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人有兩麵性

的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了,嘴巴也張得合不攏,他的說完之後的一瞬間醒了一大半,半響之後才呐呐的說:“你殺了她的父親?”

貓貓用力的點了一下頭:“沒錯啊,也就是說我們之間的過節是殺父之仇。”

說完從船頭站起來笑眯眯的走到桌子邊拿起酒壺又走回凡的身邊,幫他手裏的酒杯加滿酒之後,舉起自己手裏的酒杯嘻嘻一笑:“來,我敬你一杯。”

凡傻傻的隨著貓貓的動作舉起手裏的酒杯喝了一口之後,將手裏的杯子舉到眼前仔細的看了又看:“奇怪了,我怎麽突然覺得這個酒一點都不好喝了。”

貓貓眨了一下眼睛,將自己手裏的杯子加滿,喝了一口之後皺起眉頭:“沒有啊,我怎麽覺得還是一樣的味道?”

凡將手裏的杯子往湖水裏一扔,冷笑道:“那是當然的,因為上當的人不是你是我,”他怒怒的看著貓貓:“這個酒裏什麽都沒有變,隻是多了一些欺騙。”

對凡的這個說法,貓貓就不肯艫同了,立馬反駁:“哪有

貓貓的話才說出來,就被凡怒喝一聲打斷了:“夠了,我什麽都不想再聽。”

凡的怒喝聲讓貓貓臉上一冷,將拿著的酒壺往後一扔,聽到身後傳來篤的一聲響聲,知道那是酒壺穩穩的站在桌子上發出來的聲音,心裏對自己增強了對方位把握的能力滿意到了極點。

看都不看凡一眼,貓貓徑直轉身對站在船尾的船夫吩咐:“將船劃到岸邊。”

說完之後。沉著臉走到桌子邊坐下。再也不看怒氣衝衝地凡。更是一句話都不說。

她不說話。凡卻忍不住了。看著黑著臉一聲不吭地貓貓。凡在船頭愣了半響:“你說。你到底想做什麽?”

貓貓斜斜地掃了凡一眼。立即又把頭轉到水麵上。竟似不將凡這個皇上看在眼裏。

凡被貓貓地冷漠弄得難堪到了極點。怒怒地走到桌子邊。用力往下一拍:“你是不是認為朕不敢殺你?”

對凡地這句話貓貓是嗤之以鼻。從鼻子裏發出一聲輕蔑到了極點地冷哼之後。貓貓才轉頭挑著眉毛。一副無所謂地斜眼看著凡:“皇上。你這個問題是不是問得太可笑了?”

“可笑?”凡眯起眼盯著眼前這個大逆不道地人。心裏升起一種想掐死她地感覺:“你說我可笑?”

貓貓毫不畏懼的和凡對視著:“不管你殺不殺我,我都是死定了,你拿這個來威脅我豈不是可笑?”

凡一時啞口無言,隻能是聽著貓貓繼續用嘲諷的聲音碎碎念:“又不是我求著你幫我解決這件事情,到現在辦不到了就拿我發火,算什麽?”

看著越來越進地湖岸,貓貓站起來往岸上一躍,回身看著還站在船頭的凡:“當我什麽都沒有說,生也好死也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和你之間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反正我不會動手殺死你的人的,以後你心安理得的當你的皇上,自己保重吧。”

說完冷冷一笑:“難怪人家都說隻要是做了皇上,一個個都會變成一些狼心狗肺地人,寡人寡人,活該一輩子孤老終身,白衣不要你,我也不會再見你了。”

看著貓貓施施然絕不回頭的背影,凡的手指緊緊的攥住,任憑指甲掐進肉裏,因為那種感覺可以將他心裏的憤怒壓低一點。

小老頭偷偷的掃了一眼貓貓的背影,腳下一頓,從船尾躍到船頭躬身說道:“皇上息怒。”

凡怒怒的將視線從貓貓地身影上收回來看著小老頭:“你叫朕息怒?你說?就貓貓的這個樣子,你叫朕怎麽息怒?”

小老頭把腰彎得更低了,不讓凡看到他眼裏的偷笑,深呼吸幾下將聲音平靜下來,低聲說道:“其實奴才覺得貓貓說的沒錯。”

“沒錯?”

小老頭點了一下頭:“是的,皇上你這樣有不給貓貓動手,她要動手地話就是滿門抄斬,當時皇上想過沒有,貓貓不動手的話,她唯一地下場隻有死。”

說到這裏,他加重語氣:“奴才其實覺得貓貓一點錯都沒有,她是真的準備去死,隻不過是皇上自己給她希望而已。”

凡被小老頭地話弄得有些拿不定主意,酒精把他的頭燒得有些迷迷糊糊,“那你說怎麽辦?”

小老頭低著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奴才在想,事情還是有回旋的機會的,要是衛雪聽皇上的話,不再找貓貓的麻煩,奴才相信貓貓絕對不會找白夜的麻煩。”

凡有些遲疑的問道:“那”

“奴才隻希望皇上能讓貓貓有一條活路。”小老頭往地上一跪:“皇上隻要下一道

貓,要是衛雪不找她的麻煩,貓貓就不得對白夜但是衛雪要是真的想殺了貓貓的話,貓貓也能動手自保,不管怎麽樣,貓貓不但是皇上的朋友,也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凡被小老頭的話繞更是頭昏,兩眼發直的看了小老頭半天,才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你說得沒錯。”

小老頭心裏大喜,變戲法一樣從懷裏掏出文房四寶,攤在船頭的桌子上:“皇上請。”

小老頭笑眯眯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得意洋洋地對貓貓說:“你要的東西我幫你搞定了。”

貓貓眼睛一亮,臉上頓時掛上了媚笑,伸手往小老頭手上的那張紙抓去。

小老頭的手往後一縮:“怎麽,連一個謝字都不說?你還記不記得你當時找上我的時候,說的話可是難聽得緊。”

貓貓臉色尷尬的看著小老頭。嘻嘻一笑:“不會吧,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

小老頭怒怒的看著貓貓:“你不記得?”他怒怒的指著站在旁邊的杜一:“當時你可也在旁邊,難道你也不記得了?”

杜一撓撓頭,憨憨的說道:“我隻記得貓貓叫我陪她去找皇上,至於其他的我可什麽都不記得了。”

小老頭跳起來指著貓貓的臉:“難不成你們想過河拆橋?”

貓貓睜大眼睛看著小老頭,鬱悶的說道:“我當時到底說了什麽?”

小老頭的臉色頓時變得忽紅忽白,手指用力的撚著手裏的拿到聖旨:“你不是答應我,隻要我幫你辦到這件事,你就幫我和她說明白的。”

貓貓眨了一下眼睛:“她是誰啊?”

“你不要裝傻,”看著身邊兩個人戲謔的眼神,小老頭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靦腆,用力用手抓了一下頭之後:“就是我家那個老太婆啦,你不是說你會幫我告訴她,在我的心裏,什麽事情都比不過她。”

“哦,原來是她啊。”貓貓朝門邊努了一下嘴,笑眯眯的說道:“與其在這裏抓狂,還不如你自己向她說明白。”

在門邊,不知道什麽時候起,老太太就笑眯眯的倚著門框站在那裏了,蒼老的臉雖然皺皺的,但是上麵嬌嗔和幸福的神情卻讓貓貓都看傻了眼,完全忘了她的年齡。

老太太先朝貓貓頑皮的眨了一下眼睛,才怒怒朝小老頭發飆:“你一向不是很厲害的嗎?現在怎麽又說我像一個寶一樣了。”

她說話的聲音雖然帶著怒氣,但是任何一個人都知道她心裏完全就沒有怨氣了。

小老頭尷尬的笑笑:“我一向不是都拿你當寶嗎?”

“是嗎?”老太太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我怎麽就不知道呢?”

“人家不都是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嗎?”小老頭陪著笑臉:“我就是你這樣一個老婆,老是老了一點,但還是一個寶啊。”

貓貓和杜一一直在旁邊強忍著笑,聽到這裏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家有一寶是這樣解釋的。”

杜一哈哈一笑,朝小老頭拱拱手:“杜一今天受教了。”

貓貓和杜一的笑聲還沒有停下來,就被小老頭板著臉拎著衣領丟出房門,“去去去,有什麽好看的。”伴著這句話的同時,是小老頭重重的關門聲。

貓貓呐呐的朝緊閉著的房門碎碎念:“真是的,新人進了房,媒人丟過牆。”

杜一笑了一下:“誰叫你一副看笑話的樣子,要是我也會把你丟出來的。”

貓貓的臉漸漸的沉了下來,房裏的那兩個老人讓她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冥月,低低的歎了一聲之後,她抬頭看著杜一:“冥月怎麽樣了?”

這是她第一次打聽冥月的事情,從她回到這裏的時候,這個問題一直都在她心裏盤踞,卻始終提不起勇氣開口問。

杜一搖了一下頭:“現在他還是在昏迷中,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

貓貓的雙手在自己的身前用力的抓緊,眼睛也低頭看著地麵:“那毒王到底是怎麽說的。”

杜一一下不出話來了,他是不知道怎麽和貓貓說,好半天之後才小聲的說出來:“毒王也不知道到底會怎麽樣,隻是說,冥月已經撐過去了昨天晚上,性命一般是無礙了的。”

貓貓悶悶的點了一下頭:“那到底他會怎麽樣?我昨夜聽毒王說,他也許會變成廢人。”

貓貓很艱難的才廢人那兩個字吐出來,問出來之後,她的心就開始狂跳起來,生怕杜一的回答是她不願意聽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