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柔和的晨曦灑落,殿外的鳥兒歡快的嘰嘰喳喳啼叫不停,新鮮的陽光透過窗欞灑落在奢華的皇宮寢殿內,洋溢著暖融融的意韻!淡金色的陽光映在榻上躺著的女子的瓜子小臉上,將她的絕世容顏暈染的猶如天宮仙女般的飄逸脫塵,翩翩若仙。

女子長而翹的羽睫輕輕煽動,她緩緩的睜開清澈如水的晶亮星眸,將眼前一個個俊美而又麵帶驚喜的容顏盡收眼底。那榻前環繞的個個俊美的男子見女子已然醒來,竟異口同聲般的急切的喚道“遙兒……”“妻主……”

猛然的坐立起身,她驚慌的一把握住了電語的手,一張柔美的臉上急切異常,焦急的問道:“雨寒,雨寒怎樣?”

一襲紫衣的陽光男子輕哼了一聲,翩然坐到了床榻之上,沒好氣的嗤聲說道:“真是個沒有良心的,你的眼裏隻有雨寒吧!可憐咱們苦苦的守了她幾天竟連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啊!咱們幾個人加在一起都沒法子跟雨寒一個人劃等號!哼!”

鳳簫瞪了那身穿紫衣的雷莫一眼“她剛剛醒來,你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嗎?”一邊輕聲的斥責雷莫,一邊將一個白玉小碗遞到了雲舒遙的唇邊。“妻主,喝了這碗藥吧!”

雷莫依舊的邪肆不犌的摸了摸鼻子,撇了撇嘴後,在看到雲舒遙那憔悴瘦削的臉頰時,他又燦燦的說道:“人家聽到這個消息著急忙慌的就往宮裏趕,哪成想這個女人竟沒有看我一眼,就,就……”

電語握著雲舒遙有些羸弱纖細的小手,捋捋她臉側淩亂的發絲,輕聲說道:“你放心,他沒有死,怕你醒來就要見他,就將他挪至隔壁的寢殿裏。”

聞言,雲舒遙明顯的輕舒了一口氣,然後麵帶欣喜,刻不容緩的說道:“語兒,我這就要去看看他!”

不等電語說話,一旁的灰發男子一把按住了她欲起身的動作,邪魅深幽的臉龐帶著嗔怪,但語氣卻似輕柔的可以。“你可知自己昏睡了幾日,怎可如此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弱弱的看向一臉凝重的灰發男子,雙臂一攬十指相扣攀上灰發男子的脖子,一臉愧疚的說道:“對不起,葵木郎!”又轉頭看向圍繞在塌邊的風蕭,雷莫和電語,輕柔的說道:“讓你們都擔心了吧!”

她承認,雨寒在她心中的分量無人能及,以前就聽人說過,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總是無法忘卻和有種別樣的情愫。雨寒便是雲舒遙兩世中的第一個男人,她對雨寒的這種感情比起他的幾人又有著無法說明白的別樣感覺。在聽到太醫那句無力回天之後,她當時什麽意識都沒有了,仿佛什麽也不想再去顧及,就一心想著就此隨著這個男人一起離去……

現在看到一個個緊張而又驚喜的臉龐,想到她這樣做,又會辜負多少和傷害多少牽掛和疼惜她的人啊。

手臂微微收緊,葵木朗回抱著她那纖細的腰身,自然上翹的性感唇瓣附於她的耳際。“以後不可在讓我們擔心焦急了!”

雲舒遙有些哽咽的輕點了下頭,臉上蕩起柔若春風般的笑意微笑應道:“哦,我睡了多久了,雨寒可有醒來?”

“妻主已經睡了整整三日了,雨寒還沒有醒來,隻是,隻是……”雖被雲舒遙扇了一巴掌,風蕭此時也全無傷心難過之意,在她一口鮮血噴出戛然倒地起,他的整顆心就揪在了一起。心中想著隻要這個女人無事,便是讓自己做也什麽都可以!

“隻是什麽?”剛剛放下的心在聽到風蕭的這句隻是時頓時的又提了起來。

“妻主不要著急,隻是這雨寒腹中的胎兒……”這是雲舒遙的第一個孩子,想必極是渴望和期盼她能平安出生的吧!風蕭說道孩子也不禁心疼的說不出口來。

晶亮的眼眸看著這個說半句就似乎留半句的溫潤如玉的男子,急切的問道:“孩子,孩子怎樣?”

“太醫說那毒已侵襲了雨寒的五髒六腑,這腹中的胎兒也必受其害,所以太醫已然將之取出,所以,所以孩子沒了!”

“柔美的臉上映現出一抹淒涼,那一雙玉手緊緊的攥住,那修剪的整齊的指甲已然狠狠的鑲與那掌心處的皮肉之中,那羸弱的肩膀瑟瑟抖動,眼中的那抹清澈不在,此時的眼中一片的悲憤和絕絕!冰冷的話語從那嬌豔欲滴的朱唇輕吐而出。“我那沒有出世的孩子必不會白白的死去,連著雨寒受過的種種痛楚我會加倍的為他們討回來!

看了看眾位夫君那擔憂的神色,不禁淒冷的擠出一絲笑容。有些哽咽的輕聲說道:“隻是你們都好好的,即使即使是永遠都沒有孩子,隻要和你們在一起,我也不會……”

沒等雲舒遙說完這句傷感的話語,葵木郎修長的玉指就覆上了那櫻紅的唇瓣,深不見底的清冷眼眸滿是堅定。“不要多想,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風蕭也一臉溫存的看著雲舒遙,心中輕歎了一聲,輕柔的說道:“太醫說了此次若不是這個孩子,雨寒可能早就毒發身亡了,冥冥之中這個孩子竟將那毒轉到了自己的身上從而保全了自己爹爹的命,還有妻主給雨寒下的血蠱也吸收了不少毒!兩股氣息相輔相成才得以保全了雨寒的命!”

房中的氣壓低的要命,仿佛要窒息般的壓抑難受。雷莫看到這樣傷心的雲舒遙也不禁似是故作輕鬆的輕笑說道:“不要多想了,以後每人給你生一個,讓你一手一個,背上還背一個,吱吱哇哇的你到時別嫌吵就行!”

雷莫這句輕笑的話頓時讓房中的壓抑氣氛緩和了不少,雲舒遙也不禁沉浸在那左一個孩有一個娃,身上還背著一個胖娃娃的無限遐想中……唇角微微上揚,有美男做伴,膝下孩兒環繞,這不就是雲舒遙窮盡兩世所一直想要的生活嗎?

葵木郎充滿愛憐的玉指撫向雲舒遙那瘦削的臉龐,疼惜的神情全然的映現在了那深邃的眼眸中。要不是多日未見,心中著實的想念,便心中一陣忍不住的趁著夜晚來看她一眼。沒想到竟看到她一臉憔悴的躺在榻上,她的幾個夫君都一臉焦急的圍坐在她身邊。也就電語和葵木郎比較相熟,便把發生的事情種種的都告知與他,想到雲舒遙竟為了別的男人想要舍他而去,心中竟有絲微酸,但略想了下如此的重情重義的女子在這個女子為尊的國度真是極其難能可貴,自己能與這樣的女子相依相伴也是他的一種福氣!單手擁住她的肩頭,將她攬進了寬闊溫暖的懷裏,鼻尖磨蹭著她那如瀑柔順的發絲,感受著她那鮮活靈動的氣息!

光陰似箭,彈指間,時間就過去了一月,雨寒還是清清冷冷的躺在床榻上,那毒已然散去,又恢複了俊美的容顏。隻是這俊美的人兒此時正麵色無常的緊閉著雙眼一副熟睡的模樣。

陽光縷縷投射在地麵上,空中的鳥兒飛舞盤旋輕盈歌唱,空氣中散發著榻前嬌美的女子身上淡雅的茉莉香。每當清晨醒來,雲舒遙第一件事便是到隔壁的寢殿看看雨寒是否醒來,可每一次都隻有傷心失望。手中攪著一方絲帕將那俊美的臉龐細細的擦拭了一遍,柔情似水的晶亮星眸癡癡的看向榻上之人,一雙玉手撫在那修長的大手上。“寒兒,你都睡了足足一月了還不夠嘛?你討厭遙兒,不想見遙兒嗎?”一滴滾燙的淚水從眼眶滑落下來沒入那雲錦緞被上。

就這樣和這床榻上的人兒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以前的種種往事,不知不覺的竟到了正午時分,想到風蕭他們幾人正在飯廳等她用飯,雖是自己沒有什麽胃口,但還是微站起身緩步前往。

隻是在她走後不多時,一個身穿黃衣錦袍的男子竟來到了這房中。男子負手而立,俊美如斯的清秀容顏卻是有絲愁容浮現,眉頭緊蹙,薄削的唇瓣緊緊抿著,靈動的眼眸中此時隻有一抹凝重的神采!

不知是在思躊什麽,竟是許久的沒有動彈,眼睛略眯了咪便從那懷中掏出一個紫晶琉璃瓶,素手一啟將那瓶塞打開,一縷紫色的氣暈從瓶口緩緩的流淌出來。將那瓶口倒在掌心,一顆還團繞著一層氣暈的紫色的藥丸就呈現在了眼前。

掰開雨寒那緊緊閉合的嘴將那紫色藥丸放在了口中,那藥丸入到口中竟幻化成了幾滴水滴順著喉嚨流進了肚裏。但見雨寒有絲慘白的臉上竟浮現出一抹好看的粉色光暈,慢慢的融入那俊美的臉龐竟比起以前還要俊美異常!那纖細的睫毛抖了抖,錦被之外的手指彎了彎,有了轉醒的跡象。

黃衣男子見雨寒有了一絲回應,清秀的臉龐散發出柔和的光,唇角微微上翹,臉上有了一絲如釋重負般的笑意。當聽到遠處時遠時近的腳步聲傳來,一眨眼的工夫就見黃衣一閃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