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薄情最是帝王家

貓貓把話說完,白衣就笑了起來:“我說呢,這件一點都不知道,原來是皇上把它壓了下去。”

“壓下去?”貓貓眼睛一亮,看來事情是和她想象的有些相似,但為了保險起見,貓貓還是想知道白衣為什麽會有這個想法。

白衣笑道:“雖然說皇上的性情有些改變,但一個人的做事方法是不會變的,他若是真的想治你一個欺君之罪,那麽他早就宣告天下你都做了些什麽,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幫你想辦法掩飾。”

“嗯,那倒是。”貓貓笑著點了一下頭,眉頭隨即又皺了起來:“但是他不是也派人去我們城外的莊園去抓人了?難道那也是假的?或隻是他一時氣頭上才下這個命令的?”

“那個倒也不假,也不是皇上在氣頭上所為,”白衣抿了一下嘴,她眼裏出現了一絲笑意:“皇上本就不是一個憑著意氣用事的人。”

這一番話把貓貓和鳳離都說鬱悶了,鳳離看著悶悶說不出話來的貓貓,笑著幫她詢問下去:“,妹妹說的話倒讓人覺得奇怪了,這也不是那也不對,難不成那個皇上隻是一時好玩嚇唬嚇唬貓貓?”

白衣瞥了一眼撅著嘴的貓貓,捂嘴輕輕一笑:“這個姐姐就有所不知了,這個貓貓有一個怪毛病,就是看不得自己的親人受委屈,這個毛病是貓貓的死結,而且隻要是稍微熟悉一點貓貓性格的人都知道,她這個毛病是怎麽樣也改不掉地,已經被原來的三王爺用過一次,據說還真的挺管用。”

說著朝貓貓的方向努努嘴:“你說,皇上本來就是一個喜歡利用人弱點的人,再加上以他對貓貓的熟知,難道他就不明白什麽是貓貓的致命點?”

鳳離點了一下頭:“看來皇上去莊園抓人並不是像貓貓想的那樣要治他們的罪,而是想用那些親人來威脅貓貓幫她做事情。”

白衣點了一下頭;“看來的確是如此了。”

貓貓眉開眼笑地搓了一下雙手;“按你們地意思是皇上並不想治我們地罪了?那我豈不是可以把他們叫回來了。

白衣搖了一下頭。正色地對貓貓說道;”你在叫他們回來之前最好自己地心裏有一點數。皇上之所以不治你們地罪。絕對不是看在你們以前和他地情意上。而且一點這個原因沒有。”

“那你地意思是什麽?”貓貓撓了一下頭:“難道一個人變起來就那麽快?皇上以前也是這樣不講情麵地人。怎麽這麽短短時間像換了一個人?”

白衣冷笑一聲;“你以為皇上以前是什麽樣地人?”

說完她地眼裏閃過一絲寒意。伸手在自己地腹部輕撫幾下。似乎覺得說這樣地話會嚇著自己肚子裏地孩子。好半天之後才悠悠地說道:“其實那次三王爺地事情皇上是早就知道了地。若是他及早出手助你。你怎麽又會拖那麽久地時間。而那個刀王踏地又怎麽會死?”

貓貓感覺身上升起一陣寒意,啞聲問道:“難道皇上是故意不救我們地?”

“是!”白衣毫不猶豫幹幹脆脆的把貓貓不希望聽到地答案說了出來:“皇上其實早就知道事情的真像,更比你清楚那明珠裏麵是什麽,他的人一直都盯著三王爺和你的動靜,隻是他也想得到裏麵的名單,所以才是一直不出手的。”

貓貓苦笑了一聲,用雙手撐著額頭,好半響才能說出話來:“我還一直以為皇上”

“不要用你對人的那一套去衡量宮廷裏的人,”白衣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在宮廷裏隻有生死隻有爭奪,但是絕對沒有人情,皇上本來就是一個聰明人,又做了那麽久的皇上,可以說他比宮裏的每一個人都明白怎麽做才對自己有利。”

“哦。”貓貓索性趴在了桌子上,苦笑一聲悶悶的說道:“我還以為我走運碰到一個好皇上了,我在皇宮的時候,做了那麽多大逆不道的事情,他都輕輕的放過我了,就是天魁的那件事情要不是他,可能我也早就被砍頭了。”

看著貓貓垂頭喪氣的樣子,白衣輕輕一笑:“其實也對,就你的事情而言,也是皇上的一個例外。”

說完歎了一口氣,搖了一下頭:“但是他也不是為了你,而是他想要你,想得到一個人的心思存在了十幾年,他怎麽樣都放不下,所以很多事情到了一定的時候,他還是饒了你,但是現在就不同了,他已經放下了你,他的心已經鬆了綁,當他覺得不需要你或說想得到你的心已經淡下去之後,你就不要再指望他念舊情了。”

鳳離聽得雲裏霧裏的,到這個時候才歎了一口氣:“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什麽叫無情,帝王就是無情,什麽叫風險之地,宮廷就是風險之地,都說江湖血雨腥風,但是和皇宮裏吃人不吐骨頭比起來,也算不上是什麽,最起碼江湖中的人一個個都有人性,就是恨一個

他的道理,斷不會忘恩負義。”

白衣嫣然一笑:“所以我才不願意回到宮裏。”

鳳離怔了一下,指著白衣的肚子說道:“那這個孩子”

白衣微微一笑,用手輕撫著自己的腹部:“這個孩子是皇上的,但是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回到皇宮去,我不願意他過那種雖然威風十足卻毫無快樂所言的生活。”

貓貓被白衣的話從鬱悶中拉了回來,指著她的小腹半天說不出話:“他他他”

白衣笑吟吟的點了一下頭:“沒錯,你也不用像是活見鬼一樣,他就是皇上的。”

看著貓貓目瞪口呆地樣子,白衣徑直往下說幫她解惑:“我的家鄉本來就有一種藥,說好聽一點是迷藥說難聽一點就是催”

說著她看了貓貓一眼,搖了一下頭:“反正這個藥物有迷惑人心智的功效,人服下去之後,會記不住之後十二個時辰中間生的事情。”

說著嘻嘻一笑,眼裏出現了一絲調皮:“那一夜皇上本來是寵幸陳妃,被我叫人在他的茶水裏下了藥,而陳妃就更容易處理了,我直接進到她的寢宮將她從被子裏提出來嚴嚴實實的綁上不就行了。”

貓貓傻眼的的看著白衣:“那陳妃也不是一個省油燈,你這樣不怕她”

“怕她?怕他什麽?”白衣臉上戲謔的味道就更濃了:“你不是對我說過這句話嗎?有什麽東西搞地過武力,我就是那麽威脅恐嚇一番,陳妃也隻能老老實實地吃那麽一個啞巴虧了。”

說著手指廂房裏擺著的一盆盆景伸去,看著它的葉子在瞬間枯萎才笑眯眯轉頭看著貓貓:“比起你們的功夫來,白衣這一手實在算不上什麽,但是對一個什麽武功都不會的陳妃,我想她還是沒有你貓貓那樣視死如歸地精神的。”

貓貓想起自己當時在皇宮裏麵看到白衣這一手,當時心裏地那種震駭,不由嘻嘻一笑:“那倒是,就是當時我的武功還沒有那麽好,看到你這一手也是老實了不少。”

鳳離歎了一口氣:“一直聽聞雲南白人氏的寒功乃是天下獨有的功夫,一直未能一見,想不到今日妹妹讓我開了眼界。”她走到那枯萎的盆景前細細查看了起來:“鳳離自信武功不比妹妹的差,但是著一手還是無法做到,過不了幾年,怕是姐姐就會遠遠落入妹妹地功夫之下了。”

說著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的把一塊一直撚了下來:“能在一瞬間將此樹地經脈用最強的寒氣封住,讓其在片刻之間枯萎,看來妹妹地寒功已是爐火純青了,並不比什麽心經差。”

白衣笑著站起來對鳳離道了一個萬福:“白衣獻醜讓姐姐見笑了,白衣隻是自知資質愚昧,是以隻鑽研家傳功夫,沒有別的本事,也就是圖一個純字。”

貓貓皺了一下眉頭,對一件事情有些不解起來:“既然鳳離把這個寒功說麽好,那白夜為何還要去修煉那該死地功夫?老老實實的修煉家傳武功豈不是更好?”

白衣神情一黯:“我那個弟弟自幼雖然資質過人,但由於先天的因素,身子實在是b弱無比,也由於過於聰明,不肯實實在在的練功,所以他的寒功連入門的功夫都沒有學到,又什麽能專精?”

鳳離點了一下頭;“看來世上也沒有什麽功夫一定是不行的,隻要是有心人,就是一招普普通通的招招式練得久了,也同樣可以獨步武林。”

她從一個什麽名氣都沒有的人到創立了離鳳門,自然有一個堅韌的性格,聽到白衣說話之後,當然惺惺相惜起來。

白衣嘴角微微一勾:“姐姐說得沒錯,這正是天道酬勤。”

貓貓笑著打斷眼前兩個人的談話;“看來別人都說三句話不離本行還真的是有道理的,我們不是在商量我的事情,怎麽說著說著又說到了武功上麵,看來武林裏的本行就是武功,一遇到武功方麵的事情就忍不住一探究竟了。”

白衣和鳳離相視一笑:“沒錯,我們武林中人本來就是這樣,當然,除了你這隻懶貓。”

鳳離長歎了一聲:“所以說老天爺有時候也是不公平的,像貓貓這樣又懶有傻的人,居然給她修煉成了絕世武功,豈不是將我們這些勤奮的人給活活氣死。”

白衣輕搖了一下鳳離的手:“算了,我們就別逗她的,還是幫她想一下辦法吧,要不然這個絕世高手可就愁死了。

貓貓瞪著眼睛看著兩個一唱一和的人,嘴裏不由喃喃自語:“這兩個人怎麽說話都是讓人不舒服的,什麽時候又配合得那麽好了,難怪別人都說千萬不要把兩個嘴巴厲害的女人特別是婦人放到一起,要不然受苦的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