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囉囉嗦嗦的說了這麽多,竟然還不知姑娘的名字。”郎心長老看向雲舒遙。
雲舒遙狡黠的眼睛一眨,臉上掛滿了春風笑意。“長老,我呢!叫做雲舒遙,我原本是雲月國的三皇女,不是雪兒受傷了嘛!葵木郎就把我給找了來,說是我能救雪兒!”雲舒遙對這個有著兩撇白胡子的老爺爺心存好感,便把自己怎麽被葵木郎給弄來的始末給一一道來。
郎心長老真的不敢相信這天下真的有玄天之血的人,原以為隻是傳說,現就見到了真人。一臉激動之色,嘴唇由於過度的激動竟有些發抖,兩撇白胡子也一抖一抖。“果真有此人,果真天下有此人啊!哈哈哈哈……”
有必要如此激動嘛!莫不是這長老得了什麽帕金森或是激動的神經了不成。心裏小小的鄙視了一下古代人,哦,是鄙視了一下古代妖,想在現代什麽稀奇古怪的事不知道啊!電腦上,電視上比比皆是,興許就是一種比較特殊的血型罷了,碰巧就遇到了她而已,要是換做旁人有可能也行啊!
激動過後,郎心長老平靜的下來竟是身體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的仿佛膜拜仙人一般的看著雲舒遙。雲舒遙竟被這不知活了有多少年的老妖怪給看紅了臉。“長老,那,那葵木郎這樣便無大礙了吧?”一句話,迅速的轉移了郎心長老的注意力。
“哦,是啊!有了內丹,我在用靈力為之調息,不日就可痊愈啊!”
“那就好,那就好,長老也定是累了,就去休息一下吧!”實在是不能忍受被一個老人盯著看的尷尬境地了。
郎心長老也確實是累的不輕,所以也沒有在推辭,灰袍一轉,就憑空消失了。
葵木郎靜靜的躺在床榻上,神態安詳,沒有了往日的陰晴不定,清冷邪魅。以前雲舒遙還是很懼怕這個妖孽滴!現在這妖孽躺在這兒植物人一個,就隻能由著她隨意擺布了。
伸出如玉蔥般白皙纖細的玉指戳了戳葵木郎的腦門。帶著一絲嬌嗔訓斥道:“你丫還真是一個笨蛋也!我不就是被小小的魚刺卡到了嗎?不用如此破本的把你的內丹拿出來吧!雖然我活著對雪兒很重要,但我活這麽大還沒聽說有被魚刺卡死的人呐!得虧著郎心長老把你送回來,要是,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雪兒怎麽辦啊!”
坦率的說,雲舒遙的心裏也是有一些小小的感動,但是還是生氣多於感動,活了也上千年了,竟如此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身上的衣服早已髒爛不堪,把警醒世人的一句“男女授受不親”拋在了腦後,取出一套幹淨的衣物為他換上,看著才順眼了許多。又浸濕了一塊錦帕為他擦拭了一下手和臉,才如釋重負的坐在了床榻上。
這幾日在這竹林居中可把雲舒遙憋得不輕,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和葵木郎雖沒什麽過多的交情,但也是見到了熟人一個,雖然這位熟人躺在床上不能言語,但雲舒遙那三寸不爛之舌終於找到了宣泄口。
從穿越過來的一點一滴,包括自己的俊美的四位夫君一一給這位不省人事的狼先生說了個夠。話說雲舒遙這才想到自己的四位夫君也確實是不太地道啊!殊不知,這幾日宮裏已經硝煙四起,雞飛狗跳啦!
從雲舒遙不見的那日起,風蕭四位夫君不知被女皇和皇後訓斥了幾次,朝堂上也是有人擔心有人偷笑,擔心的莫過於那些個體恤國體的老臣,那偷笑的就是雲舒遙的二姐雲舒晴一派了。
二姐雲舒晴心裏一陣偷笑,麵色無常,見女皇愁得唉聲歎氣,亂了分寸,心裏更恨不得雲舒遙永遠別回來死在外麵,但還是勸慰女皇道:“母皇,不要太過憂心,要保重身體啊!想哪遠古瑞獸都認她主人,皇妹定有過人之處,定會逢凶化吉的。”
眾朝臣也異口同聲的訕訕說道:“是啊!女皇陛下,保重鳳體,皇女吉人天相,定能化險為夷啊!”
“如我們所願最好!”女皇聽到這些話開懷的許多。
下了朝,雲舒晴就尾隨女皇回了寢宮,“兒臣也甚是擔心皇妹,請母皇準許兒臣派兒臣聽風樓的高手去尋找皇妹的下落。母皇也知道朝中都不知曉江湖中的聽風樓是效力於朝廷的,樓裏的高手雲集,行動也是很隱跡,不太會被那些個奸妄之人知曉。兒臣覺得派他們比派朝中大臣要妥當的多。”不仔細觀察據決計不會看到雲舒晴唇角**,眼中精光一閃,而那臉上卻沒有一絲波瀾。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一點也沒錯。雲舒晴自有她的小算盤。想著派聽風樓的高手去找尋雲舒遙的下落,然後讓主夫清淩尾隨其後殺了他們,再秘密的找尋雲舒遙,找到之後立馬哢嚓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想是女皇也不會知曉,在女皇心裏還落了個好名聲。不得不說雲舒晴的這一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確實是妙。但後麵的故事卻是始料未及漸漸的脫離了她的掌控之中。
女皇暗指思躊了一番,心道雲舒晴還沒大膽到敢傷害自己的皇妹,隨就準了她的奏。
回到自己的殿中,喚來了主夫清淩,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交代下來。
聽完雲舒晴的這些話,清淩隻覺心中一陣冰冷,捧著杯子的手竟瑟瑟發抖。這還是以前那個看見螞蟻也要繞著走狩獵時連一隻兔子也不願射殺的雲舒晴嗎?現在的她怎會如此的心狠,竟向自己的親妹妹下手!
以前清淩也幫雲舒晴辦了一些事情,但無怪與懲治一些貪官汙吏(這是雲舒晴說的)但這次竟竟交代他做這種事情。雲舒遙他也是知道的,因為是最小的皇女,女皇一直很是寵溺與她,性子有些頑劣。但和二姐是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的,雖然也有些言語上的爭執這也不是能殺她的理由啊!“晴兒,此事萬萬不可,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臉上一片清冷,看向清淩的眼眸中一陣淡漠清離。“你沒有聽過先下手為強,後下手招殃這句話嗎?此時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以往在宮中我們不好動手,現在她在外麵,隻要是做的幹淨,誰也不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
聞聽此話,清淩心中咯噔一下,原來雲舒晴早已有了殺害雲舒遙之心,也隻是苦於沒有機會啊!“為什麽要如此?淩兒實在是不明白……”
雲舒晴一陣的冷笑:“哈哈哈哈!為什麽,你說為什麽?從小我就非常用功,想要讓母皇多注意我一眼。可是幾年的苦讀竟不敵她那頑劣成性的小皇女的一句撒嬌,事事讓我忍讓與她。為什麽,不就是因為我的父妃不討母皇喜歡嘛!我早就看出來了母皇就是想要傳位與她,先不說她那不學無術隻會刁鑽頑劣的個性難以委此重任,就算她有本領接下此擔子,我也不肯!”原本就清冷的眼中竟盛滿濃濃的恨意。
“難道做不做女皇對你這麽重要嗎?我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清淩是個很容易就滿足的男人,隻是想沒有波瀾平平靜靜的和自己心愛的人過日子。沒有什麽雄心壯誌,覺得現在就很好。
自古就是成王敗寇,成事了就是王,不成的話下場就會慘烈而終!雲舒晴十分的喜歡那張黃金鳳椅,每每看到女皇高高在上,俯覽天下的姿態就一陣的心馳向往,仿佛整個天下就在她一人的掌中。心中仿佛著魔了一般,心中的魔在號啕呐喊“我要做女皇,我要做俯瞰天下之人!”
聽清淩推推拖拖,心中一陣惱火。“怎麽,你不想幫我?”隨即又察覺自己用人之際,不能太過的冷冽。
微微一笑落坐在清淩的腿上,手rou搓著清淩的發頂,語氣略帶溫和。“別人我都信不過,唯有你。你在不幫我,我還能靠誰呢?先不說別的,舒遙的主夫是丞相的公子,有什麽事丞相也定能幫著,我呢?也就是你會全心全意的幫我了。”
下巴抵著清淩的發頂來回的摩裟。雲舒晴真的很會抓住清淩的軟肋。清淩自知自己的出身決計和鳳簫難以相提並論,人家鳳簫的母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丞相,而自己的母親大人僅僅是一個偏遠小城中的城主。
自己在雲舒晴的麵前還是有著小小的自卑的。當初雲舒晴選他做主夫,沒有輕視他的出身他在心裏是非常的感動和感激的!所以雲舒晴交代他的任務,他都會竭盡所能的完成。隻為了報答雲舒晴的不嫌棄,不放棄!
看清淩的臉色變了又變,知道清淩已然轉還了心意,眉頭舒展開來。清淩像是內心在做最後的掙紮,到了最後也是咬了咬牙,狠下心來,有違自己的良知說了聲:“好吧!”
與其雲舒晴的畫虎謀皮,心中真正擔心她的安危的莫過於在鳳簫院中心急的不能平伏唯有不停的走動仿佛才能好過許多的四位俊美的男子。一個白衣翩翩溫潤如玉的男子手拿折扇,看向院中的三位男子,“聽女皇身邊的公公說二皇姐已經請命去找尋妻主了,這事很是蹊蹺,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思籌一番,切不可讓人給鑽了空子。”
麵相有些憨實的健碩男子為了雲舒遙的失蹤真的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知曉她的下落,也免得讓那一旁的陽光美男整日的橫眉冷對與他。“大哥是不是太過有心了,畢竟多一個人就能快些找尋到妻主的下落啊!我看挺好。”
這幾日陽光美男一直是看那電語不順眼,聽到他那沒有腦子的話不竟又夾槍帶棒的回了他幾句。“你的腦子是留著當擺設的嗎?不會動一動啊!二皇姐的野心世人皆知,她會有此好心?”
電語本就笨嘴拙舌的,聽到雷莫的一頓搶白竟氣了臉紅脖粗的說了個:“你,你……”
”我什麽我啊!要不是你有什麽狗屁事情,我們會在這兒如此焦急嗎?”雷莫的小嘴對著電語又是一陣劈裏啪啦的狂炸。
一旁皮膚白皙,清清冷冷的雨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幾日這兩人見麵就吵,有兩次幾乎就要打了起來。“都是為了妻主,與其在此吵鬧孰是孰非,不如好好的盤算一下如何是好!”
鳳簫讚許的眼神看向不愛說話,但每每說話都能捋清思路說到點上的雨寒。心想道:他們四位中也隻有雨寒還能與他相商對策,那二位一個是有如炮仗般的脾氣點火就炸,一個呢就似憨厚的可以,也隻有雨寒沉穩內斂思慮的長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