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蔥般的手臂攬住淺笑盈盈的俊逸男人,杏眼中一閃一閃透著調皮的光線,櫻紅的小嘴微微開啟帶著一份嗔怪一絲撒嬌的意味柔聲出口:“我沒生氣,是蕭兒生氣了吧!”
薄削的唇pian的笑意漸漸攏住,一雙好看清朗的眼眸望著雲舒遙,淡淡的話語帶著微涼的氣息撲到她的耳際。“這次你做的確實過分,你想想你都多少時日沒回丹町殿了,即便不回來指派個人給捎個話也沒有,你說該不該生氣!”
想著自己做的確實欠妥,再看著風蕭雖是掛著淡然的笑意但眼睛裏卻是映射出正色的光芒,小嘴扁了扁低下頭來一幅好孩子認錯的樣子。
“好了,不說了,以後做事要想想才是,這些日子一個個都惱的不行,你還是想想怎麽哄他們吧!”一看雲舒遙的樣子心裏便生不來氣,修長纖細的手指將那圓潤的小手扯了過來放在掌心裏。
這怎麽哄確實是個難題,向下側了側身子枕在雖是有些清瘦但卻很是溫暖的懷中,杏眼眨巴著想著主意。要不然便是一人送一個禮物,什麽禮物呢?玉簪?一想到玉簪那日那抹落寞痛苦的紅衣身影便映與眼前,陰差陽錯的想送他個簪子卻是也沒能送出去,或許這就是一個老天給她的暗示,終是有緣無分,向那玉簪碎與地上七七八八再難拾起。
自己沒有覺得而攥著她的手的男人卻是覺得那小手指尖一下便冰涼了幾分,以為她是冷了便溫存的將手放進了被子裏。
“蕭兒,你進來吧!”雲舒遙向裏蹭了蹭讓出一些空隙。
俊逸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紅暈,本就小別勝新婚,枕著自己身上的身子一起一伏都能牽動著他沉浸多日的欲huo,被這活生生的邀約,氣血流動的速度更是快了幾刻。
褪下軟靴躺在身側,雲舒遙的頭便是如影隨形的枕在了他的肩窩,小手似是無意的好巧不巧的搭在胸前的那粒小紅豆上麵,雖是隔著衣衫但那手中的溫度透過絲薄的雲錦衣衫傳遞在那個點上,更是讓風蕭渾身發熱的難受。
輕輕的將那惹禍的小手挪到一邊,可那小手卻是輕車熟路的解下了脖間的緊扣,像一條遊走的蛇般的蜿蜒向下,直到兩指收緊將那小巧的果實捏在手中。
“遙兒……”聲線略帶沙啞輕喚出聲。
在那小果實上略微使力,竟是換了了風蕭的一聲想壓抑但還是從口出溢出的一聲悶哼。
一切都是這般的自自然然,那滿屋的氣息似是一江春水,蕩漾著無邊無際的輕聲嚶嚀和粗喘的濃重呼吸裏。那一聲聲帶著熱切斷斷續續從口中彌散開來的聲音,更像是美妙樂章的靈動音符,孜孜不倦一上一下**起伏而揮灑出的汗滴,好似孜孜澆灌著春qing果實純淨的雨滴。
揮汗如雨的兩人沒能聽到那房頂角落的一聲惆悵的歎息,一抹紅色的身影在夜風中顯得那樣的蕭瑟,夜色的濃重更是將那張臉映得煞白的像是抽幹了血脈的鬼魂,唇角一絲蒼茫淒楚的笑意帶著比死還可怕的悲涼。
自己在那空曠的大殿上躺了一夜,不知自己是怎樣醒的,恍恍惚惚的自己縱身逃離了這個給這他不堪記憶的皇宮,想著找一處安靜的地方等著自己越發臨近死亡腳步的來臨。可不知怎麽了,在今日蝕骨之毒發作完後,自己竟心心念念的想要見這個給了他太多傷和痛的女人,或許僅此一次僅此一眼便再也看不到那張愛深了恨疼了的臉,可這一看,心裏卻是越發的冰寒,眼眶中有滴灼熱的淚滴灼紅了他好看的眸子,比著上一次的更想逃離這個壓抑在他心口的氣息。
床榻上的人兒疲累至極已經沉沉睡去,誰也不知道這夜色中飄灑著誰冷冷的愁緒,但從那女人睡的那微擰著的眉能看出她似是做著什麽不好的夢境,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竟是坐了起來,大喊出聲:“不要,不要……”
“遙兒,做惡夢了?”風蕭一看那睡眼朦朧卻是身體微微顫抖著似是有些害怕的樣子便緊緊的將雲舒遙攬進了懷裏,一下下順著她的背,柔柔出聲的話語讓雲舒遙安穩不少。
那夢境是那般的真實,那落寞眼神的男子身上依舊的紅的耀眼,可那張臉上卻是白的柔楚可憐,立在陡峭的懸崖邊上,那腳步被踩下的小石子骨碌碌滾下去,可那雙腳還向後退著,臉上有絲愁苦的悲涼還有著好似能解脫的悵惘,沒有說話隻是眼角一幾滴清淚滑過臉頰,合上了那好看的鳳眸紅色的身影向後仰著便直直的墜落下去。
自己當真對他動了情了麽,明明極力的想要忘記,可為何夢裏還能憶起,還能感受到自己在看到那不斷下墜的身體時心裏的慌亂和害怕,直到風蕭收緊了手臂緊緊地抱著她,她還一陣心悸的抖動不已。
就這樣被風蕭抱著到了天明才合上眼簾睡了過去,風蕭的胳膊都已僵硬的發麻但看著才睡的沉穩的人兒,繼續保持著姿勢,怕自己一動便驚醒了眼前的女人。
第一縷清澈的純淨的眼光才照進房中,門外便傳來了輕重不一的腳步聲,風蕭暗暗的歎了口氣,輕柔的將身上的女人放下來,卻是發絲一沾到頭枕便掙開了有些紅腫的眸子。
“還是將你弄醒了!”
看著風蕭的眼圈也有著淡淡的黑暈,知是他一夜也沒好好睡,心裏忽覺淡淡溫暖。看著他捏著幾乎沒了知覺的手臂,圓潤的小手探了過去,一下下不急不緩的捏的輕柔。“傻瓜,怎不把我放下!”
“我怕將你弄醒了,你看這還是醒了!”儒雅的俊臉上依舊笑意淺淺。
給風蕭揉捏著胳膊的手故意加大了一絲力度,本就酸麻的不行,這一使力便是從手臂麻到了頭頂,卻還是緊抿著唇沒發一聲。
“麻嗎?”
風蕭依舊笑著嗯了一聲,更是換來了雲舒遙含愛帶嗔的眼刀一柄。
門外的人似是聽到了裏麵說話的細碎聲音,不覺間一抹刻意拉長聲線的聲音蕩進了耳畔。“月皇子,來的真是早啊!”
“我昨晚才聽說遙遙病了,一早便趕過來看看!”輕柔的聲音融合著一絲清甜,讓人聽了心生愉悅之感。
“那月皇子可是來的晚了,若是我,昨晚聽說便會接著便來的!”雷莫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接話說道,這般遙遙在他那裏呆了足足二十多天還不行,竟尋著這麽個理由又想來霸占遙遙麽?
單純的月如煙沒能聽出雷莫刻意挑釁的話語,以為他們當真以為他來的晚,小臉漲紅急急辯解:“昨兒得了信兒都到了亥時,怕太晚擾了遙遙休息,所以今早才來。”
像是想到了什麽複又開口問向雷莫:“聽太醫說是受了風寒,怎會受寒呢!昨兒來時還好好的呢!”
一聽這話雷莫急脾氣又竄上來幾分,說出的話來帶著濃濃的怒氣。“怎的,你的意思是遙遙在你那兒沒生病,一回這兒便病了麽?”
“是啊!在藥苑裏確實是好好的。”這月如煙也太單純了點,竟沒看到雷莫一臉恨恨的眸光,清澈的眼眸看著雷莫很是認真的說著。
“你,你……你是說我們合著這麽多人不如你一人照顧遙遙照顧的好麽?”一看那眼中清澈如水的眼眸就知他沒這般想,可心裏的怒火讓他故意的曲解著月如煙這話的意思。
月如煙剛要說什麽,房門的一聲輕響收回了到唇邊的話語,看著擁著中衣打著哈欠推門而出的女人,清澈的眼眸中溢出一抹熱切的光線,向前挪動著小巧的步子,上前拉緊了雲舒遙的手,一點疼惜映與眉間,柔聲出口:“遙遙,好些了麽?”
雷莫一看月如煙竟是這般毫無顧忌的上前,又看到雲舒遙眼中閃現的柔情光線心裏更是一陣惱火,看著雲舒遙火氣謔謔的說道:“人家多體貼啊!侍候的有周到,我看你還是跟著回去吧!省得我們不會侍候再病了,人家可要心疼死啦!”
這雷莫能說這話也全在雲舒遙的意料,在房中就聽見這毒舌公子句句不讓的找著月如煙茬,昨兒是自己機警裝病蒙混了過了預料中的毒舌話語,今兒本想著起來好好哄哄這些夫君特別是這隻鬥氣小公雞的男人,可這月如煙一早便來,倒是將雷莫憋了多日的火提早的點燃了一刻。
清冷的俊臉偏生的眼眸中流露著溫柔的眼波,視線在雷莫的身上掠過,看著眼前的女人說道:“遙兒,別聽雷莫胡說,怎不多睡會兒,身子好些了麽?”
“我倒是想多睡會兒,無奈一早就有一隻炸毛的小公雞叫喳喳的,我怎麽能睡的著。”看著雨寒莞爾一笑,對著雷莫努了努嘴,眾人便一下了然,視線齊齊的看著被雲舒遙形容成公雞的雷莫。
雷莫剛開始還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但看到都看著自己的玩味目光,小臉霎時一會兒白一會兒紅,最後一跺腳便要離去。
“一早都沒吃飯吧!一會兒我去做些吃的,走了的可沒有哦!”雲舒遙杏眼眨巴眨巴故意向著雷莫背對著的身影拉高了聲線說著,向前晃蕩著的紫色身影聽聞這話向前邁動的腳步略微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