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抱歉
無命收了安安送給他的藥之後,就那般走掉了,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的容貌已然改變,甚至於連安安改變的容貌也改變也未曾注意到,隻是覺得理所當然,覺得這或許就是安安的真麵目了。
“走了?”翠柳入了屋子,淡淡的開口,又淡淡的補了句,“走了也好。隻是這個孩子……”
“你不是已經為他易了容了嗎?應該不會有人認出他來,而且多一個人豈非能夠更好的偽裝,你覺得呢?”舞悠然說著攬住了安安的身子,顯得很淡然,隻是提議一般,可心裏頭卻是多少有些緊張翠柳會拒絕,這個時候撕破臉,多少有些不適宜。
“他想留下就不許惹麻煩。”翠柳的話讓舞悠然一喜,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得了翠柳的默許,安安順利的被留了下來,若是隻讓他一個四歲的孩子單獨行走,舞悠然是絕對不會放心的,之前是不知道以為有大人顧著他,倒是未曾放在心上,如今知道安安是一個人跟出來的,舞悠然便忍不住訓斥了他一頓,也真的訓斥了一番,讓安安低下頭,虛心的接受著。
當然,這一切都是通過小米的幫助隻有母子二人知道的對話內容,並不會傳到翠柳的耳中。
翌日清晨,已然換上一件新衣裳,舞悠然與安安偽裝成了姐弟,翠柳依舊是丫鬟,三人一道上了碼頭的客船,離開了蕭縣。
客船很大,房間自然也不少,花了一些銀兩後,得到了兩個房間,一大一小,彼此相鄰的房間。
小的是翠柳住的,大的是舞悠然與安安,在住宿吃飯方麵,翠柳倒是從不曾虧待過舞悠然,將她照顧的還算不錯,真的做了一個丫鬟該做的事情。
“這條船將會在十日後在明州江郡才會停靠,那裏距離蘇城不遠,你若是有興趣走一趟,待幾日,我倒是不介意走一遭。”翠柳突然的開口,突然提起蘇城讓舞悠然著實愣住了。
而且她剛才說什麽?
可以去蘇城走一遭?
難道她不知道蘇城外的無名山莊是慕容家的山莊,她曾經在蘇城還引起了不小的風波嗎?
“別用這樣看我。有時候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別人都在找你,誰人能夠想到你就在眼皮子底下。更何況,你此刻的容貌又不是當初的模樣,隻要你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引人懷疑,是不會有人知道你的身份的。”
咦,她居然主動為她解釋,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翠柳眉頭微微一蹙,看出了舞悠然眼中的懷疑,把臉一板,道:“跟你說這麽多隻是為了讓你可以更好的配合我。最好不要亂來,否則對誰都沒有好處。”
舞悠然一笑,道:“放心吧,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輕易泄露行蹤。我可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費那麽大勁將我找過去,在不知道真相前,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你趕我也不走。又豈會隨便曝露自己呢?”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這十日裏,我不會插手你的事情,你自己好自為之。”翠柳說著,出了門,回了她的房間。
“娘親,這個大姐姐到底什麽意思呀。將娘親您抓來,卻又兜兜轉轉的遮掩行蹤,連她到底要去哪裏都不太清楚,就好似什麽地方都去一般。有些路程甚至於都可以免掉的,卻偏偏走了一遭。若非如此,我也不可能趕在你們之前到了蕭縣與你會合。”安安撅著小嘴,一副不解之色的問道。
“你就當作是在旅遊,不必太過計較。”舞悠然笑著應道,雖然隻是隨口一說,可細想下,這樣的心態接下來的行程若還是這般兜兜轉轉的,這樣的心態無疑是最令人輕鬆的。
安安聳了聳肩膀,不再多言,開始在房間裏玩耍著動,直接將房間的窗戶推開,站在床鋪上,頭抵著窗戶看著外麵江水滾滾。
翠柳真的如她所言,並未約束她與安安的自由,甚至於讓二人在船上隨意走動,並未跟在身邊,而是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房裏,不知道在幹嘛。
這船上每日提供的夥食還是挺不錯的。
除非是補給,一般不靠岸。
就這般行駛三日方才停下來補給一次,補充船上的蔬菜瓜果,至於肉製品,因為都是養在船上的牲口直接宰殺,倒也不虞不新鮮的問題。
一連三日待在船上,舞悠然與安安除了最初的時候玩的開心,想著法子來玩,還弄了魚竿釣魚上來,讓廚房的人幫忙燒製出來食用。
過了最初的新奇感覺之後,便也慢慢淡下心來,唯一的興致,恐怕就是留在船上的房間裏,打開窗戶在那裏慢慢垂釣著。
夜漸深,在船上的第四天夜裏,舞悠然睡不著,披了件外衣就到了甲板的位置吹吹風。
也不知道一直沒她消息的慕容謹他們如今怎樣了。
舞悠然忽而一聲輕歎,滿心的無奈呀。
正毫無防備時,突然被攬住的腰肢,一股子男子的氣息噴在頸項,嚇得舞悠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兒,立刻炸毛了。
隻見她一個手肘朝後頭的人腰部撞去,一隻手扣在腰間那隻手的中指,直接一個反身,將對方的手指往後掰,而對方似乎意識到舞悠然的難纏,反應倒是迅速,在舞悠然轉過身時,一記狠辣的一踢,直接用後阻擋住,壓低嗓音道:“謀殺親夫呀。”
熟悉的嗓音,哪怕刻意壓低了嗓音,舞悠然豈會聽不出來,這會才發現立在眼前的男子那張臉明顯是易容過的,在通過係統的掃描恢複了對方的真麵目,不是慕容謹還能有誰。
膽敢這般偷襲她的人,除了慕容謹不會有第二個人。
慕容燁那家夥哪怕頂著同一張臉,可他絕對不會再舞悠然不知道是他的情況下,作出這樣的舉動。
發現了對方的身份後,舞悠然這心裏是矛盾的。
欣喜著對方能夠認出是她,不高興的是這家夥居然放任兒子一個人到處跑。
甩了一記白眼後,舞悠然轉過身,依靠著船欄杆,享受著夜色中的涼風。
“穿得這般少,會著涼的。”忽而一暖的肩膀,卻是慕容謹褪下了自己的外衣給舞悠然披上。
“你怎麽認出我的?我自認這張臉被人改成這樣,渾然天成,能夠認出的人恐怕沒幾個,你怎麽就知道會是我。萬一不是……”舞悠然說著,把臉一沉,“你難道用這法子抱過了很多女子了?”
眼睛微微一眯,舞悠然的目光透露出危險之色,大有慕容謹真的這般做了,絕對要他好看。
“怎麽可能。除了你,我怎麽可能隨便抱別個女子。再說了,你是我的妻子,哪怕是化成灰我都不會錯認了。誰說認一個人隻能靠一張臉的。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被我記在心裏,早已經刻入骨髓,隻需要一眼我就知道那人是不是你,那裏需要靠著膚淺的容貌辨認。”慕容謹輕笑著應道,伸手捏了捏舞悠然的臉頰,為她這吃醋的小女兒姿態而高興著。
舞悠然眉眼帶笑,眼睛微微閃亮著。
“幾日不見,這小嘴兒倒是越來越甜了。”
慕容謹笑眯了眼,勾了下唇角笑道:“真的嗎?我怎麽不知道。讓我也感受下嘴甜是什麽滋味。”
伸手輕輕勾起舞悠然的下巴,慕容謹的眸子變得很深邃,漾著迷人的光芒。
舞悠然的笑微微一僵,感受著慕容謹愈發深邃的眸子緩緩靠近著,心卻是如擂鼓般狂跳不止,隻覺得雙手雙腳在他的注視下發麻,有種要軟倒的感覺。
雖然二人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拜過堂成過親的,雖說洞房花燭夜她被人擄走,未能度過那個良辰美景的夜晚,可如今感受著慕容謹灼熱的氣息,舞悠然第一次知道,何謂腦子一堆糨糊,根本無法思考,隻是傻乎乎的看著,然後傻乎乎的等待著。
隨著那微微帶著一絲涼意的唇瓣印在唇瓣,舞悠然有點傻傻的不知道怎麽辦,真的很傻的瞪大了眸子,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了。
“傻瓜。閉眼。”慕容謹望著此刻帶著一點傻氣的舞悠然,少了平時的精明,隻在他麵前傻的可愛,就覺得胸口被柔情填的滿滿的,隻想一直寵著她,將她的一切美好全部獨占了。
舞悠然聽話的閉了眼,從最初的不知所措,到後來漸漸的回應,夜涼如水,江麵的風吹過來,卻是吹不熄相擁的二人之間的熱情。
慕容謹一把拉開了舞悠然,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臉紅紅的,身子一陣難受著,帶著渴望的望著舞悠然。
“娘子,咱們的洞房花燭夜是不是應該補上了?”慕容謹說著帶著一點委屈,可見他是何等介意著那被毀掉的洞房花燭夜。
稍稍清醒了幾分的舞悠然,看著慕容謹這副小受一般的委屈樣,卻是不由噗哧笑出聲來。
隻是她出來有點時候,不好繼續逗留在外,隻能歉意的捧著慕容謹的臉,與他對視著道:“對不起,咱們的洞房花燭夜恐怕要延遲了,我出來有些時候,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