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緞撕扯的一聲呲啦聲滑過這空曠而靜寂的大殿上尤為響亮,被包裹著的細滑圓潤的肩猛不丁的暴露在外,竟是忽覺寒意的起了一層米粒,看著較著以前判若兩人的若柳,雲舒遙心裏除了害怕還是害怕,雙唇不知是心裏的涼意襲來還是被徒自撕扯而露出大半身子的緣故,竟是哆嗦個不停,口中斷斷續續的連不成聲。“你,你瘋了,瘋了……”
若柳並沒有為她喃喃的低語所動,那雙好看的鳳眸直直的凝視著被撕扯而**在外的酥胸,像是在膜拜一件無價的瑰寶,眼珠一瞬不瞬沒有挪動分毫。
“你……你……”被這樣盯著看的雲舒遙不禁臉紅的想要尋個地縫鑽進去,無奈自己動也動不了,隻能任由眼前的男人繼續著難堪的一幕,不知是氣急的還是羞惱的隻能這樣說著表達著她內心的憤怒。
纖細的手輕柔的向那粉色的果實輕輕的觸碰,竟是引起了身上微顫的反應。而這個反應無疑給了男人一絲勇氣的源泉,不待雲舒遙口中的話語衝口而出,那嘴卻是向上噙zhu了發顫的果子輕輕一啄,而後那小巧的舌尖繞著纏著打著轉,眸子裏滿是癡迷與渴求。
不知為何雲舒遙明明氣的不行,可身上卻是一波一波的灼熱難受,不受控製帶著一絲魅惑的聲音從口中流溢而出,狠命的咬著下唇,直到那唇被咬的露出了斑斑血痕,忍住那難掩的肉yu索求。
若柳抬眼便是看到那晶亮的眼眸中淡淡屈辱的水霧還有那唇瓣上被咬的齒痕血印,心裏那處在意的靈魂便被抽離了一分,像是軟軟的心被擰了一把,痛過後便是久久的顫抖。
好看的薄唇上的笑意比著哭尤為難看,纖細的手緊握成拳狠狠的砸在塌沿,“你就這樣討厭我,這樣不想與我親近!”
“我最討厭別人強迫,你,你今日這般,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眼前的男人的目光是那樣真實,真實的她想閉上眼自欺欺人的想是一場夢都不行,明明那般柔楚懦懦的人為何變成這樣,她不懂真的不懂,愛難道當真能轉化一個人的靈魂,能讓這樣溫婉,嗬嗬……溫婉,虧著她以前有一瞬竟覺得他會溫婉……
不是想著即使是被她恨也要記住自己嗎,不是暗自狠下心腸想著在最後也要留住那分美好的時分嗎?怎會聽到那永遠也不會原諒的話是那樣的痛徹心扉,他當真要這種記憶,要這種強迫的情感,要這種用卑鄙的手段得來的這一切嗎?不,不,心裏有個狂暴的聲音在喧囂呐喊,他想讓她正視自己對她的情感,也想像她別的夫君一般能得到她溫存的留連,可這一切是誰的錯,誰又為誰套上了這難以掙脫的感情鎖鏈。
背對著的雲舒遙看不清若柳蒼白的臉色,隻是從那微微抖動的雙肩能看出他內心的起伏,不一會不知是心續的激動引發的蝕骨的毒陣陣襲來,側坐在塌沿上的身子受不住的一下癱倒在地上,身子也不受控製的疼的抽搐。
這會兒雲舒遙才發現的似乎不太對勁,雖是惱若柳這般的行徑,但心裏對這柔楚的男人還是放不下,支起身子輕問出聲:“你,你怎麽了?”
細密的汗滲滿額頭,竟是不想在她的麵前這般的狼狽,強忍著鑽心的痛楚,扣著塌沿爬了起來,看著臉上帶著一絲關切的嬌美容顏,沉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力一絲脆弱。“趁我沒改變心意之前,快點走,走……”
走,聽到這句才晃覺剛才自己身子像是恢複了氣力竟能撐起身子,一下站立起身卻是太過迫切,竟是又栽倒了過去。
看著將撕扯的衣裳緊緊裹住那難堪的**急於逃開的女人,心中苦笑不已,她竟是這般如大赦一般的逃離,沒有一絲不舍一絲猶豫,自己對她的情對她而言簡直是一錢不值。
手腳還有些發軟無力但是也想著能快些逃開這難堪的境地,心裏像是做了賊一般的惶惶不安,邁出房門的腿頓了頓轉身看了眼神色不明的男子,蠕動了下唇卻終是沒有言語。
強打的精神在雲舒遙走後便一下坍塌下來,身體的痛楚抵不過心中像是掉進冰窟窿般的冰寒的讓人打著冷顫,合上眼簾想著這般便是死了也是好的,最起碼不用再承受這種痛徹心底的冰寒,手指越攥越緊緊的指甲鑲進了皮肉而不自知,牙關咬的打著顫,心裏的冰寒和蝕骨的痛楚擰成一股足以吞噬人心和身的力量,將這在地上的男人襲擊的體無完膚,千瘡百孔。
鬢角的發絲已被冷汗打濕,柔美的臉上除了細密的汗珠便是一片駭人的煞白,終是撐不住這份難捱的傷害,手掌緩緩打開,緊咬的唇瓣也鬆動開來,閉上了眼眸昏死在這靜寂空曠的大殿。
風帶著無盡的瑟涼盡數刮進殿中,將那抹紅色的衣裳吹得衣袂翩飛,青色的發絲隨風飛舞,但隻是這發絲和衣衫顯現出了一絲靈動的氣息,而那仰麵倒地的男人卻像是抽離了那抹活著的靈魂,無聲無息。
慌張的腳步終是找到了來時的路,不知到底是去哪兒才好,小跑了一會兒腦子才漸漸清明,想著自己這副神情和這衣衫不整,若是回了丹町殿必是要被纏著問這問那,所以便是依舊憑著印象朝藥苑疾行,好在這處地界甚是偏涼也沒有遇見一個人影。
推開了木屋門,錦被已被疊的方方正正,月如煙早已不知所蹤,連侍候的小童也沒有見著影蹤,倒是讓想了一些說辭的雲舒遙長舒了幾口氣,掩上門將那破爛的衣裳褪下換上一身整潔的衣裙。
換好了這些便坐在榻上久久不見動作,直愣愣地看著木門仿佛要把這門看出一個洞,若不是唇瓣上還能依稀感到疼,她便會覺得這是一場荒誕的夢境。
雖是剛才對若柳說的冷厲,但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雖然不知為何若柳會這樣做,但她心裏並無恨意,心中竟還有絲難言的虧欠之意油然而生,自己一直在逃避這份情感,若說愛是一種傷害,若是不愛便是傷了自己,若是愛了便是傷了別人。看著若柳那滿眼落寞的眼神,難道自己的心沒有揪緊。兩人的心裏都受了傷,倒是愛還是無愛卻是誰又能評斷的清。
一陣輕巧的腳步聲傳來,喚回了她紛亂的思緒,月如煙抬腳進門便是看到雲舒遙坐著床沿上一副傻傻的神情。
“不是童兒說是回了丹町殿,怎的去了說是你沒回,你到底去了哪兒?”
畢竟不是什麽值得張揚的事,也不想讓他們為此憂心,上前牽起月如煙的手,看著那如畫的容顏一臉關切的神情,心裏忽上忽下的心安穩了不少,將他拉到一側坐下,頭倚在他的肩頭,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平複著心裏的紛亂與苦楚。
“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看著雲舒遙表情似是不對,月如煙將那倚在肩頭的肩膀板直,清澈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擔憂急急出聲。
這才看到那唇瓣已經泛著血痕的紅腫,伸手撫著那微腫的下唇,“倒是怎麽了,你說啊,嗯……”
“沒什麽,對了,你去了丹町殿了麽?”最好的回答便是轉來話題,想著自己又沒有什麽,何必讓他們徒增煩惱,勉強的溢出一絲笑意輕聲問著。
被月輕揚寵著護著的月如煙就如一潭清泉,純淨的幾乎透明,被雲舒遙一轉的話題一扯便是忘了問話,“哦,我醒了不見你,問了童兒便,便去找你……”說話間便是小臉有了一絲羞澀的潮紅,這般一會兒不見便要找人,叫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出口。
怕月如煙一會兒又是問道這個問題便是說著剛被米凡尋去有些事所以沒有回丹町殿,想著月如煙並不知曉米凡是何許人,這樣說也省得他再擔憂。
聽完這話月如煙好似想到什麽,“剛才我以為你去了丹町殿,現在他們不見你正找你呢!要不我們再回去一趟吧!”
“我,我還不想回去,不如讓小童去說一聲,就說我回了藥苑,今日就不回了,改日再回!”一說要回丹町殿,一下便想到若柳那副落寞的神情,到了那兒自己真的不知怎樣麵對他,到底是恨還是愛,自己真的還沒做好準備,所以此時的她選擇了做一個避世的鴕鳥,將頭深深的埋進沙子裏,不讓自己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感情,心裏暗自想著或許過上幾天,自己便能坦然的麵對這個男人,這個讓她不知是愛還是恨的男人。
可等到雲舒遙平複了心緒想著能麵對的時候,來到丹町殿已是三日之後,不光一個個的夫君沒有一個給她好臉色,連米凡和自己想著避之又避的男人也沒見影蹤。
風蕭依舊輕抿著小茶看了雲舒遙一眼倒是說了句來了但那風輕雲淡的臉上沒有以往見到她時的清淡笑容。
雷莫也沒有迎上來,看著她的眼神好像恨得要命,口中嘟囔著雖是小聲但還是聽在了雲舒遙的耳中。“還能舍得回來!”
電語和雨寒則分作在一側的椅子上擦拭著自己慣用的寶劍,淡淡的眼神像是看一個陌生人,隻掃了她一眼便繼續用那棉帕拭著劍,隻是從那加重的力度上映現了他們心裏的起伏。
一柄柄的眼刀嗖嗖的向雲舒遙撇來,讓她覺得一陣冷入骨髓的冰寒,抬眼看著一襲灰袍加身與那灰發相映相襯的男人蠕了蠕嘴,卻是不知說什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