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清淩的認可,再加上對自己廚藝的自信,雲舒遙便加緊了著籌備酒樓的事宜。

有了這個想法,就要好好籌劃,怎樣與眾不同,推陳出新,又怎樣能更快的吸引人,雲舒遙可算是煞費苦心,就連睡覺時所說的夢話都與之有關。

終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迎新臘月十八,在這個雲舒遙自認為要發要發的日子,名為“雲月洞天”的酒樓,不,確切的說是娛樂會所,以傲人之姿跨進了人們的視野。

剩下所有的銀子都投在這上麵,雲舒遙可算已是彈盡糧絕,好在雲舒遙也下了番功夫的,在開業前幾天便製作了VIP金卡,送到了京城裏有頭有臉有地位之人的府邸,而一些打折卡便在街市上分發下去。

因著一切裝修施工都效仿著現代的風格,在期間也緊閉門窗,外人自是對這兒抱著好奇的眼光,待到了開業當天,一聽到所有菜品均按五折,那些帶著夫君的,稍微有些小錢的,都來了這兒,看看這據說裏麵很是怪異的什麽叫做會所的地方,到底是個什麽。

而那些有地位之人會奔這兒來,不是因為提前送上的什麽叫VIP的金卡,而是隨著金卡一並帶著的一個羅列了林林種種幾百道菜式的菜單和一些什麽按摩啦,美容啦,吸引著她們。雖是哪兒羅列的消費都可用天價來形容,不過她們好似就這樣才能顯現出她們的身份。

清淩開始還為雲舒遙定的這些價位太高而擔心,會不會沒人前來,可看著絡繹不絕的客人,有的竟任著排隊也要上這兒品嚐一下據說哪兒也吃不到,獨此一家別無他號的菜式。

原本瀕臨倒閉的酒樓,一層是供尋常消費的菜品,二層就是高雅的包間,而三層便是休閑茶道館和按摩美容院。吃完飯,品品茶,在去三樓按摩一下順帶著美美臉,這可是一條龍的舒坦啊!所以,也並沒有清淩所擔心的前幾日是嚐鮮,後麵有可能生意慘淡。

每天的生意都是那麽好,那大把的銀票裝進了雲舒遙的口袋,雲舒遙那晶亮的眼睛整日都笑彎彎。

而賺錢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她刻意在裝修之時在二層包房裏格了些暗室,在外自是看不出端倪,而她專門雇來的人便悄悄的記下那些來此高消費的官員們說了那些有價值的話,最後都呈給雲舒遙過目。

在這兒雲舒遙通過這個渠道,知道了那個王公大臣的動向還有和誰是一班,更為她提供了不少絕密情報。

這些時日雲舒遙一直以這副普通的長相示人,人們都知道這剛開張就賺得盆缽瓢滿的雲月洞天的老板是個叫黃三的女人。

而從那日清淩知道雲舒遙是易容的相貌,卻是沒有看到真容,也漸漸不再想她到底容貌何樣,隻要能陪在她身旁,就算是她醜的到了極致,隻要她對他好。隻是他未曾想到的是,這個叫黃三的女人竟會是雲舒遙。

過了幾日,一切便是上了正軌,那些雇來的人也都幹得得心應手了,雲舒遙便隻是隨意去看看,不在起早貪黑的標在店中,一切事宜都交代給了其他人,她就專心的在家繼續琢磨菜式的改進與創新,還有再上些什麽賺錢的項目才好。

一杯淡淡的茶香幽入鼻端,抬眼看去,清淩端著茶盞緩緩走來,這些時日對清淩來說,過的很是舒坦,看臉色也紅潤了些許還鼓出了一些肉來。

雲舒遙急忙起身,接過了茶盞,嗔怪說道:“不是不讓你做這些嗎?若是燙著磕著,可怎麽好!”

“哪有這麽嬌氣。”清秀的臉上暈出一抹紅暈,落坐在一側木椅上,說道。

若說她們倆人的關係,倒有些微妙,在外人看來,她們是夫妻,但是隻有倆人知道,從那日拉了一下手,便是什麽也未曾做過。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關係,清淩就很是滿足,每天看著她忙進忙出,盼著她回來,這樣的日子,自己過的很是充實。

況且每日,她知道他胃口不好,特意囑咐大廚做些精致的菜肴和點心給他帶回來,在問問他一天做了什麽。

這種平淡中的真情流露讓清淩感覺老天是不是對自己太好,讓他遇到這麽一個女人,他竟有時覺得,或許以前吃的那些苦,都是為了今日的這些甜,想想現在,那些苦算的了什麽,他期盼著這樣的日子能一直到老……

正想再和清淩探討一下擴大規模的事,管家卻是急急的進來,向雲舒遙回稟道。“家主,有人找。”

一聽有人找,雲舒遙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這是誰來這兒找,還這麽晚。

“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對清淩說了句,便是起身隨著管家踱出了房門。

剛到前廳,一人背對著她站著,灰衣錦袍包裹在偉岸的身軀,顯得很是霸氣威武,那鋪散在腰際的銀絲更為眼前的人平添了一絲邪魅的色彩。

不用看就知道是誰尋來,雲舒遙訕訕的撓了撓發頂,竟是不知先說什麽才好。

“黃三爺,最近生意做得很好嘛!“葵木郎早就聽到她的腳步,依舊沒有轉身,冷冷的飄來這句,讓雲舒遙心肝顫了顫。

對於這個葵木郎,雲舒遙還是有些怕的,隻見她緩步湊到了葵木郎跟前,不敢看葵木郎的眼睛,隻是低著頭看著腳尖,訕訕的問了句:“你怎麽找到這兒的。”

深邃的眼眸中有些懊惱,這些時日他無時不刻的不在尋找,竟想不到她就在他們眼皮子地下逛遊,不回去,還開上個酒樓,好像也沒有回去的打算。

“再不找來,我怕孩子出來,連他娘是誰都不知道。”沉沉的嗓音帶著隱忍不發的怒氣,看著竟是易容成這副普通的都略顯醜陋的臉,眸色又沉了幾分。

終是知道自己做的確實不對,也著實過分,聽葵木郎這一說,便緊趕著問道:“煙兒,和孩子,都沒事吧。”

“沒事,就是肚子疼了幾次,反正是死不了。”不知是被雲舒遙這次氣的,還是和雷莫接觸多了,學了他的毒舌,葵木郎說出的話來像是炮仗一般。

“我知道這次我做的確實不對,可我,我當時,心裏很亂,所以,就……”結結巴巴的不知說些什麽才好。

“我來這兒也不是想聽你解釋,也不想讓你回去,隻是為他們來討個休書,既是不想過了,就好聚好散吧!你寫了,我帶走,你就在這兒做你的老板吧!哼!”不待她解釋完,葵木郎竟不再給她解釋的機會,沉沉的一句話,讓雲舒遙不僅腳下一軟,急急的就扯住了葵木郎的灰袍。

一聽休書,雲舒遙的腦袋便嗡嗡作響,想不到這事情還鬧得這般大,他們當真是,是……

“我錯了,我錯了,你給他們說說,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還不行嗎?”不管怎麽說,認錯態度決定一切,雲舒遙懇切的眼眸望著葵木郎,葵木郎頓時受用很多。

讓他們一個個的擔心,嚇她一嚇也不為錯,其實,他來時根本不是什麽討要休書的,他隻是惱她不聲不響的就走掉。

看葵木郎沉沉的眸色緩和了一些,便扯著他的袖子,坐了下來,柔柔的問著:“可吃飯了,若是沒有,自己剛研究出了幾種新的菜式,先做給他嚐嚐。”

葵木郎聽她這麽一說,沒有出聲,雲舒遙識眼色的,狗腿的撇下一句,讓他等等先,她很快的,便抬腳出了門,為葵木郎準備飯去了。

看著雲舒遙急趕忙慌的神情,葵木郎深邃的眼眸漸漸變柔,一抹邪肆的笑意噙在唇角。

不多時雲舒遙手腳倒是很是麻利的就做好了飯,端了上來,葵木郎還是一副冷冷的神情,讓雲舒遙很是摸不清,隻是不住的給葵木郎夾著菜,嘴裏嘟囔著多吃些,多吃些。

這兒剛吃完,哪兒緊趕著又遞上了帕子讓他擦嘴,吩咐下人撤下了碗碟,又去給這位葵大爺沏了杯茶端到了他麵前,這才穩下心坐下。

坐在一側的椅上,低著頭一副認罪伏法的模樣,看在葵木郎眼中,幾近憋不住笑出聲來。

房中的靜寂加上葵木郎時不時的眼眸掃向她,雲舒遙心裏一陣的發毛,見夜色已晚,便無話找話的說著:“你看,這天都黑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這句話聽在葵木郎耳中很是受用,臉上依舊忍著麵無表情,沉沉說著:“那就歇息吧!”

雲舒遙領著葵木郎進了房中,剛想出去,身後便傳來冷冷的聲音。“你不在這兒嗎?還要去哪兒!”

“我去讓人打些熱水好洗洗,你看我這臉,也……”雲舒遙急急的解釋著。

待一切收拾妥帖,葵木郎已經平躺在了榻上,見她籌措著,向裏挪了挪地方。“還不睡?”

“睡,睡!”說著,雲舒遙吹熄了燈,輕手輕腳的爬到了榻上,不是她籌措著,而是一直還未曾與葵木郎行這男女之事,她竟有些臉紅了。

剛躺下,葵木郎從剛才的冷冰冰,霎時像變了一個人,一下跨到了她的身上,不顧雲舒遙瞪大的眼睛,性感的唇向下覆在櫻紅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