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她出名了

子桑菱將時光之心取出來,便聽見濯焰的聲音:“阿菱。

可以想象,他當時似乎本來是坐著,卻又突然站起,踱步來到窗邊,對她道:“我知道亦非塵是故意讓我誤會,我當時確實是有些不高興,可是等你離開的時候,又明白了過來。我相信你所說的承諾他的事是不得已,你也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我從來都是相信你的。我母親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你在哪裏?我想見你。”

聽到他的話,她總算是綻出了一抹笑。可是她現在在虛天境的結界之中無法回應,看來,隻能等下次出去時候再說了。

就好像解開一道心結一樣,總算又有了修煉的心思。經過了之前在紫雲城的事,子桑菱體會到了神族功法的威力,再加上溪宸說不出十年就會有大的變故,因此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抓緊一切時間提升自己了。

沉靜下心思,子桑菱開始不分晝夜地修煉起來。而此時,在紫雲城,各派弟子在將附近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見到任何幽冥境之人時,不禁有些困惑,為何幽冥境能夠突然從天而降,又突然人間蒸發?還是說,是先前紫雲閣的那些人撒了彌天大謊?這裏麵難道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故事?

不過,若是紫雲閣撒謊,那麽難道對付他們的人不是幽冥境,而是天幕宮?要知道如今和紫雲閣關係最為緊張的就是天幕宮了。何況二十年前的尊上和尊後就是因為紫雲閣,才被迫遠走其他位麵,還差點連濯焰都弄丟了。

不得不說,這些人的猜測歪打正著,剛好猜到了正主。可惜,他們從一開始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所以支持這種猜測的人並不多,更多的人還是選擇觀望。也正巧難得有機會各派弟子齊聚,再加上幽冥境連一個影子都沒見著,所以眾人都放鬆了下來,甚至各派弟子三三兩兩拉幫結派,呼朋喚友好不熱鬧。

而此間的另一件事,還是與天幕宮有關。不知從哪個弟子那裏傳出,原來幾天前千幻島已經主動退婚,而原因則是因為濯焰的桃色緋聞。原來濯焰在無涯大陸時候,就已經有了相好,而這相好卻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但和濯焰暗通情愫不說,還和無涯大陸冥央宮少主亦非塵糾纏不清。

就在幾天前,此女子本來已經說服濯焰帶她去見家長,卻正好撞見了濯焰的前未婚妻於梓霄。而於梓霄的好閨蜜又是個吃不得虧的主,一心想要為於梓霄打抱不平。哪知道濯焰竟然當著於梓霄的麵,不顧天幕宮和千幻島幾十年來的情分對倪紅衣出手。

可這樣也就算了,最戲劇化的是,那個女子的姘頭亦非塵又趕了過來,一副爭風吃醋的樣子,讓濯焰瞬間臉上無光,連帶著聞訊趕來的天後也好像被人扇了一耳光。

如此多角戀情,簡直是九霄天域多年來的一大新聞,讓眾人早已沉寂的八卦之心蓬勃燃燒,愈演愈烈。甚至月上柳梢時,有的弟子燃起篝火圍上圈子,便開始角色扮演分工合作,將當時的一幕幕場景再現,樂此不疲。

而當中,卻有一人是例外。離溯見眾人演得眉飛色舞,心中卻在擔心,不知道子桑菱去了哪裏。因為據說是受到亦非塵威脅,拋棄了濯焰,和亦非塵回了無涯大陸。可是他知道,她已經在虛天境有了師門,而且陣圖還未研究透徹,她是不會願意在無涯大陸常駐的。

不過師門有令,而且他拜在虛天境掌門之下,所以更不能擅自離開。即使很擔心,也不得不在原地繼續留守,隻是盼望能夠早一些返回宗門,確認子桑菱安好。

隻是處於輿論焦點的子桑菱顯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九霄天域揚名,經過了幾日的調養,銀雪獸已經恢複了健康。子桑菱抱著銀雪獸來到溪宸的房前,等待他出來檢查一番。

“菱兒,進來吧。”溪宸在房中道。

子桑菱微微頓了頓,還是走了進去。這還是她第一次走進溪宸的房間。

溪宸的房間比她的要大上不少,而裏麵卻裝飾得極為精致。房間中的色調以淺色為主,讓人不自覺就想要放鬆下來。每一件家具的設計和色彩,似乎都是經過了精心的搭配,並且與牆上的裝飾形成了完美的統一。子桑菱斷然沒有想到溪宸會如此注重這樣的細節,他不應該是隨性而懶散的麽?

“菱兒,將銀雪獸給為師看看。”溪宸說著,從子桑菱手中接過幼獸,神識細細掃去,點頭道:“已經完全好了,我想今後它也不會再受到神識攻擊了。”

子桑菱心裏一沉,他的意思是他什麽都知道麽?的確,同一個手法她不敢用兩遍,而且,她也的確不敢傷及銀雪獸的性命,否則,不知道會引起他怎樣的怒火。

溪宸又道:“雖然受到了攻擊,不過銀雪獸在紫雲城已經食掉了那裏所有的亡魂,因此,即使沒有其他亡魂給它們隻用,不出一年,它們的內丹也能凝成。”

子桑菱心底沉了沉,一年的時間,濯焰到底應該如何做?

“師尊,到底是如何封印幽冥境?”他很可能不會告訴她,不過她也想試試,看看能夠采取什麽應對措施。

溪宸澄澈的目光望著子桑菱,淡淡道:“幽冥境若是一個虛空的孔洞,便是需要以銀雪獸的內丹為引,繼而使用天地之力填補這個孔洞。而若是幽冥境是在一個人的身上,那麽隻需要殺掉這個人,抽取他的靈魂,再用銀雪獸的內丹和它的靈魂一起祭煉,七天之後,便一切都消失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子桑菱的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後麵那句話,竟然提到了在一個人身上,所以睿智如他,是早就猜測到了這個可能了麽?!因為他的自信和篤定,所以他才坦然將這些話都告訴她,隻因為他要做的事,沒有人能夠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