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昏迷穿越

我,三十歲。外號野貓。(注;又名飛天蜈蚣)

各位別誤解,我並不是什麽唐朝宋代的大俠,本人隻是2008年的一個女人。當然是所有人口中的壞女人。

至於我的外號為何會是如此有名,而且具有如此的震撼力,那就得從我小時候慢慢說起。

那天,我路過保健院的樓下,看見一幫人圍著聊天,說保健院的一些奇聞異事,據他們當中保健院一位年紀大一些的阿姨回憶,在1978年的時候,一個曾經在他們院出生的女孩,在她生下來的第三天就讓所有的護士都求爺爺拜奶奶的要和別人換班,誰都不願意上夜班。甚至有某些人不惜動用關係調班。最後在院長的嚴厲製止之下(就差沒明文規定製止調班),才讓他們的這一場騷亂平息。

至今這位已經退休的阿姨說到那個女孩仍然心有餘辜,小心肝仍然砰砰直跳。

而別的和她共事的阿姨們亦頻頻點頭,以示她口中那事件的真實性。

正在我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

突然,我旁邊一位頻頻點頭的阿姨用手指著我,“我看你跟那時的那位產婦長得頂像,你是..?”

我笑嘻嘻的回答她,“哦,她是我媽。”

阿姨小心翼翼的問我,“那你是?”

我嫣然一笑,“我?就是她口中的騷亂源頭。”

話未落音,我隻感覺我身邊一陣旋風刮起,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你們也別問我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清楚,因為這是我家長輩不願提起的往事。

偶爾他們說到關鍵時候,唯一的表情隻有頻頻搖頭,一付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

當然,我也不忍心硬逼他們回憶那噩夢般的過去,隻好把疑惑放在心底。

你們別問我,其實我也是和你們一樣對這件事好奇到極點,好不容易我終於聽到有人說了,正想問個明白的時候,卻一個阿姨都不見了。

我不由得暗暗佩服現在的養生之道果然不假,看看這些阿姨的動作之快,真的老當益壯,令我自歎弗如,望塵莫及。

我也隻能和你們一樣唯有去猜測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因為當時我的年齡隻有三天,無從記憶。

要不,你們幫我攔下一位老阿姨問問。

據我媽媽回憶,我在十八天的時候,就會“咯咯”的笑出聲,終於她忍不住,輕輕的打了我的小屁屁一下,笑罵道;“這麽點點小就會笑,是不是狐狸精變的?”

據在場的人證(我奶奶和我姐姐)證明,我在被罵之後,發出了嫣然一笑,之後,一直到我半歲之前,我都沒笑過,但也不哭。

三歲時,大人看見我領著一幫大大小小的男孩子,招搖過市,儼然是中間的老大。

不時,有一個男孩子哭著回家告狀,指著他臉上的抓痕說是我的傑作。(當然,我那一頓臭罵是少不了的。)第二天,那告狀的男孩子又帶著他剛剛結痂的抓痕,又笑嘻嘻跟在了我的身後。

我家的大人對街坊每天的告狀不堪其擾,迫於無奈,希望我能像一般女孩子一樣玩玩布娃娃,耍耍過家家,被我一口回絕,“我不要,那是女生的玩意。”

“那你不是女生嗎。”

我張著那一付大大的眼睛,粉嘟嘟的臉皺成一團,嘟嘴抗議“才不是,女生都扭扭捏捏,我是老大。”

大人唯有搖頭歎氣,看著我粉嘟嘟的臉,若不是已經驗明正身,他們心中亦懷疑我真的不是女生。

上小學,老師開始頻頻家訪,最終在做了最大的努力之後,放棄。

上中學,老師仍然頻頻家訪,最終在做了最大的努力之後,放棄。

在上小學和中學時,不甘心的家長們頻頻告狀不絕,未果。放棄。

....

前兩天,我走在大街上,兩位眼熟的大叔在和我迎麵而過之後,又倒轉過來追問我,“你是不是野貓?”

我點頭。

其中一位大叔轉頭對另一位說,“看吧,我說我沒認錯,她果然是我們小學那頂頂有名的野貓。”

另一位興奮的回答他,“沒錯沒錯,真的是她喔,想當初她...”

兩位大叔站在大街上回憶起往事,興奮的討論,都害得我無從插嘴,走也不是呆也不是。

酒吧中,我和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喝酒,他們一個個發現一個個漂亮妹妹,都站起身去搭訕,我抓住最後一個準備起身的朋友,“喂,你們也太沒有審美觀了吧,我那麽漂亮的一個大美女在你們前麵,你們居然扔下我去泡妹妹。”

那無辜的最後一位上下打量我一番,“老大,你是女人嗎?”

終於不顧我而去。

等他們都離開桌子之後,我心中正暗暗咒罵他們不講義氣的時候,有一個人走過來坐在我身邊,“美女,能不能請你喝一杯啊?”

我抬起化了煙熏裝的臉,嫵媚的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帥哥,我認識你嗎?”

不出我所料,因為我的媚笑而笑成一朵花的帥哥,“以前不認識,但以後會認識的啊。”

我笑容不變,但嘴裏說出來的話“既然不認識,你還不滾。”

還是不出我所料,帥哥的笑臉馬上不見了(更正,應該說是他臉上的花謝了),但我的仍然是笑顏如花。

也許你們想錯了,我,在別人口中雖然恐怖,但實際上卻長得非常嫵媚,甚至可以說是男人夢想著的魔女,也許不認識我的人會把我當成夢中情人,可是,所有的一開始的想追我做情人的人,到後麵都把我男人看待。

不論我笑得有多嫵媚。

坐在實在無聊,看到那些不講義氣的兄弟們和美女正聊得開開心心,看來是不會再想到我了,我歎口氣,決定還是自己先回家了。

巷子轉彎處,黑乎乎的,路燈又壞了,我因為近視眼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英勇挺進,心中正暗暗感歎這無聊的一夜,為我的三十歲生日而哀悼的時候,腳下一空,閃入我腦海的第一個念頭是;“MMD,為什麽修下水道不設置提示牌啊。”

本來就黑乎乎的眼前更是一黑,我昏了。

(當然,我的確是不想昏的,但不昏不行,哪有穿越了還不昏的道理,沒辦法,我隻能昏了。)

睜開眼,我聽見旁邊有人在高興驚呼,

“是小姐啊。”

咦,她們都穿古裝,難不成我碰上了傳說中的穿越?

我正想開口問她們的時候,卻發現我居然...

我能不能再昏一次啊,我想回2008年,非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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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天哪,從我嘴巴裏傳出來的居然是這種聲音,我努力的抬起手,駭然發現我的手指肉嘟嘟的。

“恭喜老爺,夫人生了一個千金。”抱著我的大嫂用足以震得我耳聾的聲音向門外的人賀喜。

我眼前又是一黑,為什麽別人都說穿越的不是美女就是帥哥,再不濟也應該眉清目秀,最起碼也得成年吧。

我能肯定的一點,如果穿越有吉尼斯紀錄的話,我肯定是年齡最小的一個,很湊巧的是今天都是我的生日,隻不過現在比穿越前小了三十歲,剛剛才出生。

天哪,老天爺是不是聽膩了我祈禱希望可以變年輕一點的懇求,直接一次性把我弄到0歲,免得在25年中又聽到我那恬懆的祈禱。(他也未免太厚愛我了吧。)

門外的人一聽,迫不及待的把門推開,從門外疾步走進了一個滿臉慈祥的大叔,(哦,不要拿菜刀,)不好意思,我更正,是我爹.

(特注;我爹,姓名慕容木,54歲,掌管長江流域的茶葉生意。在我之前生下十一位公子,也就是我的哥哥。平生第一心願就是要一個女兒。而我,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千金。)

他一見到我,頓時眉開眼笑,嘟起那張滿是胡須的嘴,湊到我的臉上,用力的趁趁我的臉,皺起那可愛的老臉“噢,我的心肝寶貝,笑一個看看。”

我看著他那可愛的老臉,心中忍不住暗想,“真是的,都那麽老了,還笑成這德行。”

我老爹看著我,突然目瞪口呆,用力的擦擦那雙老花眼,指著我說,“我我我..怎麽看到她和我翻白眼?”

他的話引來了旁邊大嫂的笑,“老爺,你肯定是眼花了,誰聽過剛剛才生下來的嬰兒會翻白眼啊。”

我老爹再度懷疑的看看我,撓撓頭,不太肯定的說,“應該..是我看錯了吧。”

我穿越的第一年是平平無奇的沉默中度過的,因為,我當時還沒有能夠講話。隻能在心中暗暗羨慕小說上別人穿越後的多姿多彩,而我,隻能是在一些無聊人逗我笑中度過。

當然,其中我也有過一次比較英勇的抗戰,那就是我拒絕吃奶。

想想我三十歲的人了,還能像嬰兒一樣吃奶?我選擇拒絕。

但很快的,我肚中的饑餓讓我發現了就算是穿越也並不代表我無所不能,我會餓。

而且,餓得很難過。

所以,當奶媽那碩大無比的**出現在我麵前時,

我終於選擇放棄自尊,畢竟吃奶皇帝大,我投降。

第一次我爹的頻頻搖頭是發生在我六個月的時候。

那一次我的十一哥在我搖籃邊逗我,我實在忍不住他的白癡,撇撇嘴,一個美麗的白眼翻過去,(我不會說話,隻能如此表達。)

但我忘了一個兩歲的男孩是沒有什麽修養的,他看到我不屑的表情,大怒,伸手用力撚我的臉。我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把我的嫩手向他一揮,

當大人們看到的時候,我的十一哥坐在地上滔滔大哭,那眼淚簡直是猶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他聽到大人安慰他,抬起頭撒嬌時,所有的人都被他右眼的煙熏裝嚇了一跳。

當他說出原委時,我老爹頻頻搖頭,痛心疾首,“你怎麽能這樣冤枉你唯一的妹妹,她這麽小,能把你弄成這樣嗎?小孩子不能撒謊,我看你明明就是自己碰到的,還想冤枉你妹妹。”

在他頻頻搖頭的時候幫這件事下了定論,

我在搖籃裏亦頻頻搖頭,為我的十一哥抱不平。

我十一哥長大後仍然喊冤,至今無人相信。

但我相信。

他亦為我的信任而“感激不已”。

“你在幹什麽?”我旁邊傳來一陣獅子吼,我抬頭一看,原來是我的奶媽,不怕,我衝她嫣然一笑,繼續我剛剛的宏偉大業,

“我的小祖宗,你看看你這一身,像個女孩子嗎?”奶媽一手把我抱起離地。

我惱怒的看著她,發出了穿越後的第一個詞,“MM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