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貓貓的報複
貓靜靜的看著院子裏的對持著的兩幫人馬,這個地方好了,是一個兩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一個絕對的視線死角。
悠閑的從手裏拎著的一個布袋裏麵抓出一顆花生往高處拋去,張開嘴等著那顆花生在自己的動作之下在空中分成兩半,兩個花生仁都準確無誤的落入自己的口中。
歎了一口氣,貓貓有些頹然的說道:“什麽啦,以前看到梅能做到這一招的時候,心裏總是希望自己能快點練成專門功夫,但是這樣輕鬆易舉的做到了,什麽感覺都沒有了。”
說完懶洋洋的歎息了一聲:“下麵的人到底準不準備動手啊,怎麽他們就那麽多廢話?”
她說到他們的時候,其實是斜著眼睛看著童列,童列怎麽都不說動手,就是一直在和流花派的理論,而那個流花派的大弟子當然不會承認了,也就是說兩方人馬為了這個是不是事實的問題已經討論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了。
流花派那一方麵的考慮,貓貓是有些心知肚明,他們雖然做出了火燒醉仙樓的事情,但那個也就隻是在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做的事情,現在當然不會承認。
一來他們實在是心裏對自己的武功有些忌諱,二來西城的人敢光明正大的找上門來,讓他們更拿捏不住對方的來頭,是以連掌門都一直讓人推說早已出門,然後躲在屋子裏不出來,就是讓頭天在醉仙樓鬧事的大弟子出麵。
現在他就是搓著手在房間裏來回徘徊,惱怒的和身邊的十五姨太著牢騷:“江偉也是太膽大妄為了,這麽大的事情都不和我說一聲,要不是今天早晨王十三和我說,我都不知道他居然”
他的牢騷還沒有完,就被這個十五姨太打斷了,她輕佻地把嘴裏的爪子殼朝那個她實在不怎麽中意的老頭身上吐去,笑吟吟的說道:“難不成你還有害怕地時候?”
說完鄙夷的斜著眼撇了一眼有些惱怒的流花派掌門,笑眯眯的說道:“我還以為你原來和我說的都是真的,說什麽天底下沒有你害怕的人,說什麽你是天下最有能力的高手。”
說到這裏似假非真地笑了一下。隨即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說道:“原來都是騙人地。堂堂一代名列七大門派地掌門人卻被區區一些地頭蛇嚇得躲到了房間裏麵。還要埋怨自己地徒弟。”
被自己最心疼地姨太太一說。薑鴻地臉上一紅。急忙走到她地身邊摟住她地身子說道:“瞧你說到哪裏去了。我怎麽會把那些不入流地家夥看在眼裏。我也就是說江偉地膽子也太大了。他吃霸王餐在先。接著又是打人燒店。這樣未免也太過了。畢竟天底下什麽也抬不過一個理字。”
十五姨太地冷哼聲是從鼻子裏也是從心裏出來地。看著薑鴻地眼裏有著痛恨也有著怒意。隻可惜在薑鴻地眼裏。她地表情都是嬌嗔。
十五姨太伸出手指重重地戳了一下薑鴻地額頭:“什麽啦!你這個糟老頭要是真地知道理字怎麽寫地話。也不至於那麽老地人了還把我搶來做十五姨太。”
薑鴻被她戳得心裏一蕩。一個手抓住她地手。另一隻手卻從她地肩膀繞到胸前。從衣領處伸了進去。手指揉動地同時。嘴巴也湊到了她地嘴邊。悄聲道:“那也就是因為你。我要不是看到你地那一瞬間被你把魂勾了去。又怎麽會”
十五姨太在薑鴻手指進到自己衣領地時候出了一聲呻吟。隨即把他一把推開。嬌嗔地說道:“有你這樣做師父地嗎?弟子在院子裏和人理論。你這個糟老頭卻在房間裏想些有地沒地。”
薑鴻嘿嘿笑了一聲,輕輕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一下之後說道:“你老說我是糟老頭,難道我真的有那麽差?”
十五姨太用手將他的頭推開,冷冷的說:“我隻知道你老了,不要老是逗別人,你也應該明白,把人家逗起來了,自己卻什麽都做不了。”
薑鴻一直忍耐著,到這個時候被自己最心愛的姨太太把話說明的時候,心裏終於惱怒起來,站起身往外走:“我看你就是想江偉那樣的年輕漢子吧,但是我告訴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看著重重摔門而去的薑鴻,十五姨太冷笑了一聲,要不是薑鴻用強,把自己強行搶到流花派的總舵裏,才十六歲的她怎麽又會嫁給一個年近七十的老頭,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裏那種的絲帕,這塊絲帕就是江偉送給她的,一個女人嫁給
十歲的糟老頭之後,又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會不生異心?
把絲帕捂到自己的胸前,她的嘴角泛起了笑意,嘴裏低聲的喃喃自語:“但願這個糟老頭快點死了的好,我們就能
”
其實在她的心裏,也不知道其實就能怎麽樣,也就是覺得隻要這個強把自己搶到身邊的糟老頭死了之後,什麽事情都會好了,她和江偉之間也沒有妨礙了。
貓貓早就把把自己的心境提到了空明的境界,身邊所有的動靜都沒有逃過她的耳朵,就是薑鴻和他十五姨太的對話也沒有漏過一絲一毫,等聽到十五姨太的喃喃自語之後,貓貓的眼睛就開始紅了,她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心聲,一個忍辱負重的人說出來的話。
在貓貓為十五姨太傷心的時候,院子裏已經起來爭執,怒氣衝衝出來的薑鴻,說出來的話又怎麽會好聽?
他的咆哮和鄙視,就是一心想保住自己兄弟的童列也沒辦法忍下去了,向老八望了一眼之後,在他的眼裏看到了辱和怒氣之後,童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若是幫主承認是流花派所為,童列就沒有話可說了。”
他從衣服低下抽出了一把匕,苦笑一聲也是無所選擇的說出了一句:“既然如此,我們兄弟就是搭上了性命,也是定要求一個公道了。”
所有的事情不是一個人願不願意他就不會生的,不管童列願不願意,該來的打鬥還是來了。
就在童列看著砍向自己的一把刀,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卻看到對方手裏拿著的刀頓在半空中,重重的一個後肘把抓住自己的人打到地上之後,逃過死劫的童列莫名其妙的念出了一句阿彌陀佛的話。
其實不止是他有那樣的感覺,基本上每一個遇到危險的西城人都有這樣的經曆。
但是每一個人都也都會在想要把莫名其妙倒下去的人砍死的時候,都會聽到貓貓的聲音,貓貓和每一個人說的話都是一樣的,就是不許殺人。
老八早就聽到了貓貓的話,所以他隻能是重重的喘息了一聲之後,對每一個倒在自己身邊的敵人隻是加上了刀柄重重的一拍。
最後聽到貓貓聲音的就是童列,他是在舉起手裏的匕狠狠的往地上躺著的江偉刺去之後才聽到的。咬了一下牙,童列突然明白自己能死裏逃生是什麽原因了,原來貓貓雖然說不管,但是她一直還是跟在自己的身邊。
伸出舌頭天了一下自己的傷口之後,童列苦笑了一聲,他現原來貓貓實在不是一個大方的人,要不然自己怎麽都不會受傷。
回身看著和自己一樣滿頭滿臉都是血,分不清是自己還是敵人的血跡的老八,童列往地上一坐,呐呐的說道:“怪不得我看到貓貓輕笑的時候,我心裏就跳得慌,原來是貓貓故意整我們。”
他的碎碎念還沒有說完,貓貓的輕笑聲就響起來了:“我貓貓就是一個不講義氣的人,怎麽樣?”
童列剛想搭話,卻頹然止住,他已經聽出貓貓說的話是越來越遠,自己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追上她,隻能是呐呐的止住自己的身形,回頭朝自己的弟兄喝到:“檢查傷亡,不管是輕傷重傷都上報。”
老八嘿嘿一笑,抓住童列的手臂說道:“我已經檢查了,大家除了一些輕傷之外,也沒有什麽傷亡了,每一個弟兄都活得好好的。”
說完抓抓撓腦袋,呐呐的說道:“你說貓貓是不是太厲害了一點,就是為了我們說的幾句話,居然讓我們都掛了彩。也就是她做得出來。”
童列聽到貓貓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青筋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安撫自己的心還是對老八解釋:“其實這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要不然我都已經打算死在這裏了。”
老八對童列的話完全讚成,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之後粗聲粗氣的說道:“其實也就是現在我才是有一種後怕感,要不是貓貓,也許我們都要留在這個地方了。”
說著他歎息了一聲:“我這條命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放在心上的除了一爺之外也就是這些兄弟們,現在想起了我死了不要緊。”
說完他回頭望了一眼那些站在自己身邊的弟兄,嘿嘿笑了一聲之後才說道:“但我想起這些弟兄都要把性命丟在這裏,我才知道什麽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