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需要騎著看看,人需要近處看看,近乎瘋狂的陳狗剩腦袋裏依然在回想玻璃碎片飛向他的那一幕,那是一張柔弱的臉去搶著撞擊碎玻璃。
遠處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喬夢婷失聲尖叫起來,喬家那位公子也神色微變,而處於駕駛位置的喬夢媛卻泰然處之。
那幾輛製造這場禍事的車子飛速離去,他們尖聲呼叫,似是在慶祝勝利,他們無法無天,似是在藐視所有,可這些人不知道,天堂地獄隻是一線之隔。那男人是瘋狗,他有一個瘋瘋癲癲的爺爺,有一個整日酗酒的糟蹋叔,所以教的他敢咬任何人;那女人姓趙,她的哥哥是為了她敢以身飼虎的八兩,他的父親是北方大爆發戶趙三金,所以她幸福安穩了二十餘載。
喬夢媛坐在駕駛倉位置,她對喬家公子說讓他把車給陳狗剩送去,喬家公子隻是嗯了一聲,喬夢媛下了車,喬夢婷也跟著下了車。
喬明鍵,極為聰明,智商高達160,父親是浙江2號人物,因為喜歡自稱喬四,不得家裏老爺子喜歡,跟著一幫狐朋狗友,行為言語粗俗卻字字句句謹慎。姐姐喬夢媛是浙江一家國有企業的老總,如今不足三十已然為廳級幹部。妹妹喬夢婷,雖然喬明健身為哥哥,但4歲之後從未聽到過喬夢婷喊出哥哥兩個字,喬夢媛還在上學,在浙大新聞係。
喬明健把車倒回二十多米,這個時候被車筐擠到的陳狗剩從車裏爬了出來,目光瞄向杭州駛向上海方向的車輛。
喬明健推開車門,對著陳狗剩說道:“車子借你,先用著吧。”
陳狗剩沒有說謝謝,隻是在他拍上車門的時候說道:“這個情,陳狗剩記著。”
喬明健莫名奇妙的撓了一下腦袋,說道:“我不喜歡跟你丫的打交道,要找找我姐。”
陳狗剩朝著喬夢媛那邊望去,一大一小,成熟靚麗,他微微的朝兩個足夠禍國殃民的女人點了下頭。
完了之後,喬明健著實被陳狗剩的動作嚇了一跳。
車子倒行,足有120碼,車子與喬明健擦邊而過。
喬明健大罵道:“M.LGB,老子幫你,你他媽想謀殺啊,會不會開車?”
遠處的喬夢媛也一個驚顫,她知道陳狗剩不是太會開車,否則就不會把少婦貪狼送給他的Q7送給王虎剩,但是她不知道他壓根就不會,即使對外人在心無波瀾,親情還是對她至關重要。
喬夢婷也懷疑的叫道:“不會吧?”
陳狗剩一個漂亮的“漂移”,車子稍微撞到一點欄杆,然後急速向上海失去,120,150,180,210,,,
喬夢媛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
商雀先接到消息,當時的八兩叔不在上海,張許褚和鴿子這兩個家夥得到了消息。
兩個人直接奔向醫院。
張許褚看到陳狗剩二話不說,直接一拳上去,陳狗剩伸手遮住,不過胳膊還是一陣發麻,若不是經過林軒的精心指導,光以在宋家莊鍛煉出來的身體,狗剩還真不一定能接住這一拳。
鴿子那家夥在一旁大叫道:“草你妹的陳狗剩,我青萍妹要有什麽好歹,老子剁了你小雞.雞丟黃埔江喂魚。”
陳狗剩瞬間呆滯,他覺得她不該這樣,但是他又何嚐懂得女人的心?
陳狗剩沒有再做抵抗,張許褚直接一拳一腳,陳狗剩嘴角馬上流出一絲血跡。
張許褚還要蓄勢而上,陳狗剩卻動了。
一拳一腳,旗鼓相當。
鴿子在一旁看著,十分激動,他大叫道:“小八百,草你姥姥,你平常欺負我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了色,現在咋這樣呢?”
八百在艱難的堅持著,陳狗剩何嚐不是。
手術燈變綠,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小護士率先出來,衝著他們說道:“你們兩個幹什麽?要打出去,這是醫院。”
陳狗剩一臉無所謂心情卻隱隱舒暢,張許褚臉色一紅屁都沒憋出來,鴿子卻嬉皮笑臉道:“護士妹妹,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
護士瞪了他一眼,然後看向陳狗剩說道:“陳狗剩,對吧?手術安全,去交費處續交一下醫藥費,需要住院調理。”
鴿子搶先道:“我們家什麽沒有,就是錢多,不缺他這倆子。”
說完大義凜然的走去交醫藥費,臨走前指著陳狗剩對張許褚說道:“八百,四兩叔先去交錢,你看著你小姑的屋子,別讓這家夥進去。”
張許褚翻了一個白眼,這是他跟鴿子在一起這十幾年學會的唯一鴿子的路數。
張許褚對陳狗剩說道:“我知道這事不怪你,但是你是個男人,連我小姑都照顧不好,該打。”
陳狗剩內心愧疚,卻麵無表情道:“這件事,會給你們說法的。”
張許褚每次提到八兩叔都是一臉崇拜:“八兩叔會解決的,小姑從小到大都沒受一丁點苦,沒吃過一絲虧。你和小姑的事情我也知道一點,希望你是真心對她好的。否則,別說八兩叔,就是我張許褚一樣會做些事情。”
進了趙青萍所在的那間高級病房,陳狗剩看了下躺在病床上的趙青萍,他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