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教主是誰?
“因為我?”貓貓抬起頭鬱悶的看著毒姑:“我連你們那個教叫做什麽都不知道,你怎麽就賴上我了。”
毒姑嘴巴一撇:“要不是你把我家少主的計謀破了,害他不能回雲南做王爺,不然也不會碰到這個教主,做了什麽護法,他是我的少主,他去哪裏我自然得跟著,他當了護法,我豈不就是變成了聖姑。”
她這一大串繞口令似得話讓貓貓傻了眼:“照你這個說法還真的是因為我了。”
“那是,”毒姑往貓貓肩膀上一靠:“你得負責。”
貓貓啞然失笑:“我負什麽責,你這個聖姑不是頂好的,連那些江湖名人都是你的屬下,我不問你要好處費不錯
毒姑坐起來正色道:“那是你不知道這個教主是誰,她又準備幹什麽。”
“你是她要找的第一個人,但卻不是她的最後目標,她的最終目標是武林的三大聖地。”毒姑和貓貓說著話,看的卻是老傑:“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四十多年前的事情
老傑臉色一變,牙關咬得緊緊的,臉上的肌肉也開始顫抖,本來他的身上就是血跡斑斑,現在這個表情讓他顯得更加恐怖,他突然伸手抓住毒姑的手臂:“你怎麽知道的?”
毒姑斜斜的瞥了老傑抓住自己的手掌。後者連忙把手掌收了回去,對他來說,毒姑雖然不是救了他,但救了他地少宮主,卻比救他的恩情更大。
等他鬆手之後,毒姑才搖搖頭:“有一句話你沒有聽過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老傑眼裏有著濃濃的恐怖,他隻能是看著毒姑,嘴裏一個字也不出來。
貓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當時老傑和老胡談論那件事情地時候。她一直是陷入昏迷中地。所以對他們說地話是一頭霧水:“老傑。毒姑說地是什麽事?”
冥月也早就醒了。隻是一直閉著眼睛養神。到了這時候也睜開了眼。對毒姑說:“你地意思是說你們地教主是那個人地後代?”
“沒錯。”毒姑點點頭:“她就是老傑在酒店碰到地少女。而那個被殺死地人就是她地母親。”
傑這時候才恢複過來:“什麽母親。她根本就不是人。是一個惡魔。”
毒姑笑笑:“對你來說。她可能是一個惡魔。但對她地女兒來說。她卻是一個好母親。”說到這裏。她把玩著腰間掛著地一塊銅牌。眼睛斜撇著冥月:“而且是一個為女兒報仇卻被別人殺死好母親。當時她就躲在旁邊。將所有地事情都看在眼裏。包括是誰動地手。”
貓貓老實不客氣地打斷毒姑地話:“我敢保證那動手地人不是我。為什麽她第一個找地是我?”
“那還不是拜你的衛雪妹妹所賜。”毒姑淺笑一聲:“她和教主說你能破掉虛月的夜月心經,連空門的宣武也被你打破了心境空靈,不但放了你一馬,還保護你這個當時人人得而誅之的天魁。”
說到這裏,毒姑臉上地笑容就更甜了:“若是你也是修煉心經的人。又一門心思想毀滅三個武林聖地,你自己說,這個一個人是不是你第一個要找的人。”
冥月想起了自己的師父就是為了弄清楚貓貓身上那種奇詭的現象。就算是被貓貓氣得半死,也隻能擊打別的東西出氣。卻不願意殺了貓貓,甚至於違背虛月宮的規定。讓貓貓這樣一個外人進入無涯齋修煉最高的夜月心經。
想到這裏,冥月淡然一笑:“毒姑娘說的沒錯。心經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一件事,與修仙之道隱隱相合,一切隻能意會不可言傳,所以一旦有什麽奇異出現地時候,每一個修煉心經的人都會忍不住一探究竟。不要說別人,貓貓身上那種讓人想不通的怪異現象就算是家師也…”
他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再往下說就說到自己地師父了,但旁邊的都是冰雪聰明地人,怎麽會聽不出他的話裏說明了虛月對貓貓也是感興趣地。
毒姑甜甜一笑:“冥月公子弄錯了,我不姓毒,隻是叫毒姑。”
貓貓咽了一下口水,呐呐的說:“要是這樣地話,恐怕你們都要失望了。”她肩膀一聳,手掌一攤:“你說你用了一天的時間就修煉好夜月心經的第一層了,而我,這麽多天以來,什麽都沒搞定,內力還是一絲都沒有。”
冥月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強支撐著坐起來抓住貓貓的脈搏之後,又仔細的端詳了貓貓一番,嘴裏開始不可置信地碎碎念:“不可能啊,難道連家師都能看走了眼?”
問題是不管他信還是不信,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的確如貓貓所說,她這十幾天過去了,體內依然空空蕩蕩,一絲內力都沒有。
毒姑也是詫異萬分,等冥月又躺下之後,她也對貓貓做了一番檢查,用同樣的不可置信的語氣念叨:“鳳離見到教主之後,她也肯定貓貓絕對是教主要找的人,要不然不可能讓她吃那麽大的虧。”
貓瞪大眼睛,“想不到鳳離這樣小氣,自己武功差不說,還想賴在我身上,不就是被我揍了一頓,居然是顛倒是非。”
“鳳離的武功差?”毒姑冷笑一聲:“我說貓貓,這裏都是自己人,你就不要在裝了,你一個沒有內力的人,怎麽能剛好抓住鳳離這個高手的真氣運行。每一擊都打在她地真氣斷點上麵?”
“什麽真氣斷點,”貓貓怒怒的為自己分辨:“我就是看到她招數的破綻直接出手的,哪裏知道她那麽不經打。”
“我可以作證,鳳離說的一點不錯,”雲長老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來:“貓貓打人地確都是打在真氣的斷點上麵,我就嚐過她的苦頭。”
貓貓實在是有些無力。隻能低聲說:“那有,就算是你們說的是真的,反正我也說不出原因,連我自己也弄不明白。”
冥月倒是笑了出來:“那就對了,要是能弄明白的話,就不值得修煉心經的人奇怪了,也不是什麽奇詭的感覺
他的語氣有些悠悠的:“心經和天道一樣,本來就是飄渺地事情,誰又能真正的弄明白。”
他的話讓所有的人都想到一些虛無的東西,一時之間。整個馬車的陷入沉寂之中。
老傑開口直接打斷他們的冥想,他畢竟老了,修煉的又不是心經,當然不會想那麽多,他目前關心的是剛才毒姑說地事情:“我聽不懂你們討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也不想管什麽天道之類的東西,我隻想知道,你們的教主到底想做什麽?”
毒姑冷笑一聲:“她當時既然在旁邊,當然知道她的母親就是被虛月宮的老宮主所殺。那麽你自己說,她想幹什麽?”
“問題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她怎麽一直都不來找這個茬子,卻等到現在才動手?”老傑聽到毒姑說出事實,心裏一驚,當時那件事普天下隻有兩個人知道,連虛月的母親臨死前都沒有告訴虛月,而毒姑能說出來,就證明她說的沒錯,當時除了他們。還有人在旁邊看著。
“那是因為她沒有把握。”毒姑搖搖頭:“這麽多年了,她又何嚐放下過心裏的仇恨,隻是她不願意在沒有把握地時候動手。畢竟虛月宮的名氣太大了,而當年老宮主的武功她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再沒有把握之前,她是不會動手地。”
冥月的臉色也有點變了。他開始真正地擔心虛月起來:“那麽,她現在有把握了?”
本來在冥月的心裏。那個教主就算是武功再強,也不會比得過他地師父,心裏一直不是很擔心,現在他的想法就不同了,一個能用四十七年地時候去準備報仇的人,決不可能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出手,不說有十層的把握,但絕對不會下於八層以下。
毒姑點點頭:“你們也許不了解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但我卻已經清楚的知道,此人絕不做沒把握的事。”
說到這裏,她的臉突然紅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她對我很信任,很多話都和我說,她早年去藏地密宗那裏偷盜了他們的心法和自己家傳的武功結合,在三年前就已經練成,但她一直還是沒動手,隻是在這段時間不斷的找人試掌,到現在有了充分的把握才正式露麵的。”
貓貓想起慶餘的話,當然明白毒姑是為什麽臉紅,看來那個教主對她還真的是寵愛有加,忍不住一笑,在毒姑耳邊悄聲笑道:“你被她得手沒有。”
毒姑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知道?”
貓貓笑得賊賊的點頭: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被吃幹抹淨了。”
毒姑搖搖頭,嘴角一撇,眼睛一紅,也附在貓貓的耳邊說:“我就是不願意被她…才趕來找你的,你想想那多惡,誰受得了。”
突然看到貓貓笑得賤賤的樣子,毒姑用力拉了一下她的耳朵,滿意的看著貓貓疼得呲牙咧嘴的樣子:“我可告訴你,就是因為你,我才入的這個教,你要是不幫我脫身,我就告訴她你也是女孩子,叫她一起把你吃幹抹淨,誰也別想逃,聽到了沒有?”
貓貓能說不嗎?
肯定不能,耳朵在別人手裏,當然要聽別人的話,隻能是老老實實的點頭:“我的小美女,你先放開我,咱們有什麽話好說。”
毒姑哼了一聲,放開貓貓的耳朵,手指卻在放手的時候用力往下拽了一拽,瞪著眼看著貓貓:“看你還敢幸災樂禍。”
老傑已經被眼前的兩個女孩子不顧時間不管場合的嬉鬧弄得就要狂了,他不敢對毒姑怎麽樣,對貓貓就沒那麽客氣了,滿臉怒氣地指著貓貓的鼻子:“我說你能不能不鬧,讓我們談一些正事。”
貓貓眨眨眼,嘴裏碎碎念:“杭州還遠著呢,談什麽正事也不就是一下子的事情,犯得著這麽凶嗎?”
話是這麽說,但老傑圓睜睜的眼卻讓想起一個問題,急忙轉頭看著毒姑:“奇怪,你怎麽知道我在虛月宮?”,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