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本該是學校放假,學生開心的日子。
但是新東升的學生們卻全都早早的來到了學校。
昨天下午,學校臨時通知,要在今天任命新的校長,周一正式上任。
麵對新校長的任命,全校師生群情激憤,大家已經一致認定是由許英傑來擔任校長一職,而學校趁著周六任命,為的肯定是要避開學生。
“各位同學老師們!我們不能任由許英傑禍害我們的校園,大家前天也聽到了,他要改規章製度,他要限製我們的自由,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我們要自由,我們要民主,李校長剛出事,他們就急著任命新校長,其心可見!”
白熾站在人群中央,搬了個凳子站在上麵,居高臨下的對著師生們揮舞拳頭。
除了極個別事先被許英傑買通的教職工未到場,剩下屬於新東升一員的,都站在了這裏。
“白老師,你說怎麽辦,我們就怎麽辦!”
“對,我們聽你的!”
“我們絕不能讓許英傑當校長,李黛茉和他同穿一條褲子,克扣我們的工資,把她也拉下來!”
最後這一聲,是一個老教師喊出來的,他可以說是新東升的第一批教職工,自從李黛茉擔任財務工作後,他的薪資經常出問題,若不是屢次被李東升追回,且加以好言相勸,他早就辭職了。
白熾捏緊拳頭,眉頭皺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義憤填膺的說道:“對,我們要公平,我們要合理!”
口號從來都是鼓動人心最好的藥劑,麵對這群已經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學生和老師,白熾的口號無疑是一味重量級的添加劑,使得這杯酒醞釀的更加濃鬱。
上午八點整,一輛白色的轎車開進了學校,車子一停,馬文才便從車裏鑽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如沐春風,意氣風發,緊接著,李黛茉從靠著校門的教職工宿舍樓裏快步走了出來,微笑著上前迎接馬文才。
馬文才雖然和李黛茉同屬於一個陣營,但對她卻不冷不熱,出聲問道:“英傑呢?他怎麽不下來迎接我?哼,這還沒當上校長就開始擺架子了?”
看到馬文才臉色不佳,李黛茉連忙拿出手機,邊撥號給許英傑,邊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馬上打電話給他!”
李黛茉抱著手機跟在馬文才身後,但是沒走幾步,就被一群從操場上衝過來的學生攔住了,馬文才當即嚇了一跳,不過多年混社會的老手,當即鎮定下來,憤怒的看著眼前的這群學生,怒道:“無法無天了!你們要幹什麽?先攻擊我一個黨員?你們將來畢業還想不想在臨山的廚師行業幹了?我跟你們說,隻要你們敢動一下,我立馬讓你們在餐飲界除名!”
馬文才的話鎮住了這群家夥,有幾個明顯想退縮,白熾看看周圍的學生,大多數眼裏充滿了猶豫,位數不多的幾個教師和他一樣,還怒視著馬文才。
白熾知道這是關鍵時刻,他若是退縮,以後在學校的話語權就被剝奪了,而許英傑也會順利的當上校長,在未來的日子裏,他自然也會遭到無盡的打壓,甚至被趕出校門。
想到種種厲害,白熾向前一步,沉聲說道:“馬會長,我們不為難你,我們隻有一個要求,不準許許英傑擔任我們的校長。”
馬文才嗬嗬一笑:“小夥子,那天我們好像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們學校裏,隻有許英傑具有本科以上文憑,他是唯一合適擔任校長的人選!”
說完這句,馬文才的臉色逐漸變得陰冷難看起來:“白老師,如果你再胡攪蠻纏的話,我會轉告許校長,讓他將一些不適合擔任學校老師的人,開除出校園!”
“你……”白熾被嗆的說不出話來,隻怪他沒上好學,肚子裏沒有墨水,當然,如果他上好的話,也不會來這裏當個廚子了。
馬文才得意的一笑:“小夥子,你還嫩了點!”
白熾不甘示弱的說道:“你憑什麽隨便任命我們的校長,李東升校長就算出了事,也是我們學校的投資人和創辦人,他即使不適合再擔任校長,也應該由他來任命新校長!”
“他?”馬文才鄙夷的一笑:“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連自己屁股底下的屎都擦不幹淨,還能管學校的事?再說,校長誰來當,已經不是他說了算了!”
“你說什麽?”白熾半天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問道:“那誰說了算?”
馬文才斜著眼看著白熾,又看向周圍的師生,冷笑道:“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不可能!”白熾咆哮道:“一定是你們使了什麽陰謀詭計,騙取了這所學校的擁有權,你們這是在犯罪!”
“誰說這是犯罪啊?”
就在這時,一個清亮且年輕的聲音響起,眾人扭頭一看,都不知道哪裏冒出這麽個家夥,看著又不像是本校的學生。
不過白熾確認的,來者竟然是林小寶!
想起當日的比賽,白熾對林小寶便是說不出的恨來,如果不是他,李東升也不會被抓。
“你來幹什麽?”白熾把矛頭對準了林小寶,接著轉過身對周圍的師生說道:“他就是林小寶,就是他害李校長被警察抓走的!就是他!”
白熾氣急敗壞的大聲吼道,在他眼裏,林小寶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如果沒有他的話,李東升就不會被抓,也不會有馬文才和許英傑這檔子事。
在白熾看來,林小寶比馬文才等人更可恨。
一個學生們一聽到白熾的話,立即把矛頭對準了林小寶,林小寶瞬間就被一眾師生殺人的眼光包圍了。
“嗬,你們的陣仗倒是挺大!”林小寶笑嗬嗬的說道:“馬會長還沒告訴你們吧?我現在已經是你們的新校董了,而且是占最大股權的董事,你們說話做事,可要想清楚了!”
“你騙人!”白熾忽然想起李東升和林小寶的賭約,忍不住說道:“你明明是輸了的,就算你沒輸,那場比試也是沒有結局的,賭約不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