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晨芙和曹蓁蓁怒視下,陳狗剩終於鬆開了手。少婦貪狼看了趙晨芙和趙七殺一眼後,把目光轉向那色咪咪瞅著她圓滾滾胸部的陳狗剩,陳狗剩好像知道少婦發覺似的趕緊把頭轉向那紫金色窗戶,然後裝著一副成熟男人,有點頹廢玩世不恭的樣子。他覺得這是糟蹋叔教給他最帥的表情和姿勢了,一定可以迷倒這個少婦。

作為紅樓主人的貪狼有點疑惑,這就是趙家姐弟給自己推薦的人?難道說這個看似土氣的男人在扮豬吃老虎?以她在紅樓接觸的各式各樣人的經驗來看,不像,不過她並沒有提出自己的疑問。雖說趙晨芙和趙七殺在上海權勢足夠滔天,自己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她相信趙家姐弟不會拿這個來消遣自己的。

不再去思考這個問題,她說道:“陳先生,現在沒有工作嗎?”

陳狗剩想,果然來勁,這女人要包養自己。隨後以非常嚴肅的表情說道:“目前本人為自由職業者,以前在一家花卉公司做銷售部經理,因為老板看上我的姿色,所以本人執意拒絕了她要讓我做總經理的請求。”

“哦,沒想到陳先生還是做大事的人,既然陳先生現在沒有工作,那紅樓是否有這個榮幸請陳先生來代為看管呢?”

“這個問題嘛!要請你們老板來和我談一談了,本人對待遇要求一向挺高的,怕你做不了這個主。”

“哦,對不起,小女子不才,正是這家紅樓會所的老板,不知道您在待遇上有什麽要求?”

陳狗剩正準備伸出手再握一下的,見人家沒有伸手,隻有再裝紳士。他暗暗思考,我在花店工作,每月800,獎金200,到了這裏最起碼得給1500,獎金500吧?於是他準備討價還價的報價道:“月薪呢,要3000,獎金1000!”

對麵的少婦愣住了,而身邊的其他兩個女人很鄙視的看著陳狗剩,那意思很明顯的在說,你還真是一個土包子。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趙七殺,嘴角也微跳了一下。

陳狗剩看著發愣的少婦和用鄙視眼光瞅著他的“自家女人”,他想,太高了?於是他繼續說道:“最低1500,獎金500,如果再不行,那您就另請高明,我陳狗剩隻有另謀出路了啊!”

看著比剛才表情更加嚴重的三女,陳狗剩終於蔫了,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報花店的待遇啊!有工作總比流浪街頭好吧?

還沒有說出口的陳狗剩等待是隨之而來不可思議,對麵的少婦輕輕一笑,說道:“我一天給你5000,每月酒水提成再算,而且另外送你一套房子,一輛車,今天晚上就開始上班。”

等少婦說完,陳狗剩一下懵了,等他反應過來,然後伸出指頭再算,看看一個月他究竟能得到多少老人頭紙票。

少婦扔給他一串鑰匙,然後說道:“這是陽光花園的一套房子和會所門前那輛銀色奧迪Q7的鑰匙。”

少婦貪狼和趙七殺先離開屋子,趙晨芙對陳狗剩說:“收起你那副偽裝麵具吧!陳狗剩,請你告訴我,那男人手下的七殺,破軍,貪狼,你覺得哪一個不能踩死你?三十多年前,老人可以培養出一個陳無道和一個趙無為,那麽用十幾年的時間教出來的陳狗剩就這樣嗎?”

屋子裏隻留下曹蓁蓁和陳狗剩,陳狗剩走到紫金窗戶前,望著外麵的夜色,沉默不語。身後腳步聲傳來,他開口道:“差距很大嗎?”

女人溫柔道:“狗剩,不管怎樣,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他扭過頭,望著眼前這個女人說:“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女人笑了笑,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說:“在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那個叫陳魚蠻的孩子,而且答應哥哥長大了要嫁給他。”

陳狗剩帶著疑問的眼神看著這個調皮的域外仙女,半晌之後,好像明白了什麽。

“我哥他還好嗎?”

“恩,好,都不知道有多好呢,就是總想弟弟!”

陳狗剩眼睛又紅了,也不知道來上海之後紅過多少次。

“小時候,一個姓趙的爺爺帶著一個小男孩去南京找我爺爺。他對我爺爺說,男孩是老陳家人的孩子,總有一天,陳家老頭子會讓他那個弟弟來找這個哥哥的。男孩叫陳鳥道,自從男孩到了我們家,總是一個人拿著一張紙,望著東北方向發呆。有一天,一個被哥哥教唆的小女孩悄悄的把那張紙偷走了,然後跑到大院裏給哥哥,女孩的哥哥和大院裏的孩子把那張紙疊了飛機玩。丟了那張紙的男孩滿院子的找那張在他心裏至為重要的紙,到了院子就看見哥哥在玩紙飛機。男孩憤怒了,一群在軍隊裏長大的天不怕地不怕孩子,看著當時男孩的眼神,都覺得恐怖,全跑了,隻留下逃跑時摔了一跤的偷紙小女孩。小女孩很害怕,哭著對男孩說,是哥哥讓她偷的。男孩笑了笑說,沒事,不過你要給我補償哦。小女孩很怕,趕緊說,我什麽都答應你。男孩哈哈大笑說,這可是你說的哦,長大了要嫁給我弟弟。從此,男孩和女孩成了好朋友。男孩對小女孩說,他有一個很可愛的弟弟,弟弟很愛他,每次娘把一些好吃的東西給弟弟時,他總會偷偷的分給哥哥;每一次爺爺和娘用尺子打男孩的時候,弟弟總會抱著爺爺或娘的腿說,別打哥哥了,打弟弟吧;弟弟還偷了鄰居菲姐的貼身衣物往上麵撒尿;弟弟和鄰居家的孩子打架都會拚了命上,三歲的弟弟經常和七、八歲的孩子打,因為他們罵我們兄弟是野種。男孩說,弟弟喜歡寫字,我就教他寫,那張紙上就是弟弟寫的字。女孩問紙上寫的什麽,男孩告訴小女孩,那上麵寫的是陳鳥道,陳魚蠻,一世人,兩兄弟。”

“從男孩告訴這個小女孩他弟弟的事情後,她總喜歡畫小人畫,然後問男孩,這像不像陳魚蠻啊!男孩總會說像。十五年後,男孩已經是半個曹家人,為了男孩的政治前途,爺爺給他改名字,他不同意,於是畫了十五年小人畫已經長大的女孩就說,叫曹司迪吧。他看了看女孩,然後點了點頭。參軍之前,他指著地圖上東北一個小縣城說,去這裏看看吧,幫哥畫點那裏的人、那裏的景、那裏的故事!”

陳狗剩哭著問:“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曹蓁蓁撫摸著這個此刻傷心的男人說:“因為在你們兄弟麵前的男人足夠強大,在你和哥羽翼未豐滿的時候相見,隻會適得其反。”

陳狗剩猛然把麵前的女人抱到懷裏,然後說:“等我,總有一天我陳魚蠻會帶著你和哥,還有那畜生去娘墳前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