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花暖】
葉河圖抓住一瓶藍色多瑙,往空中一拋,瓶蓋沒有璿上的酒瓶裏還有半瓶藍色的酒水,被葉河圖向著頭頂拋去,葉河圖沒有關注頭頂上沒有蓋子的酒瓶,更沒有擔心酒水是否會灑出來,而是拿起另一瓶酒,扯掉瓶蓋,嗅了一下,覺得味道還不錯,伸出左手,穩穩當當地接住了被他拋到頭上的酒瓶,一滴酒也沒有溢出來,而酒瓶裏的藍色**卻是波濤洶湧,晃來晃去,這一手,就讓調酒大叔刮目相看,調酒同樣需要天賦,也要努力,沒有十年八年是練不出什麽玩意來,看來葉河圖不是誇大話,鍾智剛更是目瞪口呆,另外幾個年輕人也是被葉河圖表現出來驚豔所折服,那個點了藍色妖姬的女孩目不轉睛地盯著葉河圖,明顯葉河圖的魅力已經大過中年大叔許多。
接下來葉河圖的表現更是讓人吃驚,四個酒瓶被葉河圖用手在空中同時旋轉,全部都沒有擰上瓶蓋,眼花繚亂地看不清酒瓶的運轉軌跡,這需要極強的眼力和對酒瓶力度的控製力,每旋轉一周,便有酒從瓶口溢出,一滴一滴地,匯成一條小線流入酒杯中,馬裏奧大叔看著葉河圖精彩絕倫的表現,自問道縱然是再練三十年自己也做不到這麽完美。
看了一些配置藍色妖姬的原料,葉河圖沒有摻入它們,因為這些東西質量太差了,比起皇室調酒所用的,相差十萬八千裏,所以一樣也沒有用,四瓶酒匯成一條小溪流,源源不斷,本來這些酒用馬裏奧大叔的調製配方可以調出五杯之前的藍色妖姬,可是被葉河圖這麽一弄,四瓶酒流完了,竟然剛剛好溢滿這個杯子,其餘的酒在不經意間居然全部蒸發了!
注意到這個細節的馬裏奧大叔對葉河圖發自肺腑地佩服,能夠達到這一點,足已在調酒界擁有不小的名聲了,這個年輕人中國人在哪裏學的調酒,怎麽自己居然一點也沒有印象?能達到這個地步,要麽付出了不懈努力,要麽有一個名聲不低的師傅,馬裏奧大叔不知道的是葉河圖不過使出三分力調製這杯藍色妖姬而已,酒和配料的質量不是太高,讓葉河圖不足以發出全力。
有一段時間,在西方曾經冒出來一個實力絕倫的調酒師,更有趣的是他的名字和上帝之子耶穌完全相同,很多皇宮貴族不辭勞苦想要天價聘用耶穌作為自己皇家專用調酒師,無奈除了外界傳聞,耶穌的行蹤一直飄忽不定,沒有人真正知道他的位置,馬裏奧大叔作為業內人士,不可能沒有聽說過一年前關於耶穌的傳說,那樣的傳說對於他太遙遠,隻可遠觀而不能近看。
馬裏奧大叔沒見過耶穌,但是麵前的葉河圖讓他覺得耶穌再厲害也和麵前的葉河圖相差不了多少吧,光是將酒蒸發三分之二的本事,馬裏奧大叔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以前有聽說過,是關於耶穌的調酒技巧,但他不信有這麽出神入化的本事,直到葉河圖出現才讓他明白自己是多麽的孤陋寡聞。
“年輕人,你怎麽做到的?”馬裏奧大叔驚奇地問道,這種事情已經超出他能夠理解的範疇。
“很簡單。”葉河圖拿起櫃台上另一瓶酒,輕輕一晃,本來裏麵的酒水還是滿滿的,被葉河圖這麽一搖晃,酒水居然全部不複存在了!
“這是?”馬裏奧大叔像是見鬼一般,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酒水確實是全部不在了,瓶蓋還是密封好好的,標誌一樣不少,可這酒上哪裏去了?
葉河圖沒有回答他,接著又是一搖晃,更加神奇的是空蕩蕩的瓶子裏,重新溢滿了酒水!
這個動作是在所有人緊密注視下完成的,根本不可能弄虛作假,就算葉河圖動作再快,也逃不出一絲紕漏,可是葉河圖的動作不快,可以說還是非常緩慢,僅僅是搖一搖酒瓶而已,酒水憑空消失了又憑空出現,讓所有人都無法置信。
那邊的幾個年輕人忍不住發出驚呼,對於這番神奇的現象他們理解不了,正如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在你麵前的那種驚悚感覺,現在魔術還沒有普遍發展到大陸,一般的魔術都讓人琢磨不了,更何況是超級魔術,已經超脫了一般魔術的範疇,匪夷所思程度到除了魔術師自己,其他人全都感到不可思議。
葉河圖無奈地搖頭,並不打算解釋什麽,他沒有那個閑心去告訴別人是怎麽做到,因為解釋的原因同樣讓人無法相信,沒有誰相信華夏功夫達到的高度能夠正麵衝擊科學的研究水平,在美國的時候,一時興起把這個技巧教給一個一直跟在他後麵並且非常崇拜的小孩,因為小孩子更有可能做到這些大人無法完成的事,美國小孩的塑造性很高,因為那裏並不是應試教育泛濫的國度,葉河圖想起這個,感到很溫馨,現在仍然能夠回憶起那個小孩得到傳授時的興奮程度,大聲發誓道,以後一定要讓全世界知道我克裏斯安吉爾的名字。
不管世界有沒有知道克裏斯安吉爾的名字,總之,葉河圖的無意舉動,便已經改變了他的一生,生活有很多的機遇,沒有克裏斯安吉爾的不懈努力,縱然葉河圖教給他再多東西,他都無法獲得一番天地。有些時候,主動把握命運帶給你的機遇,將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是好是壞,全部在於自己的一念之間。
禪語有雲: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端起那一杯剛剛調好的藍色妖姬放到女孩的麵前,由於剛才馬裏奧大叔調製的那一杯藍色妖姬還沒來得及喝,所以兩杯名字相同的酒同時擺在了女孩的麵前,葉河圖調製的藍色妖姬顏色更加清淡一些,因為沒有放輔料,所以色素顏色不太鮮豔。
女孩很小心地端起馬裏奧大叔的藍色妖姬仔細觀察,雖然沒有喝上一口,但來到這裏無數次的她閉著眼睛都能夠想到是什麽味道,眼角餘光瞟到葉河圖的那杯酒,對於新奇的東西,任何女孩也控製不了想要了解的誘惑吧,所以常有人說,一個女孩要是對一個處男開始好奇,說明那個處男將要成為純爺們的日子不遠了。
踟躇良久,她還是放下那一杯酒,決定以身作則,懷著神農嚐百草的決心來嚐試葉河圖用眼花繚亂加上有些神奇的手法調製出來的藍色妖姬,哪知道正準備端著,葉河圖打了一個響指,杯子裏更是神奇地冒起了藍色火焰,一時受到驚嚇,女孩差一點就把杯子給扔掉了,還好手不滑,最終還是穩住了,不然她以後將會為今天的事情而感到後悔。
女孩旁邊的同伴也是看到了這神奇的一幕,對於葉河圖的花呼哨幾個人不得不佩服,再含有水分,搬出去,足夠掉到很多懷有浪漫情節的女孩或者女人了,更何況一個調酒師在中國各種大小酒吧非常吃香,拜金的女孩沒有一個不喜歡找一個英俊帥氣的調酒師男友。
一小口,輕輕地,流淌至喉嚨,蕩起絲絲涼意,杯子裏的藍色火焰還在一閃一閃地跳動,女孩的眼睛閉上,慢慢體會這杯酒帶給她的感覺,有一種若有似無,幸福的味道。
葉河圖沒有緊張別人是否會對他的調酒感到滿意,像他這種人,自信到早已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喝酒能夠喝到什麽感覺在於喝酒的人能不能夠體會到調酒師調出來的味道,每一個調酒師的職責在於在調酒的時候調出一份真實的情感,調酒師和畫家職業不同,但是他們的目的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這杯藍色妖姬,不像它的名字那般妖異,葉河圖融入進去的,是在故宮裏麵看到範思楊與蘇沫團聚時候的感慨,裏麵擁有的味道不知道這個女孩是否能夠體會出來,調酒和喝酒實在是高山流水的靈犀,伯牙和鍾子期兩個心有靈犀的好“哥們”最終還是沒能走到一起,傷痛欲絕的伯牙僅留下一曲激昂嘹亮的《伯牙絕弦》便摔琴而去。
“大師兄,兩年不見,別來無恙。”樓上走下來一個青年,含著笑意緩緩地向著葉河圖走來。
在場的人,隻有葉河圖一人聽到青年說的話,這一招有些貌似金庸小說裏流傳的傳音入密,葉河圖抬起頭,看著青年走來,笑哈哈地走過去,在其他人的不解中,走過去給青年胸膛上就是一拳,鍾智剛暗道糟糕,大哥才都好好的,怎麽又發病了。
馬裏奧大叔看到青年走來就被葉河圖打了一拳,所謂相安無事,低下頭,恭敬地喊道:“老板。”
鍾智剛愣了,大哥打誰不好,偏偏要打老板,這不是擺明要來砸場子嗎?雖然鍾智剛不得不承認葉河圖很能打,但是總是這樣到處樹敵,總有一天會遇到不小的麻煩,被老師開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鍾智剛很恰當地能夠區別用怎樣的方式處理好問題,葉河圖的作風則是和他相反,不計後果地行事作風讓鍾智剛頭疼不已。
另外幾個年輕人不說話,來夜來香酒吧很長一段時間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家酒吧的老板,讓他們吃驚的是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板居然如此年輕,喝過葉河圖調製的藍色妖姬的那個女孩,正考慮著要不要幫葉河圖一把,雖然現在她雖然隻是一個人,但要是想幫一個人,回家一句話便夠了,那個疼慣自己的爸媽沒理由會拒絕一個自己的“小小”要求。
葉河圖不再鳥這個酒吧老板,打了一拳就跑到櫃台坐著看風景,青年一副惡狠狠的表情卻是很符合時宜出現在臉上,不過還有一些肉疼,迫不得已向著馬裏奧大叔吩咐道:“去把珍藏的茅台給我取來,咱今天要好好地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