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屬狼的啊
她的腦海有過短暫的空白,在見到他臉頰上的血液時,她才記起是自己劃傷他的。
霜霜也不知為何會這樣,她全然沒有意識。
蕭亦宣擔心她的情緒激動,索性直接躍到她的馬上,從後摟住她,然後,他仰首看向冷若言,對他道:“這裏交給你處理,我先回去了。”
冷若言頷首。
“霜兒,我們回王府去。”蕭亦宣從她手中拿過韁繩,一揚馬鞭,帶著她返回皇城,留下一路塵土。
宸王府。
蕭亦宣抱著霜霜下馬,徑直帶她回落霜苑去。
“王爺,王妃……”三個丫頭見他們回來,眉含喜色,趕緊欠身行禮,隻是話還未說完,蕭亦宣就丟出一句:“都先退下。”
“是。”水月水星最清楚他的脾性,連忙帶著紫鳶告退,並替他們關上門扉。
進到內室,蕭亦宣把霜霜放到床榻上,這才取下自己的麵具。妖孽的俊臉上,一條細長的傷口赫然顯現在左側臉頰,霜霜緊盯著他臉上的傷,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麽。
蕭亦宣從櫃子裏拿出一個檀木的小盒,轉身回到她身邊,把盒子交到她手上,柔聲道:“還不快幫為夫上藥?不然,我這張臉可就要毀容了。”
眨巴眨巴眼睛,霜霜咬唇,打開木盒,裏麵裝的是透明的藥膏,有清新的花草香味,她先用自己的錦帕為他擦掉滲出的血跡,然後用手指沾了些藥膏,輕輕的為他塗在傷口上。
“嘶……!”蕭亦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霜霜心裏一慌,手裏的藥盒也差點打翻在地,“亦宣,我不是故意的……”
她才啟口,眼眶就已濕潤,盈盈的水色令人心生憐惜,蕭亦宣無奈的笑笑,攬她入懷,道:“我是騙你的,這點小傷,怎麽會疼呢。”
“可是,是我傷的你,如果我當時……你現在可能就沒命了。”想著那個可能都覺得後怕,霜霜緊緊摟著他的頸項,小臉埋在他的肩窩,聲線有些低低的,帶著悔意。
她自己也被驚嚇到了。
感受到她心裏的慌亂,蕭亦宣輕歎,手指攫住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現在知道錯了?”
他剛剛故意裝作很疼,也就是欲借此讓她緊張,希望她記住今天的教訓。
“你別生氣,我……我不是故意的。”霜霜本就因為傷了他後悔,再加上他剛剛裝疼的刺激,心裏對蕭亦宣也更加的愧疚。
她這受驚小鹿的模樣,看得蕭亦宣於心不忍,歎道:“霜兒,我是很生氣,但我不是氣你傷了我,而是你不聽我的話。”
他一開始就不願她使用異能,千叮萬囑的不準擅自行動,卻不想到最後,還是事與願違。那時候的她沉浸在自己的殺伐世界中,這讓他感到很陌生,也距離很遠似的,像是隨時她都會離開。
蕭亦宣很討厭這種飄忽不定的感覺。
霜霜小聲的道:“那時候他們打算放箭,我隻是不讓他們傷了你而已。”
對方人太多,若是放著不管,他們可能都會受傷,她不在乎自己,而是關心亦宣是否平安。
所以,她才會殺掉那些弓箭手,隻是不知為何,後來她就失控了。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可你這樣我會擔心的。”蕭亦宣把她抱在懷中,柔聲問:“現在有沒有不舒服的,頭暈不暈?”
霜霜搖了搖頭,“我很好。”
“真的?”
“真的真的,我絕不會騙你的。”霜霜直視著他墨色的鳳眸,堅定的回道。
蕭亦宣微笑,“好,我相信你。”
霜霜的小臉也終於展露笑顏,她拿過木盒,繼續為他擦藥。看著那道細長的傷口,霜霜忽然想到了什麽,她湊近他,對著傷口輕輕吹氣。
蕭亦宣眸色微暗,霜霜像個孩子般,笑說:“我幫你呼呼,它就不會那麽痛啦。”
如花美眷在懷,蕭亦宣心神蕩漾,他摟著她躺在大床上,唇角揚起邪肆的弧度,渾然天成的妖孽氣質要多迷人有多迷人。修長溫暖的手指摩挲著她嫩滑的臉蛋,蕭亦宣問:“霜兒,還記得我之前說的話麽?若是你失言,我會罰你的。”
霜霜在他懷裏,眼眶還微微有些潮紅,晶亮的眸子眨也不眨的望著他,“記得啊,可我不是故意的,所以你不能罰我。”
隻看他眼底跳躍的兩簇火焰,霜霜就能知道他所謂的“罰”指代的是什麽。
“想抵賴是麽?”蕭亦宣鳳眸半闔,危險的湊近她,“你答應過我不會擅自行動,可沒特別指明,是不是故意的,因此,你還是要受罰。”說著,他在她的優美的菱唇咬了一口。
“蕭亦宣!你是屬狼的啊?!老是喜歡咬我!”霜霜嗔怪的瞪他。
蕭亦宣笑容妖孽,鳳眸中華光瀲灩,“霜兒你如今才知道的麽?我還以為你早就發現了呢。”
“……”
霜霜望天,然後撫著他俊美無鑄的側臉,很認真的對他道:“亦宣,我真懷念成親之前的你。”
“現在的我不好嗎?”
“嗯,現在的你,一點也不純潔。”霜霜坦白道,並且很鄙視他。
蕭亦宣笑,即使臉上還有傷,也絲毫不影響他的英俊,“要是我一開始不穿上羊皮,你會上當嗎?”
他也不轉彎抹角。
“就知道你心機重。”霜霜冷哼。
蕭亦宣挑眉,“還不是為了得到你的心?!”
“所以,現在你目的達成,就暴露本性咯?”霜霜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