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一聲氣勢高亢聲音渾厚的“打劫”的聲音的響起,前行的馬匹和轎子也緩慢的停止了前行。騎於馬上的黑衣勁裝侍衛怒目而視的看向這些以兩名女子為首的一幫衣著破敗不堪的女人,大聲嗬斥道:“你們是什麽人,也不看看是誰的轎子竟也敢劫。”
其中那位為首的腫眼泡女人捏了下鼻涕,似笑非笑的大聲回道:“我管你是誰呢!大姐我就是劫了,若是聽話便繞你們的性命,如若不然,哼哼!”說完那腫的也就露出一條小縫的眼睛掃視了身後參差不齊的眾人,眾人也極有默契的大聲呼到:“廢話少說,打劫!”
葵木朗的身上一股蕭殺的氣息越發的濃鬱,一張冷冽的俊臉更是有如臘月的寒冰一樣的陰冷,深幽的眼眸輕蔑了看著這個高聲叫囂的女人,勒緊馬繩的手緊緊握住正要有所動作,但聽到轎中的嬌笑聲傳了過來,那緊攥成拳的手又鬆了下來。
轉頭隻見雲舒遙已掀開轎簾,不顧鳳簫和電語的勸阻,以雄糾糾氣昂昂之勢一步跨下轎徑自來到葵木朗的身邊。一雙晶亮的杏眼將那領頭的兩個女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聽那聲音還有幾分氣勢,但看那長相,嘖嘖嘖……真真的不堪入目不敢恭維啊!一個麻子臉腫眼泡,一個滿臉的疙疙瘩瘩堪比癩蛤蟆。心道: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可是出來光明正大的來嚇人就是你們的錯了,況且還是嚇我的美男夫君更是錯上加錯!
輕蔑的眼神看向那二位帶頭打劫者,唇邊掛著若有若無痞痞的笑意。“敢問二位是劫財呢?還是劫色呢?”
那二位顯然被雲舒遙那漫不經心的神色給震住了,竟吃不準這位看似嬌弱的女人是誰!但看到轎中緩步而出的俊美如玉的男子,還是挺了挺健碩的胸膛,擺出自認為瀟灑的架勢,惡狠狠的大聲回道:“大姐我今天都劫!”另一位也附和著道了聲:“對,都劫!”
看到那二位醜女那雙小眼睛色色的打量了自己的蕭兒夫君,雲舒遙不禁心下一冷,本來還想逗你們一逗留你們的狗命,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的長了一雙肮髒的狗眼。心下雖冷但依舊沒有改臉色,語氣一如清風撫柳般的說道:“嗬嗬嗬……還真是有趣呢!劫色!這兒的男子都是我的夫君,我是斷斷不會讓你們劫的。但若是劫財,你們就得問問我的這位帥夫君了,不知他願不願意呢?”說著還唇角帶笑的看著葵木朗。
聽聞此話葵木朗那邪魅性感的唇角也了然的溢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看著這兩個有如跳梁小醜般的兩個女人。
隻見那個腫眼泡女人對癩蛤蟆女人耳語了一番,那女人自命瀟灑的抽出負於背上的大片刀,對著雲舒遙一行人大喝了一聲:“休要廢話,不如刀劍上見分曉!”說完便將那大片刀揮舞起來。
身後的女人的眾多嘍囉看著癩蛤蟆女人舞的大刀虎虎生風,不由的歡呼大叫。“大王,大王,好刀法!”
電語和鳳簫鄙夷的看著關公麵前賣大刀的女人,想著這種花拳繡腿的工夫還在這顯擺不覺的都想笑出聲來。要不是想讓雲舒遙玩個盡興,一個手指頭過去,那兩個小醜女人定是屍骨無存。
後麵轎中的雷莫也是唯恐天下不亂之人,也快步下轎湊了過來,依偎在雲舒遙的身邊,看著那兩個醜女故作怕怕的樣子,輕道出聲:”妻主,我好怕啊!”
雲舒遙故作安慰般的輕擁了下雷莫,輕柔的說道:“不怕不怕啊!妻主我會保護你們的。”說完還煽情的如英雄赴沙場一樣壯烈的又道了句:“即使她們劫走了我的性命,妻主也會護你們周全的。”
電語,鳳簫和葵木朗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出色的表演和那酸得不能再酸的話語,隻能是輕搖了下頭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
雖和雷莫在演戲,但那雙滴溜溜轉的杏眼始終注視著麵前的女人,雖是不會武功但看那女人的淩亂的步法和那不連貫的招式,也看出了端倪,定是的更在心裏大笑了幾聲,心道撞上姑奶奶我也算你們倒黴。
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看著那個耍了幾下大刀便氣喘籲籲的癩蛤蟆女人,拱了拱手,似是哆哆嗦嗦怯怯的說道:“大姐好功夫啊!今我算是長了見識啦!還沒見有人能把刀舞的如此,如此……”心裏道了句:舞的如此可笑。
可那癩蛤蟆女人沒聽到雲舒遙說完如此什麽,就自戀的認為是如此的威風,那張不太美觀的醜臉笑了起來更是的不堪入目。看到這種笑意,雲舒遙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想著這種笑容的殺傷力比起剛才的刀法更是的強大無敵啊!
"不若你和我的這位夫君比試一下,若是你能贏過他,我們的這些財物就都歸你,若是不能,那,你看,大姐……”
那女人看了看雲舒遙所指的葵木朗心下一冷,不知為何看向那個深幽的眼眸仿佛的冰凍了自己的思想,心中不安的感覺越加的明顯。但大話已說下,大女人說話豈能言而無信,想著定是自己多慮了,一個男子會有多大的本事。便又拍了拍胸脯自負的大聲說道:“那是你的夫君一塊上還是一個個的來啊!”
看著那女人的自大神情,心道好戲就要開始了,臉上捉挾玩味的笑意更濃。“為了公平起見,還是單打獨鬥吧!就是,這位大姐要手下留情喲!”轉頭看著葵木朗露出了一絲詭計得逞的笑容。
隻見葵木朗一個瀟灑的轉身便帶動一股氣場強大的勁風,對麵的女人瞬時所有的感官神經都感到從未有過的冰冷。雲舒遙拽住了葵木朗的衣袖,似是關心的說道:“一切小心啊!”隨後又用隻有她們兩人才聽到的話語說了聲:“戲我還沒看夠,好久沒有玩的如此盡興了,多玩一會!”
邪魅的唇角揚起,在側身而過的時候輕:嗯了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癩蛤蟆女人揮舞著大刀片就向葵木朗砍了過來,六步,五步,三步,那刀離葵木朗越發的近了,可葵木朗始終灰衣翩翩的沒有挪動分毫。雲舒遙看的都有些焦急起來,這個葵木朗若不是被點了什麽穴道,怎地一動不動。等到那刀已離葵木朗有一步之餘,雲舒遙便要疾步向前,可自己的衣袖卻被雷莫緊緊得攥住,陽光般的俊顏笑的無比純淨,在她的耳邊耳語了一聲:“遙兒,不必擔心,那頭大尾巴狼厲害著呢!”
看熱鬧的眾嘍囉看到這種情形不禁倒舒冷氣,心道這個男子就要血濺當場了。可沒等她們回過神來,根本就沒有看到葵木朗的動作,自己的大王就嘰裏咕嚕的滾到了一丈開外的泥巴坑裏。
連那腫眼泡女人在內的眾人呆愣了足足一分鍾,才嚇得連滾帶爬的向那泥巴坑奔去,雙腿發軟哆哆嗦嗦的將那全身糊滿泥巴已然昏死過去的大王抬了出來。
見那女人被架出來時已人事不知,雲舒遙歎了口氣,這個葵木朗下手真的沒有分寸啊!明明說的要多玩一會,唉!玩不下去了啊!
雲舒遙拍了拍手,向著那些眼中布滿驚恐光芒的眾人大聲嗬道:“你們可還有不服氣的要給我的夫君比試的嗎?”
眾人嘴唇哆嗦的說不出話來,雲舒遙譏笑了一聲,就這素質還做劫匪,真是丟劫匪的臉啊!向前緩緩走到那群人麵前,那些人竟步調一致的向後又退了一米遠。他們想著這個女人的夫郎都如此厲害,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還指不定有什麽好的身手呢!還是避著為妙。
“不說話是不是想一起都上啊!嗯……”極有威壓氣勢的大聲嗬到,那雙閃著光輝的晶亮眸子掃視了一下眾人。
癩蛤蟆大王已經生死不明,作為二當家的腫眼泡女人心中縱是也怕的要命,但也是壯著膽子露怯的說道:“這位大姐,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就高抬貴手放了小的一馬吧!”
“嗬嗬嗬……這話聽著有點意思,是讓我放了你呢?還是放了你們呢?”
腫的都快眯成一條線的小眼睛轉了又轉,心中考量了雲舒遙的這句話的語意。怯怯的輕聲說道:“大姐,若是放了小的一馬,小的一定不會忘了大姐的不殺之恩,至於至於這些人就但憑大姐發落吧!”雲舒遙本來就看這個腫眼泡女人不太順眼,聽完這句話更是的想對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照頭一拳。
眾人聽聞這個女人之話,剛才還膽怯的神情不在,隻剩下怒目而視的熊熊火焰。一個個的拳頭攥的哢啪直響,一副想要吞之入腹的恨意。
看著腫眼泡女人期待的神情,雲舒遙就像看到一個髒鼻涕般的惡心想吐。鄙夷的看著她,說出了那個女人期待的話語。“既是如此,我就放你一馬吧!”
那女人趕忙的叩首謝恩,慌不擇路的向北邊的樹林逃去。雲舒遙對著葵木朗遞了個意領神會的眼色,葵木朗那手指在袖中一點一彈,那奔跑的腫眼泡女人便仰麵倒地,致死怒瞪著小眼不明白自己是怎麽死的。
雲舒遙在地上“呸”了一口,想著你做了鬼也別來找我,我是答應你放你一馬,但我的夫君不放你又有什麽辦法!嗬嗬嗬……
眾人看到腫眼泡女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心裏一片歡欣雀躍,但又想到自己此時的境地,就越發的雀躍不起來了。
麵前白衣飄飄若仙的女子立於眾人眼前,雖是有些孱弱,但周身閃現的不可菲薄的強大氣勢讓這些散兵遊勇不能小覷。柳葉細眉緊蹙,清冷不帶有一絲溫度的話語飄蕩在這些人的耳中。
“我不管你們是什麽原因做了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劫匪,但看你們也都是窮苦人出身,心也定不會壞到哪兒去,我今天就放你們一馬,以後的路還請各位好好思量著在走,不要向你們的那二位帶頭的一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你們可都明白?”
直到這問話出聲,眾人才回過味來,忙一個個虔誠的對著雲舒遙叩首謝恩。
"想你們也都有兄弟姐妹,你們的老母養育你們一場難道是讓你們為匪嗎?你們可否讓你們的孩子把你們當做榜樣,你們如此做是否對的起他們,你們要好好想上一想。”看著這些怯怯懦懦的一群人,雲舒遙不禁激動的陳詞激昂。
或是想到了自己的老母也或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兒夫郎,有的女人那眼眶聽完雲舒遙的這一番話竟漸漸濕潤了,有點竟輕聲哭泣起來。
“想好了,就各自回家吧!回家要多多孝敬老人,愛護夫郎孩子。”雲舒遙見她們為了自己的這幾句話為之動容,想著她們果真不是什麽作惡之人,朝著眾人擺了擺手,便不再理她們回到了轎中。
那眾劫匪似還沒從剛才的思緒中解脫出來,一個個神情恍惚的四散走開,隻有一個女人還跪與地上沒有起來。
“你為何還不走,是想把命留下來!”葵木朗看這個不言不語跪與前麵的女人厲聲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