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聽說你的男人不打算接受你呢,還是我們一塊回去的好。”莫問刻意的看了雨寒一眼,火上澆油的說道。

“誰說他們不接受我,你知道什麽?”雲舒遙看不得別人說自己的男人一句,急聲的搶白了莫問一句。

“那你為何獨自蹲在禦書房喝悶酒。”莫問極不識相的又嬉笑的說道。

這句出聲倒是雲舒遙當真搶白不來了,眼角的餘光掃向已從榻上坐起的雨寒,內心裏其實想讓他說一句挽留自己的話語。

“她那兒也不去,若是皇子想走,我們必定相送。”雖是還為剛才雲舒遙說去尋那落胎藥之事氣惱著,但比著他隨著這莫問走,他卻是更為害怕了幾分,他記得她說過,他們的世界是彼此交錯的兩個時空,這樣一走便是永遠也回不來了吧!想到這裏他顧不得什麽,也顧不得製氣,沒好氣的對著莫問回了句。

“那麽是說,你們都不介意她的那些,接受這樣的她了。”莫問唇角痞痞的笑意更濃了幾分,眼眸中有絲捉挾的光線滑過。

風蕭再聽到莫問的這些話後,臉上的凝重與氣惱竟是漸漸柔和,也的虧了莫問的這激將之法,若是不然這兩人還不知糊塗執拗到何時呢。

雨寒已經起身來到雲舒遙的麵前,清冷的眼眸直直的看著莫問,倒是把莫問看出了幾分懼意。

轉過身子看著雲舒遙倒是有些不太自在,低下了眸子,淡淡的出聲雖是不是很大聲,但雲舒遙也聽得仔細。

這兩日一直挎著的臉綻放出久違的笑意,像個心急的孩子一般一下攥住了雨寒的手,一副喜上眉梢的表情浮於臉頰。

“隻要你們不讓我走我便哪兒也不去。”雲舒遙暗淡下去的眸子閃著喜悅的光,急著說道。

看著兩人和好如初,莫問和風蕭相視而笑,這樣的結局便是最好。

他聽雲舒遙說過以往不堪,被親人和愛的人拋棄來了這裏,而在那裏得不到的愛,卻是在這裏得到的很多很多,雖是很想有個人做伴,但他最希望的還是她能幸福更多。

隻是他未曾想到的是,這轉世羅盤也就是一個傳說,以後的日子裏他不停的尋覓找尋,可等著他尋到卻是發現這並不能讓他回到以往的時空,而即使讓他回去,他心裏也已有了扯不斷的牽絆,他隻能暗自苦笑自己,在不對的時間卻是遇到了對的人,這話也不是很對,是不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雪狼,對了,那就是葵木郎的妹妹雪兒了,他們是怎樣相識又是如何愛上,這個故事若是說起來可以很短很短也可以很長很長,那就發揮各位親們天馬行空的yy想象吧!(其實若不是那日在片場一個乖巧的小女孩給蝴導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蝴導一度都忘了有這個跑龍套的雪兒了,看著小姑涼長的不錯,也可人的緊,蝴導臨時給她加了點戲份。想若是看官親們對他倆的感情戲熱切期待,或許會開拍妖孽續集第二部,倒時會給親們一個好的交代的。)

又扯遠了,剛說道幸虧莫問的這招才得以讓兩人和解,倒是莫問也著實是個討嫌的主,最後還不忘撇下一句。“倒是你們厭倦了這個女人,我就代勞給你們原道打包回去。”

這句引得雲舒遙剛還有些想要謝他的不吝相助,現下也不免爆粗了口。“莫問,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吧!”

“過河拆橋就是形容你這種人吧!”看著雲舒遙氣的臉紅模樣,他還不識相的又飄出了這句。他不知道的是,雖然雲舒遙不會什麽上好的功夫,但對付他這種沒有一點武功基礎的人還是手到擒來般的輕鬆自在。

拋出這句的他刻意加快著腳下的步子,但還是被雲舒遙揪了個正著,扯著他的耳朵擰了幾圈,直到他連連告饒才算罷了。

兩人摒棄了嫌隙,而莫問也在第二日便踏上了未完成的尋找轉世羅盤之旅。

雲舒遙和她的夫君們從經了這事,倒是比著以往更恩愛甜蜜了幾分,因為他們知曉了一個道理,過多的猜忌會讓誤會愈來愈深,情感也會越來越淡漠疏離。

轉眼間一晃又是幾月過去,枯黃的落葉帶著一絲不甘的掙紮終是沉靜的落了地,皚皚白雪飄灑著大地各處,宮牆上樓閣頂都盡數染白,大地沐浴在一片銀白色的素裹世界。

這份冰冷的寒意沒有冷到一個個在雪地追打嬉戲的大人和孩子,孩子的臉上被風吹得紅撲撲的像是紅蘋果一般,而一個個俊美如斯的男人或白衣或紫衣,手中都團著圓圓的雪球來回的追打著,而這其中玩的最瘋的就是那個一襲明黃宮裝來回跑的歡快的身影,空靈歡快的身影絲毫也未覺得厚重,反而在這玉樹瓊枝之處,感受到了一份異於冬日,到更像是春日暖暖的氣息。

她邊跑著那笑聲隨著向前邁動的腳步灑落在身後,像是銀鈴般的清脆悅耳,而單手負後立在一旁看著他們玩鬧的俊逸的男人隻笑不語,清朗柔情的眸子始終追隨這女人靈動的步子。

女人團了個很大的雪團向著這邊打了過來,男人臉色依舊如常,但腳下卻是輕巧的躲了過去。看著對麵女人一副不甘心打不中他的表情,他輕輕抿起的唇向上微微彎起。

一個像是小圓球般的圓鼓鼓的小身影上前拽著鳳簫的衣袖奶聲奶氣的說著;“爹爹,娘親說,讓爹爹也一起去玩。”

鳳簫撩起袍子蹲下身來,看著眼前自己的小寶貝兮兒那晶亮澄澈無比的眸子,怎麽看都覺得像極了剛還用雪球作弄他的女人,特別是那一眨一眨想鬼主意時那份鬼靈精的樣子更和那個女人一般樣。

看著這孩子一隻小手始終放在身後,那小眼睛眨著就知小家夥定是又想了什麽鬼主意。

“爹爹,你衣領上好像有點髒了呢,兮兒給你弄弄幹淨哈。”雖是鳳簫半蹲著,小兮兒還是個子不夠高的踮起了腳尖,負在身後的小手頑皮的順著鳳簫的衣領伸了進去,霎時一股冰涼順著脊背滑了下去。終於知道這孩子為何一隻手放在身後了,原來是想出了這等餿主意。

從脖頸一股的透心涼直到背脊,鳳簫立時的一下起身,臉上的表情再不是剛才的風輕雲淡的置身事外的樣子。

遠處了雲舒遙看著笑得更是大聲,而這快意的笑聲引得在雪地上追打玩鬧的視線齊齊的投向這裏。

能看到一向淡定自若的男人跳腳的樣子,當真是烏呼快哉愉悅的事,遠望天邊,和煦柔暖的光線沐照著漫雪大地,而歡快的笑聲更讓冬日的暖陽增添幾分溫暖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