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皇上的原因
你們的心情不錯啊，現在都還能笑得出來。”
看到老太太的時候貓貓的笑容立即就不見了，她站起來往老太太身後看看，帶著濃濃的敵意冷聲道：“你怎麽還在這裏，他呢？”
他指的當然是小老頭。
“他走了。”貓貓的話讓老太太的神色一黯，老太太的嘴巴一撇，低著頭看著貓貓的神情：“不是你叫他走的嗎？”
貓貓眼睛頓時瞪圓了，詫異的看著老太太：“那你？”
“我留下來，我也想殺了白夜，為那些無辜的女孩子報仇，最起碼不能再讓他們殺害更多的女孩子了，”老太太挺直腰直直的和貓貓對視著，大聲的說道：“而且，我也不是什麽皇家的影子了，我現在就是我自己，我娘家姓宋，你就叫我宋姨吧。”
“你？”貓貓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第一次說出自己姓氏的宋姨，她實在不敢相信她居然做出來這樣的決定，她居然把跟了幾十年的主子給扔了？
老太太望了貓貓一眼：“我什麽我，你們還是快點想好怎麽樣對付皇上吧，他和白夜的同盟是結定了。”
貓貓手掌一攤：“我們會抓緊時間動手的，等皇上的明旨從京城到杭州，最起碼還得有一段時間，白夜和衛雪的死，隻怕已經成了事實。”
老太太冷笑一聲：“隻怕你們不會有那麽一段時間了。”
“為什麽？”貓貓瞪大眼睛看著老太太：“你不要告訴我。皇上早就擬好聖旨。叫你們帶在身上防著這一招了。”
“那倒沒有。”看著大廳裏這些因為她地回答都鬆了一口氣地人。老太太冷笑道：“不過也許比你說地更糟糕。”
“因為皇上已經在杭州了。”
老太太一個字一個字說得清清楚楚地話讓大廳裏地每一個人都呆在原地。雖然說得輕巧。但誰都知道。違抗聖旨是滿門抄斬株連九族地重罪。
不管有多少心裏準備。到了這個事情真正地成事實地時候。所有人地心裏還是一陣冰涼。
貓貓歎了一口氣。用力按著自己地太陽穴：“不知道我老爹知道之後。會會把我吊起來痛打一頓。”
阿飛搖了一下頭，用手捂著自己地耳朵：“應該不會，最多會是在黃泉路上拽著我們的耳朵走到閻王爺那裏，告我們是不孝的子孫。”
“是哦。”阿不也不用自主的捂著自己的耳朵，可憐兮兮的看著宋姨：“你說，皇上是我們地朋友，會不會放過我們這一回？”
老太太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三個人：“你們要是怕，也還來得及的，反正還沒有做出來。”
阿不苦著臉：“來不及了，從他們把毒姑傷成那樣之後，就來不及了。”
“怕，我的確是怕，但做還是要做的，”貓貓的臉皺成一團：“最好是做了又沒事。”
她的眼珠一轉：“應該也沒有什麽事，畢竟凡還是多多少少會講一點情麵的，”說著嘻嘻一笑：“我就賭他就算是下了聖旨，也舍不得動手殺了我們。”
“你最好不要賭，”老太太冷笑了一聲，她緊緊的抿著嘴，看著臉皺成一團的貓貓：“你不要以為皇上還是原來地那個皇上，還是原來那個不殺你包庇你的皇上，隻要你動了手，你就死定了。”
“為什麽？”貓貓叫了出來：“我自信我一直都沒有得罪他，他為什麽就突然對我不講情麵了。”
老太太看了一眼貓貓：“不是你的原因，你要知道，人總是會變的。”
她皺著眉頭回想，好半天之後才開口說道：“從白妃的離去開始，到你的意外失蹤，都讓皇上的心變了，變得無情多了。”
貓貓撅著嘴，看著老太太，她知道老太太說她失蹤是指她被那個老鼠暗算受傷，被冥月帶到老胡那裏養傷的那一段時間。
在受傷之前她和凡的見麵是他們最近會麵的一次，那一次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凡，她養好傷是直接跟著冥月到虛月宮地，對老太太的說的凡變了她當然不能理解：“我失蹤也隻是一段時間而已，後來不是叫人送了信說我沒事了，他怎麽還是會變？”
“人變了就是變了，”老太太搖了一下頭：“不是說後來沒事了他又可以變回來那麽簡單的事情，在你失蹤的那一段日子裏，皇上一直以為你死了，再加上白妃一直沒有音訊，他變成了一個真正地孤家寡人，連說一句知心話的人都沒有，這些事情都讓皇上整個人變得暴躁和多疑，我聽到他經常喃喃自語，說得最多地一句話就是什麽都是假的，隻有天下和事業才是真地。”
“所以，皇上這次未必會像原來一樣，輕易的饒過你們。”老太太歎一口氣：“他也不止說過一次，不論是誰，隻要阻擋他地決定，或者對他的江山有什麽威脅，他再也不會顧念任何情分，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或者是親情，也不會在有什麽小不忍則亂大謀的事情出現，也不會有什麽婦人之仁了。”
阿不吐了一下舌頭：“他原
子還叫做婦人之仁啊，那我豈不是軟柿子一個了。”
“阿不！”貓貓瞪了一眼阿不，示意他不要多嘴之後，轉頭看著老太太：“那麽，他到底是為什麽要和白夜結盟？”
“為了國家，為了百姓。”
老太太的話讓貓貓直接傻了眼：“什麽？”她站起來在大廳中走來走去，有些抓狂的叫道：“他這樣包庇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惡魔，你居然敢說他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
老太太站起來，仰著頭看著貓貓：“沒錯，他地確就是為了國家。”
“哦？”貓貓好不容易將心裏的激蕩平息下來，徑直走到椅子上坐下：“說來聽聽。”
老太太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小聲問道：“魔教你們聽說過嗎？”
貓貓點了一下頭：“我很清楚那是一個什麽樣的教，你就直接向下說。”
“你清楚？”老太太笑了一下，看著貓貓的眼睛明顯的充滿了不信任：“但是你絕對不知道他們的教主是前朝的遺孤。”
貓貓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自己地腿，笑眯眯的說道：“我知道啊，可是這個事情跟你們的皇上做下這個決定有什麽關係？”
“因為他們魔教的教主手裏有著一張地圖，那上麵是前朝
還不等老太太說完，貓貓就歎了一口氣：“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皇上是什麽意思了。”
低頭輕輕的旋轉著自己拇指上的哪一個鬆鬆垮垮套在上麵地扳指，貓貓沉吟了一下：“他是怕魔教教主帶著他的教徒造反，所以叫白夜幫他做事？”
她說的是問話，也是自己的猜測。
“沒錯，”老太太點點頭：“在皇上心裏，消除魔教這件事情比殺掉白夜重要多了。”
“哦？”貓貓撅了撅嘴唇：“那為什麽他要拖到現在才做這件事？難道他一直都不知道魔教的事情？”
“皇上知道。”老太太歎了一口氣：“隻是這十年來，皇室裏的內亂一直沒有停過，所以，他就拖到了現在。”
看著貓貓認同的點了一下頭，老太太接著說：“恨天又是魔教教主的女兒，她一出手就直接找上七大門派，她這麽一鬧，更是讓皇上決定一定要將魔教真正的消除。”
紅天笑了一下：“而白夜就是唯一和恨天做對手的人，所有皇上選擇了他。”
貓貓就不服氣了：“奇怪了，他為什麽不找我，難道我就不如白夜？”
老太太橫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她悠悠的說：“我也問過我家那個老頭，他就是和我說了一句話。”
貓貓沒有問，隻是用眼睛看著老太太，等著她說下去。
“我家老頭說，皇上說了，你不會幫他做這件事情的，”老太太有些呐呐的說：“他還說，皇上說你不是一個好奴才。”
“知我者皇上也，”貓貓點了一下頭，她臉上原有的那種憤怒不見了，取代的是甜笑，跳起來看著大廳上的人：“我有事想出去一下。”
宣武揮揮手：“去吧。”等貓貓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說道：“你知道去哪裏找他嗎？”
貓貓點了一下頭，笑眯眯的說：“當然，隻要人在這裏，自然就有辦法找出來。”跨出門走了兩步之後，又倒回來看著叫到：“杜一，你還呆在這裏幹嘛？你這個地頭蛇不去，我怎麽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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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貓貓走了之後，宣武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昨天等貓貓回來等了一夜，到現在都還沒有睡，我還是回房睡一覺在說吧。”
阿不也點了一下頭：“就是，我也回去睡一覺。”說完看著阿飛：“你去不去？”
“當然。”阿飛站起來笑笑：“以後叫貓貓晚上不要亂出去了，要不然沒幾個人能受得了了。”
紅天轉頭看著虛月：“冥月怎麽樣了？”
虛月搖了一下頭：“還是在昏迷中，但是性命看來是沒什麽大礙了。”
紅天歎了一口氣：“不如這樣，我陪你再去看看，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讓他恢複。”
虛月站起來，她的整個眼圈都是黑的，看來昨夜為了冥月也是一夜無眠，更是由於心神不定，臉上的神情看上去也是憔悴無比，聽到紅天地話之後，她感覺的抬頭向他望了一眼，輕聲道：“既如此，就有勞紅天掌門了。”
老太太眼巴巴地看著他們一個個的走出去，急忙大聲問道：“你們難道都不管了嗎？”
宣武回頭淡淡一笑：“貓貓不是去找皇上了？我們怎麽樣都要等著她地消息吧。”
“她去找皇上了？”老太太皺著眉頭的看著宣武：“沒有用地，皇上決定的事情不是她可以改變的。”
宣武嘴角一勾：“我想，她去找皇上，也不會奢望能改變皇上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