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婚禮喪禮
貓貓那個輕描淡寫的樣子讓毒姑他們三個人都有些心驚膽顫,毒姑微微頓了一下腳步,和跟在她們身後的梅並行,朝施施然走走前麵的貓貓努努嘴:“你覺得有什麽不對
梅的眉頭皺的緊緊的:“沒有什麽不對,是什麽都不對。”
“難道貓貓根本就不喜歡小郭,所以…”阿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毒姑狠狠的在手臂上掐了一下。
毒姑怒怒的說:“貓貓不是那樣的人,她就算是不喜歡小郭,也不會是現在這樣,最起碼小郭也是她的朋友。”
貓貓回頭嫣然一笑:“你們幹嘛,都在後麵悄悄地說我什麽壞話?”
毒姑在梅和阿不期盼的眼神裏趕上前兩步,有些吱吱唔唔的勸貓貓:“你也不要太難受了,你這個樣子我們看著心裏也難受,小郭他…”
貓貓笑眯眯的打斷毒姑的話:“小郭是誰,我怎麽不知道。”
她的話一說,連毒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隻能是默默的跟在貓貓身邊走著,隻聽得貓貓輕笑一聲:“哎,你們能不能走快一點,我好像記得原來是定下今天是我和冥月成親的日子。”她回身和梅眨眨眼:“難不成你們想讓婚禮開始了,我這個新娘子還在外
貓貓頭上頂著大紅喜帕,低著頭透過喜帕的縫隙看著身邊走來走去的腳,隻聽得門口一陣喧嘩的聲音響起:“新姑爺來了。”
房裏的聲音一下子都靜了下來,隻聽到冥月地聲音在門外響起:“不知貓貓是否打扮好了。”
這次地婚禮雖然隆重,卻有些怪,居然是在新娘子的家裏舉行的。接親也就是接到大廳上而已。
按說。這時候毒姑應該從裏麵把門打開了地。可是她卻一直撅著嘴為難地看著梅和阿不。貓貓地笑聲就出來了:“毒姑。你不開門。難不成還想叫我這個新娘子自己去不成?”
毒姑跺跺腳。走到門邊把門拉開:“好了。你把新娘子接走。”
在她拉開門地同時。門口早就預備下地鞭炮也響起來
冥月靜靜地站在門口。等著新娘子出來。在喜袍地襯托下。他地臉色也顯得有些紅潤。但那上麵地憔悴卻是怎麽也掩飾不去地。
在這三天地時間內。他竟然像變了一個人。原來那種淡然地神情不見了。但絕對不是一個準備做新郎官慣有地那種神情。
現在地這個冥月就像是一個等死地人一樣。全身上下竟看不出一絲和他年齡相符地活力。眼神更是像一潭死水一樣。
不等他開口,也不要毒姑走到門邊了。
看著貓貓跨出去地腳,梅的心裏緊緊地抽了一下。抓住貓貓的手臂:“你要是不願意嫁,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不用去考慮虛月說的話。”
冥月死水無波的眼裏出現一絲痛苦,他當然知道貓貓的心,那顆心裏除了恨,還是恨。
這個他曾經夢想地婚禮現在對他而言,已經不是什麽喜事了。他寧願貓貓說不,又怕貓貓說不。不論怎麽樣的結果,都不是他想要地。
貓貓的輕笑聲讓冥月低著頭地眼裏閃出一絲不可置信。他沒聽錯,貓貓的確說了:“我為什麽不嫁。冥月這樣地人我不嫁還嫁誰?”
冥月的頭猛地抬起來,想看看貓貓的神情,隻可惜貓貓的臉藏下喜帕下麵,她笑眯眯的話接著傳來:“女人本就是想找一個愛自己的人,除非冥月不愛我,否則我為什麽不嫁。”
貓貓的話讓冥月已經死去的心升起了一種希望,他看著貓貓的眼神也不再是那潭死水了:“你放心,我會對你一輩子好的。”
貓貓輕笑一聲:“是
不等冥月回答,她接著說道:“既然如此,為什麽還不去拜堂?”
“等一等。”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來,是奶媽的聲音。喘籲籲地急衝衝地拎著裙擺跑了過來,喊了一半往自己嘴上打了一巴掌,又急忙改口道:“看我這個記性,我們貓貓今天都要出閣了,我還亂叫。”
她的臉上滿是笑意,一般的奶媽,都會把自己帶大的小主人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她也不例外,她一直都把貓貓當成了她的女兒,雖然看不到貓貓的臉,就是那一身的喜袍已經讓她眉開眼笑了。
“我說你老人家能不能不要再看了,你又不是新郎官,怎麽也是看得眼都不眨的,你又不是新郎官,怎麽也是看得眼都不眨的。”阿不戲謔的笑看著奶媽:“你還是先說一下,你剛剛說的等一下是什麽意思?”
奶媽笑著說:“看我,一高興起來,什麽都忘記了,剛才不知道怎麽回事,一下就來了好多人,說來為姑爺和小姐的婚禮觀禮。”
“好多人?”
“是啊,”奶媽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所以老爺就叫我過來叫你們別出去先,等他把那些人安頓好了再去。”
她說著又笑了出來:“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人,不過送的禮都很重,我就看到一個人送了那麽高的一顆珊瑚
說話間,奶媽還不忘抬手比劃說明她說的那顆珊瑚石有一米多高。
“除了小鎮上的人,我們”梅的眉頭就皺起來了,以當時海裏的打撈技術,一顆一尺多高的珊瑚就是極品了,能送這樣一米高珊瑚石的人定不是無名之人,想到這裏,他向冥月看了一眼。看來是虛月宮請來的客人了。
冥月地眼裏也是一派地茫然:“我們虛月宮也沒有請這些客人啊。”
貓貓淺笑一聲:“沒什麽好奇怪的。是我請來的。”
“你?”梅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為什麽?”
“天下大名鼎鼎的虛月宮迎親不請客人我管不著,”貓貓的臉色是什麽樣子誰也看不到,但那一副輕描淡寫的口氣卻是毋庸置疑的,“但我貓貓嫁人,總不可能不讓請客
貓貓點點頭:“那就走啊,還等什麽。”
喜帕隨著她的點頭動作搖晃。晃亮了冥月的眼,也晃痛了梅的心,婚禮上用的這個紅色豈不正是血的顏色?
梅的心裏突然一震,他早就應該知道,以貓貓的性格和她對小郭的心思,在冥月打死小郭的這件事情上絕對不會善罷幹休,看來這個婚禮根本就是喪禮。
想到這裏,梅地眼睛看向的新人。
是誰地喪禮?
不管迎親和婚禮是不是在同一個府裏,花轎都是少不了的,雖然就是幾步路。貓貓還是坐著轎子到了喜堂。
在滿天的鞭炮聲和嗩呐聲中,冥月輕輕的把轎門上的簾子掀開。向貓貓伸出了他地手掌,他的心同時不自覺地跳了一跳,不管怎麽樣,能娶到貓貓都是他心裏最大的希望。
在冥月期盼地眼神中,貓貓將手掌放到冥月的手裏。和冥月地溫熱的手感不同,她的手是冰冷的。
低著頭從轎子裏出來。步入喜堂,剛才那些喧嘩的聲音都消失了。隻剩下禮官的如唱歌般的叫喊:“吉時到,新人準備行禮。”
“慢著。”
隨著貓貓的這句話。站在喜堂外麵的梅心裏更是猛跳了一跳,看來,該來的事情永遠都躲不過去的。
貓貓將蓋在頭上的喜帕一掀,露出笑眯眯的臉,引起了賓客的喧嘩聲。
她這個舉動絕對是婚禮中的大忌。
除了那些喧嘩聲,還有的就是某些人的驚歎。
先出驚歎的是阿不,他喃喃自語:“原來貓貓女孩子的樣子是這樣的,”隨即撓撓頭,看著他的三嫂可人:“我怎麽覺得貓貓有些像三嫂“嗯,”阿飛也點點頭:“確實是有些眼熟。”
其實貓貓倒不是像可人,她是像新娘子。
貓貓現在除了那雙大大的眼睛,別的都和所有的新娘子一樣,看起來都是白白的臉,不管什麽東西都被粉給敷平了之後在描上去,她臉上的粉最起碼有三兩多。
冥月有些怔怔的看著貓貓,貓貓女裝的時候是什麽樣子,他曾經想過無數次,現在她就站在眼前,他怎麽能不愣住。
奶媽急忙上前想從貓貓手裏搶過喜帕:“我的貓貓,這樣不好的,喜帕必須等到進了洞房之後才能…”
貓貓嘻嘻一笑,伸手阻止奶媽的行動:“沒關係,我們武林中人沒那麽多計較,冥月,你說是不是?”
冥月不做聲,隻是和貓貓笑笑,不管怎麽樣,隻要貓貓喜歡做的事情,他都不會反對。
貓貓有意無意地向坐在上位的虛月掃了一眼,才笑眯眯的看著冥月:“你是真心想娶我?”
冥月點點頭:“是的,我是真的喜歡你。”
“可是我不能嫁給你。”貓貓的話讓虛月猛的站起來了:“我已經嫁了人了,他叫郭一刀。”
冥月心裏一痛,他望著貓貓說不出話。
虛月往喜堂上的那些賓客掃了一眼,手掌往桌子上一說。”
貓貓嘴角一勾,冷冷的笑道:“我胡說?從冥月將小郭打死的那時候開始,我就是小郭的媳婦了。”
梅心裏一凜,向貓貓那個方向撲去,他是想從虛月的手裏救下貓貓。
現在他終於知道貓貓為什麽要請那些賓客來了,她就是存心想讓虛月宮當眾出醜,這樣她豈不是自己找死,虛月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就算是她咽得下這口氣,虛月宮也丟不起這個臉。
果然不出梅所料,虛月愣了一下之後,手指已經離貓貓的額頭不到半尺了。
冥月想都不想地朝虛月的手臂關節處攻去,對上虛月的眼睛時,他叫了一聲:“師父…”,裏麵有著哀求。
虛月眼裏的寒意大勝,收回手指化掌向冥月一推,怒喝道:“沒用的東西。”
一邊將冥月推開,另一隻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繼續向貓貓攻去,大有不取貓貓性命誓不甘休的樣子。
冥月已經被虛月的這一掌擊到喜堂的一邊,梅這時候才趕到一半,看來在虛月的盛怒之下,誰也救不了貓貓了。
婚禮馬上就要喪禮了。(,如欲知後事如何,,支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