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

薛清書笑道:“我也是在幫那個小兔崽子!”

“我們都是在幫他!”江帆感慨道,“這小子命好,生在了林家,被掃地出門了還這麽受寵!”

“寵他的是我二哥,趕他的是林家老爺子,至於我那二舅,態度曖昧不明啊!”

薛清書的感慨讓江帆聽了,不由得笑道:“老板有點心機,可是沒有你二舅的支持,他能這麽大張旗鼓?估計林家老爺子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兩人又聊了一會,聊到了食色天香的事情上。

薛清書比較直接,說道:“必須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這藥膳菜從來沒出過問題,小寶的手藝我也是相信的,可偏偏今天出了事,這肯定是有人作梗,還有那些食客,一人給些封口費,警方那邊密不透風,就算有人捕風捉影,沒看到事實誰敢胡說?”

江帆笑道:“你說的不錯,可是我任務還是得再加點東西,那些食客的*資料我也看過了,都是有名的商人,來咱臨山考察參觀,不是簡單的平民百姓,在當地都有一定的*,我們給的封口費,怕是人家都不屑一顧!”

“哦?還有這事?”薛清書一愣,沒想到竟然都不是普通人,這江帆還真厲害,竟然能快速的搞到這些人的資料。

“那你有什麽好的建議?”

“這就看你舍不舍得了!”江帆神秘的說道:“商人都是求財,如果讓他們嚐到甜頭,自然會罷手!”

“哼,這不可能!”薛清書悶哼一聲:“不論是林家的企業,還是食色天香或新東方,都不可能和他們合作的,如果他們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以此來要挾我們怎麽辦?無奸不商啊?我們都是從商的,如果這事攤到我們身上,還不狠狠的敲一下?”

江帆的笑容消失了,冷聲說道:“上路不通通下路,我還有一招,那就是讓他們啞口無言!”

“什麽妙招?”薛清書問道。

江帆詭異的一笑,說道:“他們都是一起來的,這些天吃住都在一起,如果在吃我們的藥膳菜之前,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嗬嗬,你說會怎麽辦?”

薛清書一聽,頓時豎起了大拇指,問道:“這招確實高,我們可以讓醫院方麵做手腳!”

“嗬嗬,不單是醫院,還有他們上一次吃飯的地方!”

江帆兩片薄薄的嘴唇輕啟輕合,“東萊樓!”

……

既然敵人給你一招,那就要有準備數招來應對,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醫院這邊第一時間拿出來結論,稱病患上一餐吃的深海魚和藥膳菜相克,而這種深海魚比較特殊,屬於稀有菜肴,不過恰好東萊樓就有。

真實的結果到現在還沒出來,不過林小寶並未對此放棄,究竟是內鬼,還是有意外,隻要結果出來就知道了。

警局那邊對食色天香的食物相克案件並未太過關注,這和李東升的罌粟殼案件不同,食物相克屬於自然生理現象,除非有人故意搭配,否則一般不會定義為人為犯罪。

而醫院給出的報告則很自然進入了警局的檔案,並且被人特意放在了特殊的地方,一旦有意外,就會立即被銷毀。

下午三點是公園人最少的時候。

此時,馮有才正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焦急的東張西望。

等了約十多分鍾,一輛破舊的摩托車開了過來,並在馮有才的麵前停下,車上的人掀起頭盔上的防風罩,凶巴巴的問道:“事辦好了嗎?”

“嗯嗯,一切順利!”馮有才討好的說道:“十幾個人進了醫院!嘿嘿!”

摩托上的人邪邪的一笑,將一個牛皮紙袋扔到馮有才懷裏,說道:“這是瓜哥給你的賞錢,這事到此結束,以後誰也不知道!”

“好,好!”馮有才捏了捏牛皮紙袋的厚度,興奮的說道:“替我謝謝瓜哥!”

看著摩托車遠去的背影,馮有才將牛皮紙袋塞進懷中,鬼鬼祟祟的離開了。

馮有才剛走不久,公園的假山後麵走出一個人,居然是老實木訥的王福。

王福皺著眉頭看著馮有才遠去,又看了一眼摩托車消失的方向,轉身走了。

於此同時,那些住院的患者此刻正和食色天香的代表高桂芝談判。

對於醫院的報告,這些食客們並不懷疑,不過他們要求食色天香給一個說法,既然是藥膳菜,就應該有無副作用的功效,可是為什麽會出現與其他食物相克?而且還是上一頓的食物?

要知道,上一頓他們可是在昨天晚上吃的,而且飯後還去了酒吧暢飲,晚上又找了小姐戰鬥,體力耗費足以消化那一頓晚飯。

早上他們十點多才起床,起來就直奔食色天香,沒想到卻遇到了這事。

其中一個看起來牛哄哄的謝頂男人大叫道:“你們都是奸商,說是養生的藥膳菜,既然養生為什麽我們被吃進了醫院?就算是食物相克,你們飯店也應該在我們點菜的時候告知我們,有什麽菜是我們不能吃的!”

高桂芝滿臉歉意的說道:“真不好意思,我們實在不知道你們昨晚吃過什麽,而且我們的菜單上都有標明,你們點的菜後麵都附錄了標示,其中一道湯寫明了不能和深海魚類一起食用!”

另一個男人抓住了高桂芝的語病,譏諷道:“我們可沒有一起食用,中間隔了有十二個小時了,還能食物相克?還能保存在我們肚子裏?”

高桂芝生氣了,忍不住火冒三丈,怒道:“那你應該去問問上一餐去的飯店,為什麽他們的魚沒能在你們的胃裏消化掉!”

這像是一條導火索,病房裏頓時炸開了過,若不是高小曼將高桂芝強行拖出病房,那些氣勢洶洶的病患們,可能會下來對高桂芝動手。

而這個時候,林小寶正在化驗室等待最終的結果。

林小寶並不焦急,無論結果是什麽,從這裏出去也隻有他知道,最多告訴高家母女和薛清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