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你隻能嫁給我!
子桑菱聽到濯焰的話,一瞬間,怔在原地。原來,他沒有用幽冥之氣,沒有帶著幽冥軍前來,甚至沒有還手,是因為害怕她今後見了神族人難做。他一直在創造和她一起的機會,並且認真地為將來二人在一起做著鋪墊。隻是,之前他為什麽要對溪宸說那樣的話?
子桑菱見濯焰已經睡了過去,於是很多疑問便暫時收了起來。她坐在濯焰的床邊,將他因為汗水凝結在額頭的發絲撥開,再用毛巾將他的臉輕柔地擦拭幹淨。
端詳著他精致華美的五官,子桑菱連時間流逝都忘記了。直到念兒敲門詢問濯焰的傷勢和需不需要用藥,這才恍然回神。
子桑菱站起身來,想起自己剛才不過是倉促找了個地方躲起來,而若是修為高的神族經過,未必不會發現這裏有芥子空間波動之力。
於是乎,子桑菱從芥子空間裏出來,向著雲海川的方向飛去。
雲海川她還是上次和濯焰一起去過,對那裏的地形比較熟悉,而且,她想過了,九霄天域別的地方她並不是很熟,很多地方她能想到的,溪宸也能想到。所以,雲海川溪宸並不知道她去過,那便是最好的暫時藏身之所。
神族距離雲海川不算特別遠,加上子桑菱刻意的加速飛行,一日後,便已經到了雲海川附近。
遠遠地,便看見前方大地上濃墨重彩的條狀斑駁,一圈一圈,煞是好看。而雲海川靈泉附近,有一棵高大的樹,當年子桑菱經過的時候,發現此樹是空心樹,樹心裏還有挺大的空間。因此,子桑菱將神識一掃,發現樹心並沒有任何異樣,便飛了進去。進去的瞬間,她便打出了數道法訣,將周圍的氣息完全隱藏。
做完了這一切,子桑菱便進入了芥子空間之中。
遠處,雲曦的魂魄已經從冰觴靈玉轉移到了子桑菱為他煉製好的傀儡身體中,此時的他正在照顧靈田裏的靈藥,而念兒正在澆水。
兩人雖然沒有什麽交流,可是子桑菱卻看到,雲曦一邊鬆土,目光一邊落在一旁的念兒身上。
這對昔日的戀人因為緣分陰差陽錯的傷害早已不複當初,隻是不知道時間是不是治愈傷口最好的良藥,多年以後,念兒會不會再次接受如今的雲曦?
收回目光,子桑菱向著水榭的三樓飛去。推開門的瞬間,濯焰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子桑菱快步走了過去。
“有。”濯焰定定地望著子桑菱,眸色很深,複雜難辨。
“哪裏?”子桑菱緊張道。
濯焰沒有說話,唇角緊緊抿著,他不過是躺著的姿勢,可是就這樣望著子桑菱,還是讓她感覺到一陣壓力。
良久,子桑菱正想說什麽緩解氣氛,卻不料濯焰突然抓住了她的衣領,將她拉得彎在他的身上,鼻尖幾乎都要撞上他的,目光與他平齊。
濯焰的聲音平靜:“阿菱,你怎麽能嫁給別人?!”
子桑菱還未說話,濯焰又重複道:“你怎麽可以嫁給別人?!”說出第二句的時候,他的聲音帶著些微的顫抖,有憤怒、有失望、有傷心、有後怕:“你知不知道,若是我晚了一步,你就真的成為了他人的妻子?!”
先前為了找她,他從暈厥中醒來之後,就立即在幻海之濱整個海麵布上了鏡像陣法。回到幽冥城後,隻要他有了些許的力氣,都在一刻不停地催動陣法。因為想知道她的安危,他根本沒來得及療傷,以至於在看到她從海麵上出來之後,他暈了好幾天才靠著幽冥指環的力量醒過來。
卻不料,他醒來後,聽到的卻是她要嫁給別人的婚訊。
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能夠立即飛去神族找她。可是,他當時實在傷重,根本連禦空都難,如何能夠以神族宿敵的身份進入神族腹地?
於是,自此之後他一直潛心恢複傷勢,便是要在她婚禮之前將人搶過來!終於,傷勢好轉了不少,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飛向神界。本來,他也打算帶著幽冥將直接搶人的,可是,卻害怕因此造成傷亡從而讓她與神族之間造成隔閡。所以,他根本沒有用幽冥體,也沒有帶上任何一個人,便那樣隻身闖入了神界。
然而,到了神界看到的,卻是一派喜氣。他看到遠處精美的鳳駕,看到她和別人拉著手進入喜堂。那一刻,那抹紅色刺傷了他的眼睛,而她說出的讓他走更是傷得他體無完膚。
不過,他在很久以前,在絕望森林的地宮就對她說過了。她將她的手交給了他,今後,他就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了。
所以,不管是有誤會也好什麽也罷,她是他的,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屬於他的,他不會大方到拱手相讓,就算被別人帶走了,他也一定要搶回來!
好在,最後一刻,她還知道心疼他的傷,甚至能夠讓離溯和她一起演戲從而讓他帶著她全身而退。
濯焰望著子桑菱的眼睛,他的目光裏都是堅定,聲音不容置疑卻又鄭重虔誠:“子桑菱,你是我喜歡的人,你隻能嫁給我。”
“我……”子桑菱望著濯焰眼中的火焰,隻覺得一時間思緒翻飛,卻又被他的目光所牽引,整個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而下一刻,濯焰已經將子桑菱的後頸按住,她就這樣跌在了他的身上,雙唇上覆上熟悉而柔軟的觸感。
他的氣息緊緊包圍著她,七年的分離,先前的誤會和隔閡,在此刻似乎都消失不見,唯有交|融的呼吸,攢取著屬於彼此特別的溫度。
隻是,這樣的溫馨不過隻是短短的功夫,濯焰的吻便驀地變得用力起來,他的手臂緊緊地箍著她,鉗得她的肩膀都有些生疼。
“你——”子桑菱蹙了蹙眉,伸手便要推開濯焰。
下一刻,她的一隻手被他按住,而另一隻手卻是碰到了他衣襟上一片鮮紅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