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成提起過雪狼穀周圍四麵環繞著常年積雪不化的雪山,整日的青煙繚繞,甚是冰寒潮濕。而此時雲舒遙已被那隻臭不可聞的臭鼬精帶到了雪狼穀底一處廢棄已久的地窖之中,地窖甚是寬敞但也是異常的森寒幽冷。隻著幾件薄衫的雲舒遙蜷縮在地窖的牆角處,冷意一陣陣傳來,牙齒不由自主的冷的打著寒戰,由是抱成了一團也難以抵禦那嗜骨之寒。手上腳上所纏繞的鐵鏈無疑又給悲催的雲舒遙平添了一分冰寒。

她的意識還算清醒,因為此時她還沒有忘記兩瓣已然凍得有些發青的嘴唇一張一合,一口玉牙仿佛打架一般的咒罵出聲“NND,這是什麽地方,郎冰你個又禿又瞎的禿尾巴狼竟敢把本皇女帶到這種地方。改……改明你姑奶奶我出去定把你刮肉剝筋,挫骨揚灰,把你那隻狼眼也摳出來當琉璃球彈著玩。”一股股的熱氣從口中散開,身上猶如又抽走了一絲溫暖。

想到此時自己身在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鬼地方,葵木郎和郎心長老也不知道會不會找到這個地方救她出去,心中又對這次她得以穿越的引導者北鬥星君一陣的痛罵。本來想著到了這兒好吃好喝穿金戴銀的心裏還挺美呢!自己的四位夫君的小嘴還沒香一個遍就被殺千刀的葵木郎給擄了出來,剛想著就要大功告成回家抱抱親親自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麽多日不見如隔了百餘秋的夫君大人。哪成想自己竟然如此的悲慘可憐又被這個該死的郎冰如貨物一般的帶到了這種地方。北鬥啊北鬥,你老小子也忒不地道啦!就這種活法您老還不如一棍子把我打死來的痛快。就算您老許我美男在懷我也沒命消受啊!

夜色如墨,人們都已卸下一身的疲累沉沉睡去,而遠處一匹汗血寶馬竟在黑夜中馬不停蹄的繼續向前奔去。馬上之人一身的墨綠長衣神色凝重,眼眶之處隱隱發黑想是徹夜前行沒有休息。懷中一陣蠕動一聲嗚咽讓那男子神色一怔收緊了韁繩停了下來。從懷中無比虔誠的捧出那蠕動的小東西。“你可是感覺到了妻主的氣息?”

那小東西說來也是奇怪好似能聽懂著男子的問話般的竟點了下頭,黑珠子一般的晶亮眼珠在夜色中更是格外的閃亮。“這兒有妻主的氣息,妻主必定到過這裏,可能就在周圍沒有多遠!”綠衣男子一臉的凝重之色,隨又跨上了馬疾奔前行。

遠在邊陲的鳳鳴城是雲月國最北方一處小城,因為地處在雲月國和星月國的邊界,而那星月國近幾年來屢屢挑起戰爭使得這個邊陲小城成了星月國的一個最近的突破口。所以駐防在鳳鳴城的是女皇最最欣賞也是幾次三番擊退星月國進犯的鎮北大將軍雷鳴。自從雷鳴將軍坐鎮在此,那星月國也如老鼠見到貓的規矩了很多,城中百姓也生活得很是安逸祥和。

沒有敵人來犯,雷鳴將軍也是無聊的緊,整日的不是斷了張三偷雞的案子就是判李家公子調戲趙家媳婦這等雞毛蒜皮,碎碎叨叨的小事,這讓一直馳騁沙場,戎馬鐵骨的雷鳴很是心煩憋屈。這不喊來了阿毛阿狗的幾個將士竟石桌一擺,小骰子一擲賭起了大小點。雷將軍今日的手氣似乎特別好,猜大就大,買小開小,本是渾厚高亢的嗓音更是笑得爽朗。“今本將軍心情好,輸了算我的,倘若贏了銀子就歸了你們。”眾將士一聽情緒更是高漲,誰不想多贏幾兩銀子在那醉紅樓中喝喝小酒,聽聽小曲,戲耍戲耍小美男。

玩的正是興頭,就見副將快馬趕來,見副將一臉的焦急之色,忙站立起身。“你們且先玩著,一會本將軍再和你們這些小輩戰上幾個回合!”說罷,便和副將來到了房中。副將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當看到信上麵的字跡的時候眼中精光一閃。打開信箋寥寥數語但意思也很是鮮明。剛才的玩樂笑意不見臉上一股肅殺之氣猶然而生。轉身向那副將問道:“傳信之人現在何處?”

“不知為何竟是一位男子送來的書信說要見你,我怕其中有詐,把他安排在了驛館,先把書信呈了上來再憑將軍定奪。”副將一向是小心謹慎之人,雷鳴性子比較粗獷而副將心思細密,她們二人組合在一起真的是相得益彰。

“速速將此人帶來。”臉色恢複如常,言罷搖了搖頭低歎了一聲這天下怕是要動蕩了,副將沒有多言就退了出去。不一會的工夫就將一襲黑衣的冷冽男子帶到了雷鳴的麵前。雷鳴看向這名男子心感到有絲熟悉但又是想不起來。黑衣墨發,白皙的麵容帶著幽深的清冷。“你是何人,是誰讓你帶信與我?”對著男子問出了心中疑問。

依舊的麵無異色,清冷幽遂。“是丞相大人讓我來此拜會將軍,一直聽聞雷鳴將軍有勇有謀俠肝義膽,今日一見還真的是所言非虛啊!”雖身材略微清瘦,穿著也不甚起眼,但也隱不住周身震懾出的皇家威嚴。雷鳴終於是記起了那年前的君臣晚宴,端坐在三皇女的旁邊的清冷的男子可不就是麵前的這位男子嗎?腦中仿佛短路了一般呆愣了幾秒,隨雙膝跪地雙手撐地叩首行了個跪拜大禮。“臣雷鳴拜見皇女妃,皇女妃吉祥!”一旁的副將見此情形,也忙不迭的跪下雞啄米般的叩頭,想著剛才竟把皇女妃攔在了城門口,心中一陣惡寒,額前大滴大滴的冷汗順著臉頰流到了脖子裏。“皇女妃,小將小將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皇女妃,還請皇女妃見諒。”

“這是雲月國的邊界,關乎這一方水土的平安,你們如此的認真細致便是對我們萬千百姓的安危負責。要是今日你們鬆鬆垮垮的,我定是要製你等幾人的瀆職之罪。”眼神似是溫和的看向二人,隨輕扶起身。“不必拘禮,二位將軍都請坐吧!想必現在朝中的形勢風丞相在信中已經寫的很清楚了,風丞相告知我雷將軍是可信之人,雨寒也就不繞彎子了。”

雷鳴見雨寒沒有一絲狂妄高傲的架子,心中已然親近不少。“皇女妃有何事吩咐便是,我雷鳴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定會把事情辦好!”

“也不必上刀山也不必去火海,我來此就是想讓將軍配合著我演上一出戲!”唇角微微揚起,露出了點點笑意。

二人都被這清冷絕美的男子弄的找不著南北。“演戲?”馳騁沙場的將士隻會奮勇殺敵,怎會演戲?

收斂了那份清淡的笑容,黑亮的眼眸中閃現著一種堅定地執念,語氣恢複了以往的清冷。“三皇女失蹤的事想必二位也已知曉,現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但我們相信皇女定會有鳳凰庇佑避過此劫。可我們打探到消息有人想在皇女不在宮中之時暗自下手除去皇女。”話沒說完,直脾氣的雷鳴將軍就沉不住氣問道:“誰,如此大膽,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這就是我讓你們演這場戲的重點,誰我也不便說出,待戲收場你們便知。”

“您想讓我們怎麽做?”一直沒有言語的副將輕問出聲。

擺了擺手,讓他們附耳過來,耳語了一番直到兩人漸漸悟出了語意。“我的身份暫時還不要公開,越是雲裏來霧裏去的讓他們琢磨不透便是最好!”

“是,皇女妃,我們二人馬上下去布置。”說完雙手抱拳跪拜作揖退步而去。

雨寒就站在這空落落的房中,心底裏好似有塊大石頭壓在了上麵,憋悶又有些壓抑。“遙兒,你到底在那裏,你可曾想念寒兒,可曾還記得我們的點點滴滴!”

凍得幾乎要失去知覺的雲舒遙竟是猛的一個激靈,腦海中映現出雨寒的影子,仿佛耳邊還能聽見有雨寒那滿腹愁緒的歎息!“寒兒!”

咣當一聲鐵門打開,一聲聲冰冷暴戾的笑聲灌入了雲舒遙的耳中。“哈哈哈!在這裏過的還好吧!我們的玄女大人!哈哈哈哈……”每一次見到郎冰和那隻臭鼬精那猙獰惡心的嘴臉,雲舒遙就忍不住的一陣幹嘔。偏那郎冰還不自知,竟還圍著雲舒遙轉了幾圈。

臭不可聞的味道彌漫著整個地窖之中,那瘦小的臭鼬精竟還扭著個半人半獸的身子來到雲舒遙的麵前,那小爪子挑起了雲舒遙的下巴,噴著一口口臭氣嘖嘖道:”我當有什麽特別之處,不也如人類一般的醜陋!”

雲舒遙極力忍住胃裏不舒服的感覺,盡量忽視他們兩個妖精,眼睛看向頭頂,“你們想要幹什麽,快點放了我!”

“放了你,真是笑話,本大王費盡心思把你抓來怎可就這樣白白的放了你!哈哈!”許是獠牙在外,嘴巴合不上,郎冰的嘴邊始終滴滴嗒嗒淌著一灘口水,真的是惡心至極!

“臭鼬精,你說我是咬斷脖子喝血好呢?還是把她的胳膊扯下來呢?”原來郎冰在雲舒遙身邊轉了幾圈就是想著從哪裏下口合適,雲舒遙聽了不禁心肝顫了顫,想著自己還不如就此昏死過去。

臭鼬精眼珠一轉,不懷好意“大王,要是咬斷了脖子她就沒命了,以後若是再想飲這玄天之血可怎麽好!”

“哦,是啊!莫不如我就把她的胳膊咬下來我喝血,你就吃肉如何!哈哈哈……”“那就多謝大王了,我臭鼬也想嚐嚐玄女的肉是不是更加的美味啊!嘿嘿嘿嘿!”他們二人竟對著雲舒遙談論起了她那如玉蔥般的胳膊的歸屬,雲舒遙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隨後慘叫了一聲:“救命啊!”就嚇昏了過去。

我們的女主遙遙會不會成為斷臂維納斯呢?遙遙又會受到多少殘酷的虐待?到底是虐還是不虐,還希望各位親們能給蝶兒一個回答哈!蝶兒一定會酌情考慮的!O(∩_∩)O謝謝各位親的支持和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