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杭州當家人之子的周法言,豈能容忍當眾挨女人的巴掌,伸出手就準備予以還擊。眼看巴掌就要揮到那豐滿少婦的俏臉上,一雙細嫩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周法言,他並沒有想到這並不是太大的手會這麽有力。扭過頭,看看到底是誰要多管閑事,有一個一省省會的當家人父親,確實有點小小的資本來傲視對手。擋住他的人是一個算的上女人眼中帥哥的男人,後麵跟著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是個讓男人看上去都想生出保護心的女人。

“兄弟,女人不是讓男人用來打的,而是讓我們男人用來疼的。”

“我打我的女人,關你屁事?”

“不管如何,今天在紅樓,給我一個麵子可以嗎?”男子說道,然後扭頭朝身邊的女人說:“去拿一瓶酒和兩個杯子。”

漂亮女人點點頭,向酒桌走去,誰都沒有說話,靜待事情的發展。

等那女人拿酒過來之後,男人倒出兩杯,然後遞向周法言說道:“今天喝了這杯酒,以後在上海,出了事情可以到紅樓找我。”

周法言接過酒杯,發出一聲陰森的笑,然後說道:“很多人都喜歡英雄救美,可是大多數人美人沒救到,確惹一身騷。”

雖然周法言並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什麽來頭,但是他並不打算就此揭過這件事情。今天給了麵前的男人麵子,讓杭州的同伴看到,回到杭州後還怎麽有麵子?

周法言是接過了男人遞的那杯酒,可是他接過之後,把酒倒在了地上,遞酒男人的臉瞬間陰沉,而那拿酒的女人臉色也很不好看。

人群又一陣**,場中又走進去一男子,後麵也跟著一個女人,同樣漂亮,男人笑著對身邊女人說道:“這麽好的一場戲,咱怎麽可以錯過呢?”

豐韻少婦看到這個男人之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跑到男人身邊,死死的抱住他。遞酒男人看到這一幕,苦苦笑了一下,原來人家是有護花使者的,真是自己多管閑事了。不過也沒有介意,假如不是跟著自己來這裏的女人苦苦求自己幫這豐韻少婦,自己也不可能冒著惹怒一個官宦子弟來出這個頭。

男人抱著豐韻少婦,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說道:“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說完,緩緩走向周法言,從先前女人手中拿過那瓶酒,倒了一杯,然後慢慢品嚐,她看了看從自己手中奪過那瓶酒的男人,一時間有點意外。

每個人都在等待,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會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男人很霸道的說:“今天這事情就這麽算了。”

周法言恥笑一聲說道:“算了?你又是誰?為什麽今天閑人挺多啊!”

男人喝了一口酒,然後指著豐韻少婦說道:“我呢,啥也不算,她是我姐。”

周法言愣了愣,他怎麽不知道這女人還有一個弟弟呢?想了想,覺得可能是表親,就說道:“是你姐又怎麽樣,你又算哪顆蔥。”

男人抬頭轉了一圈,看著金碧輝煌的紅樓,末了說道:“從今天開始,紅樓就是我的地盤,你說我算老幾?我算哪顆蔥?”

眾人本就不是傻子,敢在紅樓說出這番話,那肯定就是真的,否則不死也要被扒層皮了。周法言更不傻,他覺著不能在紅樓裏惹事,然後就伸手指了指那豐韻女人說道:“賤女人,出了紅樓,我希望還能有這麽多的男人幫你。”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而端著紅酒的男人說道:“等一等,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解決。”

周法言恨恨說道:“什麽事情?”

“你罵了我姐,就想這麽離開?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一圈圍觀的人暗歎,這男人真霸道,即使周法言罵了這個女人,但是女人也給了他一巴掌,這已經夠周法言丟臉的了。

不過周法言忍了,離開這裏,要十倍讓這女人償還,他說:“那你想怎麽樣?”

霸道男人笑了笑,他端著那杯酒走到周法言麵前說:“不想怎麽樣,隻是……”

砰的一聲,血水四濺。

霸道男人抄起他另一個手裏拿的酒瓶朝著周法言的頭上砸去,在一個令人心跳加速的響亮聲響起後,霸道男人端起那杯被濺入血滴的紅酒繼續品嚐,場麵說不出的詭異。受傷的周法言很快便被保鏢抬走,沒有人說什麽,隻因為這是紅樓!人群很快散開,隻是霸道男人的陰狠都深刻的在所有人心中留下印記。

他走到豐韻少婦身前說道:“雪嫻姐,有我陳狗剩在,沒人可以欺負你。”

張雪嫻梨花帶雨後,笑逐顏開,她問陳狗剩:“你怎麽在這裏啊!”

陳狗剩聳聳肩說道:“不在花店了,但總要吃飯吧?就到這裏來找個工作賺錢啊!”

聽了陳狗剩的話後,張雪嫻臉色沉悶的說道:“你走之後,花店就關門了。”

“關就關了唄,你一個富家大小姐的,沒必要去做那些事情。”

張雪嫻呶呶嘴想要解釋些什麽,但始終沒有說出來,她覺得她此刻已經配不上眼前的男人了。

陳狗剩扭頭瞅了瞅那個純情女孩,笑了笑,哪裏都能碰到她,看來真是緣分啊,老天都要讓我吃了你。陳狗剩並不認為汪洋會吃飽了撐的管這閑事,桃小夭和張雪嫻並不算熟悉,小夭太善良了。他走到善良的純情女孩身邊說:“真巧,哪裏都能遇到你,緣分啊。”

而在他麵前的那個瘦弱的想讓人保護的女孩隻是愣愣的看著他,一時間竟然忘記說話。

汪洋是紅樓保鏢隊的隊長,在今晚之前,紅樓的秩序一直都是這個男人在維護。不過像今天這種男男女女的事情,他向來是不管的,隻是應不住桃小夭的苦苦要求才對張雪嫻出手相救的。他看著對麵的男人,這就是老板給他說的人?看似憨厚老實,沒想到骨子裏如此霸道,外柔內陰啊。他看著似乎是相識的兩人,說道:“你們認識?”

花癡陳狗剩剛發現在桃小夭身旁站著的就是剛才為張雪嫻出頭的男人,他問:“你是?”

汪洋伸出手對陳狗剩說道:“哦,不好意思,我叫汪洋,是紅樓的保鏢隊隊長,也是小夭的朋友。”

陳狗剩一聽這話,趕緊伸出手,這是紅樓真真正正的場主啊,以後要跟著人家混的,他諂媚的說道:“汪大哥好,小弟陳狗剩,是小夭的好朋友。”

汪洋看著這個與先前判若兩人的男人,有點看不懂。他聽出來陳狗剩特意在“好朋友”這三個字上加了重音,他瞅了瞅桃小夭,不過這純情小少女在盯著陳狗剩看。他哼了兩聲,桃小夭恍然醒悟,然後滿臉通紅。

汪洋內心出現了強烈的恐懼感,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他對陳狗剩說道:“小夭明天還要上課,我先送她回去。”

陳狗剩眼睛死勁瞅著桃小夭,當聽到男人說這話的時候,他朝桃小夭眨了眨眼睛,純情少女本來羞紅的臉頰更加麵若桃花。陳狗剩相信麵前的女人是幹淨的,他覺得她就是一朵花,是一朵等待著他去采擷的奇葩。她戀戀不舍的對陳狗剩說道:“陳大哥,我要走了,明天還要上課。”

陳狗剩沒有說話,隻是衝她又眨了一下眼睛,看著麵前兩人似乎有話要說,汪洋對桃小夭說道:“我在外麵等你。”

桃小夭見到汪洋走了出去,然後也調皮的朝陳狗剩眨了一下眼睛,她說:“伸出手!”

在陳狗剩迷茫的伸出手後,桃小夭在上麵寫了一連串的數字,然後以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還在煉獄酒吧工作!”

說完,就飛快的跑掉了。

陳狗剩偷偷的笑,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這牛養了二十一年了,該到耕地的時候了啊!

趙晨芙一直站在一旁看著陳狗剩的一舉一動,她知道張雪嫻,也知道桃小夭,她想不到的是,對於這個曾經傷害過他的女人,他還會這麽做,真心比真心啊。暗歎一聲,趙晨芙向門口走去。

假如平常發生這種事情,貪狼不出現那是正常,但是今天這種聚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再不出現,就真的不合情理了,陳狗剩玩味的朝監控攝像頭瞅了一眼,算是考驗嗎?

這一刻,這個從宋家莊走出來的男人,一臉的頹廢與高雅,他不是那拿酒瓶狠狠的砸向觸犯了他麟角的狠人,他霸道之後顯露的是那男人本色的麵目,可是他還是看上去如刁民般一樣頑劣。

在紅樓的監控室內,那是一群足夠使任何人仰視的存在。

貪狼少婦驚異不定的瞅著監控屏幕上的男人,他發現了?

“他遠遠超乎出我們的想象,或許太子讓他來到這裏本就是個錯誤,虎父無犬子,何況太子曾經說過,他這一輩子隻怕過一個人,想想看,那個老人培養出了的人會差的了嗎?”

趙七殺淡淡的道:“不管他本身再怎麽強大,永遠是我手中的一顆棋子。敢和我趙七殺搶女人的男人,我要慢慢玩他。”

少婦貪狼低頭沉思,她覺得這是一次機會。

而那個剛才說話的,現在躺在一個椅子上,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看監控屏幕一樣。男人赫然就是之前吸過陳狗剩狠心十塊錢買的一盒南京的拉碴男人,廉貞。

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貪狼,看了一眼趙七殺,然後重新閉上眼睛,暗歎,兩個即將變為棋子的人啊,難道沒有聽說過,虎毒不食子嗎?

陳狗剩正式入主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