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這麽不波不折的過去了一個月,狗剩辛苦了一個月,拿到十張老人頭紙票,隻是其中的兩張非花店工作所得,是因為老板娘看在狗剩辛苦的照應家裏的小祖奶奶之後,大發慈悲,多給的,除了日常的開銷和給一位喜歡養花下棋的老人買些水果之外,狗剩還剩八百大洋。
狗剩揣著那八百塊錢來到銀行門口,掏出來,思索著要不要存到銀行,看著紅紅的鈔票,他是真不想存,從沒見過這麽多錢,這要給糟蹋叔買酒喝,那該能喝上半年吧?最後,經不住大瓦房,大胸女人的誘惑狠心存下來,說,下個月再去!其實,狗剩很想去看看那江和塔,隻是他不舍得花錢而已,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因為狗剩想找到合適的人在合適的時間一起去瞧。
事實上,接下來半年,狗剩就一直在那個狹小的圈子裏忙碌,而且這隻蒼蠅似乎漸漸忘記了這件事情,狗剩抽空就會去看看鄰居的老大爺。
這天,再去學校把折騰他半年的小祖奶奶接回來之後,拉著她去了趙大爺家。路上,小姑奶奶重複問著那已經問的不下二百遍的話:“狗爸爸,你是不是喜歡我媽媽啊?”
“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要約法三章。第一,以後不準叫我狗爸爸,隻準叫叔叔,還有不準帶狗字;第二,以後不要問我喜不喜歡你媽媽;第三,以後再問我問題之前必須像以前一樣,親我一下。”
說完,小蘿莉伸開雙手一幅要擁抱的樣子,狗剩把她抱起,小蘿莉摟著狗剩的脖子,吧嗒一下。如果讓知道詳情的人看到,一定會說一聲禽獸。
“哦,那狗爸爸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媽媽啊?”
狗剩瞬間掘倒,仰天長歎道:“既生瑜,何生亮。”隨後對著小蘿莉說:“你叔我喜歡胸大屁股翹的女人。”
小蘿莉露出失望的神情,看了看自己的胸,又摸了摸自己的屁極度委屈道:“搖搖胸小,屁股也小,狗爸爸是不是就不喜歡搖搖了啊?”
冬末,即將入春,狗剩度過了人生第一個沒有大雪的冬天,到了趙大爺家門口,狗剩回頭望了望扭扭捏捏走過來,正在賭氣的小蘿莉,歎口氣!心裏卻歡喜的要死:大功告成啊,火車上沒有得逞,來到上海卻遇到了一個更極品的小蘿莉,雖然不像趙心琪一樣可以躺著一起睡覺,但是勝在保固期長啊,而且這個小蘿莉有機會總會帶來一大群小蘿莉!
進了趙大爺家裏,老人正在幾盆花前擺弄著,院子裏種著一些蘭花,老人對狗剩說過,他年輕時喜歡仙人掌,等到上了年紀才喜歡上了蘭花。在老人身邊站著一個年輕少女,以糟蹋叔教給狗剩的經驗,這個看上去絕對清純靚麗的女人一定是個處女。狗剩瞅著在趙大爺旁邊的女人,眼都不眨巴一下,少女的眼睛和狗剩的眼睛對上之後,立即滿臉羞紅。其實狗剩不是第一次見這女孩,隻是一直都不知道她叫什麽。
而站在旁邊的搖搖則一手掐著小腰,一手指著狗剩的鼻子,雙眼冒火憤怒的說道:“狗犢子爸爸,你不是說你隻喜歡胸大屁股翹的女人嗎?為什麽還瞅著這個姐姐!”
少女的雙腮變的更紅了,趙大爺笑了笑,對少女說道:“領著搖搖去玩,我和狗剩下盤棋。”
狗剩的棋不能說不夠水準,在那糟蹋男人十多年的逼迫下,絕對沒有幾個人能贏狗剩了。不過有一次,在喝多了的糟蹋叔和狗剩下棋時,他說過,除了狗剩,他這輩子隻輸過兩個人,一老頭一女人。趙大爺說,狗剩的悟性很高,但是狗剩壓根就沒能贏過這位老人。也許是狗剩今天在收服了一個小蘿莉,又碰上一純潔美少女之後,興致大發,終於看到勝利向他招手的時候,誰知終被老人以雙馬飲泉而勝利。看著狗剩憋屈的神情,滿頭銀發的老人露出一抹平常見不到的笑意,對狗剩說道:“狗剩,你可得快點,假如你能贏我,我就幫你找個媳婦,老頭子我要是找不到,就把孫女兒嫁給你!”
自打狗剩見到趙大爺,他就又想起了自己那已入圖的爺爺,看到那封信之後,他這一生第二次落淚了,第一次是在娘離世的時候,第二次是當那晚他看完信之後。所以,在和趙大爺熟絡的時候,他對趙大爺說,趙爺爺,我爺爺叫我狗剩!
狗剩重新擺好棋子,指了指屋裏的女子說:“她嗎?”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比她漂亮,但是一隻老虎,需要人來降服她啊!”
狗剩連忙擺手,推卻:“不急,有的是機會。”
老人躺在椅子上,眯起眼說:“你小子是不急啊!等見到了我那孫女,千萬別後悔啊!或許哪一天我老頭子入圖了,你也就沒機會嘍!”
在這小胡同口,這裏的人們總喜歡圍著下象棋的人“指點一翻”,早已把觀棋不語真君子這句話拋之腦後,不過在老人和狗剩下棋時,沒有幾個人敢上前去看,偶爾有幾個小孩子在旁邊笑話狗剩從沒贏過,狗剩也一直好奇為什麽他和老人下棋時沒人來這指點江山。
不知何時,少女帶著小搖搖站在了老人後麵,在以往的日子小搖搖總是站在狗剩的後麵又是捶背又是捏腿的,今天也怪了!搖搖長的漂亮可愛,是那群小正太整天追求的小公主。在老人和狗剩下棋聊天的時候,搖搖跑到一個大概有4歲的小男孩身邊,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那小孩瞅了瞅搖搖,又瞅了瞅狗剩,終於下定決心喊了句:“狗犢子能娶到媳婦雞都會尿了。”隨後,不等狗剩發飆,一群小孩子一溜煙的跑掉了。
少女咯咯的笑了笑,而搖搖則是對著狗剩扮了一個鬼臉,掐著小腰得意的扭著。
街頭一年輕少婦等著搖搖,少婦身材高挑,一看就是那種能禍國殃民的女人,足夠成熟的身材,為店裏增添了不少色彩,也帶來了不少生意。她叫張雪嫻,是花店的老板,在花店幹了大半年的狗剩直到前幾天才知道這是一個單身少婦,男人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拋棄了她們母女。從此,狗剩就把叫了大半年的老板娘改為老板,隻是在改口時他看出了這女人內心的苦楚。她對他說,以後可以叫我雪嫻姐。狗剩喜歡這女人,否則,他不會為了那每月八百塊的工資忙上忙下,順便代替她接搖搖的任務。
狗剩半晌沒有走棋,老人抬頭看了看狗剩的眼睛,沒有扭頭看就說道:“是一個好女人,但是你們不合適。”
狗剩看了一眼那大胸大屁股的女人,開口道:“趙大爺,不管合適不合適,人家看不上我的。”
趙大爺夾起手中的卒子,吃掉狗剩的車說道:“事在人為啊!”
狗剩此刻突然想起了王虎剩說的那些話,自己命相金貴,終有發達的一天。而後又想到糟蹋叔說過,狗剩在棋盤上能贏他,他就終究有一天會是一匹脫了韁的野馬,誰都困不住。最後狗剩又想到在宋家莊走前,老頭子讓菲姐給他帶的那句話,狗剩是條龍,大山是壓不住的。
帝王?脫韁野馬?龍?
狗剩想道,奶奶的,咱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扒光花店女工夏小莉的衣服。
趙大爺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真像年輕時候的自己啊!孫大爺剛和狗剩認識的時候問過他喜歡什麽花,他答道:仙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