓時長大嘴巴看著貓貓,她的手掌心一眼看過去就可以看到是濕的,很明顯的就是剛才緊張的時候出的汗。
貓貓慢慢的收回手掌,著嘴說道:“若說你害怕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你和恨天的武功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但是我卻不同,我和恨天的功夫到現在還是不知道誰高誰低,但我對她還是和你一樣,產生了懼意。”
說著側臉看著童列:“那你說,貓貓是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
童列撓撓頭,皺著眉頭盯著貓貓已經垂到腰際的手背,喃喃的說道;“要是誰說你是一個膽小之人,我童列第一個會跳出來和他拚了。”
“你怕她是因為她刻意用真氣對你施加了壓力。”貓貓盈盈一笑,對著童列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無比同時暗自把體內的真氣凝聚成無形的牆往童列壓去,看到童列臉色跟著一變之後才把真氣收了回來,笑吟吟的看著童列。
童列好半響之後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似乎想把貓貓剛才對自己造成的壓力吐出來。
貓貓挑了一下眉頭:“你剛剛是不是同樣有了那種說不出的驚慌?”不等童列回答,貓貓就自行幫他解惑了:“你剛才那樣的感覺,就是我暗自用心經中的震懾心法對你做了攻擊。”
童列的眼神更加迷茫了,呐呐的跟著貓貓重複了攻擊兩個字之後接著開口詢問:“你什麽時候攻擊了我,我怎麽不知道?”
貓貓點了一下頭,歎息著說道:“到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麽世人對心經有一個說不出來的神秘感,因為它的攻擊都不是很明顯的,是利用別人本身的天性比如說恐懼或者一類,自己則配合各種眼神和動作一定的話讓對手心神潰散不戰而敗。”
看著童列若有似無的眼睛,貓貓輕笑一聲:“我一直以為所謂的心經隻是說自己對心境的修為到現在才發現,心經主要的就是指無形中對對手心境的控製就像是你剛才有的感覺就是我施壓的。”
童列點了一下頭,似乎想到什麽一樣,對貓貓笑了一下:“也就是說恨天對你說的那些會同樣也是在攻擊了?她是利用你對自己親友的牽掛,將你的心弄亂?”
童列的話頓時讓貓貓的頭低垂下去,委屈的點了一下頭。
她的樣子讓童列啞然失笑:“那你現在還擔心什麽?明知道她就是想用這個大亂你的心,你又何必還讓她得逞?”
貓貓嘟著嘴巴,斜斜的看了一眼童列,鬱悶的說道:“你還是沒有弄明白我說的天性是什麽,就是說你不想去想不想去怕的東西,但是還是回想起回怕,因為那不由你自己控製。”
說著低低的歎了一口氣,鬱悶的說道:“沒錯,我明知道恨天就是想達到這個目的,但我除了自投羅網之外,還是什麽辦法都沒有。”
童列有些著急的抓住貓貓的手:“那不行,要是你心裏有了這樣的牽掛,十幾天以後你也許會輸。”
“你錯了。”貓貓哀怨的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不是也許,而是我現在就知道,十幾天之後我一定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