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酒局

竹園天字院

一大早就被毒姑從床上拉起來拖到這裏的貓貓懶洋洋的坐在躺椅上,耳裏傳來白夜的解說:“如今,廣西的林都統和貴州的王大人都會在第一時間相應我們...”

貓貓昏昏的點點頭,迷迷糊糊地看著白夜那隻蒼白得隱隱約約看得到青色的血管的手在一張紙上移動,突然有了精神:“你的皮膚那麽白,是怎麽保養的?”

白夜的手立馬頓了一頓,看著貓貓興致勃勃的眼睛,鳳眼不可思議的眯成一條縫:“我剛剛說了半天,你到底聽了沒有?”

貓貓嘻嘻一笑,長長的伸一個懶腰,從板凳上跳起來看看窗外的天色:“你也知道你說了半天了?明天再說吧,今天好累了,你還不如請我吃魚喝酒還好一點。”看著臉色越來越黑的白夜,貓貓用力撓撓頭:“要不,我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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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拿起酒壺,把桌上三個杯子的酒都斟滿,手朝站在白夜身後的毒姑勾勾:“你也坐下吧。”

毒姑笑盈盈的搖搖頭,“我隻是一個小丫頭而已,哪裏就能坐下喝酒,”她走上前拿起酒壺:“我還是幫你們斟酒吧。”

貓貓的嘴巴已經崛起了,把手裏的酒杯往桌子上一頓:“不喝了,你幫你的主子也太幫得出臉了。”

“沒有啊。”毒姑連忙按住準備起身要走的貓貓;“你這句話又從什麽地方說起?”

貓貓斜斜的橫了一眼毒姑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你明明知道我受不了喝了吃飯的時候有人在旁邊死死的盯著,你還不坐下來陪我一起喝,豈不是想影響我的酒量,好幫你的主子灌醉我。”

“那..”

“你老老實實的坐下來,先罰你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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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笑眯眯的端起酒壺幫毒姑又滿滿的斟上酒:“你的三杯罰酒還有一杯。”

“哦。”毒姑點點頭端起酒杯,她的臉上已經有一點點泛紅了。

白夜伸出手拉住毒姑拿著酒杯的手,“算了,還是我幫她喝吧。”

貓貓搖搖頭:“不行。”

白夜擔心的看看毒姑有些發紅的臉頰:“她因為用毒,必須要永遠保持清醒的頭腦,所以酒量很差。”

“哦,我知道了,”貓貓點點頭,“可是,你和我都在旁邊,她別說不見的會醉,就算是醉了也無妨啊。”

“可是..”白夜緊緊的抓著毒姑拿著酒杯的手,有些猶猶豫豫的說。

貓貓的臉已經板起來了:“難不成你是擔心我?”

白夜的手鬆了一點:“怎麽可能,我隻是怕她萬一喝多不好看而已。”

貓貓笑眯眯的搖搖手:“美人什麽時候都是好看的,原來白王妃喝醉後就很漂亮,毒姑,是不是?”

她說的白王妃當然是衛雪。

毒姑把手重重的從白夜的手裏抽出來,將杯子裏的酒一口飲盡:“來,貓貓,再幫我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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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再一次幫毒姑倒滿酒後,重重的歎口氣:“白兄,你這樣做,不怕連累白賢妃嗎?”

白夜還未搭話,毒姑吃吃的笑聲先響起來了:“白妃是他的姐姐,也是我們白族的公主,難道會不希望自己的民族好嗎?”

白夜皺著眉看著滿臉通紅因為酒力吃吃傻笑的毒姑,淡淡的對貓貓說:“別聽她的,她喝醉了。”

“嗯,”貓貓點點頭,有些遲疑的問:“那白賢妃有喜了,你們知不知道?”

毒姑又插嘴了:“當然知道。”

“你閉嘴,”白夜站起來怒怒的看著毒姑,臉色實在是難看到極點,嗓門也比平時以提高了:“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盡在胡說八道。”

很可惜,要是喝醉了的人知道自己喝醉了,那就是他沒醉,如果沒醉,他就不會亂說話,要是說了,就絕對不會住嘴。

毒姑也一樣,她的嗓門絕對比她的主子還要大:“我醉了?難道我說的是假話?那天公主..”

下麵的話不見了,白夜揚起手從她的後頸將她擊昏,他用了一個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雖然好像有點晚。

看著貓貓笑眯眯的眼,白夜抱歉的笑笑:“喝醉酒的人就是有點吵。”

貓貓讚許的笑笑:“的確應該這樣做的,她實在是太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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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端起酒杯,向貓貓抬手示意:“你從哪裏聽來白賢妃有喜的話?”

貓貓撓撓頭:“宮裏的人都知道了,難道你不知道?”

“不可能,”白夜嘴裏喃喃自語,他的臉色漸漸蒼白起來,愣愣的出了一會兒神,把玩著手裏拿著的酒杯,淺淺地對著貓貓微微一笑:“那我怎麽不知道?”

笑容依然還是那個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但仔仔細細盯著他眼睛的貓貓還是感覺到了一絲驚慌。

貓貓低下眼瞼,她已經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了,心裏暗暗偷笑,在感歎酒是一樣好東西的同時,也暗自提醒自己,不要步入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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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舉起酒杯向白夜致意,卻又將手裏的酒杯放到桌上:“看來,我們的合作不會太久的。”

她的臉也紅了,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了,畢竟,桌上最起碼已經空了三缸酒,而且是關外有名的燒刀子。

白夜是屬於那種越喝臉越白的那一類人,他的臉色是青不是白了:“你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麽?”

貓貓不知道是頭在搖還是身體在搖,冷冷的笑一下:“你們口口聲聲說和我合作,卻連最基本的東西都瞞著我,你說,我們還有必要再合作嗎?”

白夜的臉白是白,但他的話也有些含糊了:“我連四處的接應都和你說了,難道還沒有誠意嗎?”

“我才不想管你的什麽接應這類的事,”貓貓醉態可掬的點點白夜的鼻子:“我想弄清楚的是天魁和血星的說法,還有我既然是天魁,那麽,在這件事裏麵我到底有什麽功能。”

她坐好身體,把杯子的酒飲盡:“還有,我有一次在皇宮裏麵,不知道是不是夢,反正我是看到了一個地牢,牢裏有一個叫zuo愛格的波斯女子,我要再見她一麵。”

她的眼睛漸漸迷茫,身體慢慢的向桌子上趴去,嘴裏依然喃喃自語的說著醉話,聲音越來越迷糊:“壞人,什麽都瞞著我,當貓貓是傻子啊,別明天死了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還不如散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