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十五
春風吹拂在每個人的臉上，我有些寂寞的看著這外麵的一些風光，絲毫感受不到一絲的春意。
春桃坐在我的身邊，對著我說：“殿下，你說為什麽陛下那麽快就找你回去啊？”
我沒有回答春桃的話，靜靜的看著春桃，問道：“春桃，你真的不會背叛本皇子，是嗎？”
春桃沒有過多的遲疑，而是誠意十足的看著我的眼睛，雙手舉過頭頂，發著誓，說：“殿下，春桃以自己的生命發誓，在春桃的永生之年一定不會背叛殿下的！要是春桃有違此誓言就讓春桃這輩子不得好死，還讓春桃的下輩子生生世世為奴為婢，生生世世追隨在殿下的身邊！”
我沒敢阻止春桃的發誓，現在的我就像是一個在深海中遊泳的人，需要很多人的肯定，告訴我：你一定可以遊到岸邊的，隻要是你想你就能夠做得到！
春桃看著我沒有說話，接著說：“殿下，春桃知道在你的這個位置活得很不容易，春桃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背叛殿下，隻要是春桃有一口氣在，春桃就一定是會為殿下著想的人，不管殿下相信與否！從春桃看見殿下的那一天起，春桃就是為了殿下而存在的！”
我摸了摸春桃的腦袋，有些低沉地說：“春桃，你說要是有一天本皇子要是騙了你，你會怎樣做啊？會不會頭也不回的就背叛了本皇子啊？”
春桃很快就回答我了，道：“殿下，不管殿下騙不騙春桃，春桃就在這裏，等著殿下的派遣！不管殿下喜不喜歡春桃，春桃就在這裏，等著殿下的回頭！春桃相信殿下要是有一天騙了春桃，那一定是無心之舉的！是嗎？”
我訕訕地笑了，沒有正麵的回答春桃的問題，對著春桃說：“春桃，你一定要記住今天本皇子和你說的話，你千萬不要背叛本皇子啊，你是本皇子最後的一塊淨土了，本皇子不希望有一天春桃你會為了別人而背叛本皇子，要是你背叛了本皇子，你說本皇子又該相信誰呢？”
春桃沒有在意我說這話的嚴重性，而是嬉笑著說道：“殿下，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是不是春桃是你最親密的人啊？”
我看著和我打鬧的春桃沒有否認春桃的話語，接著說道：“對！春桃，你就是本皇子最為親密的人！本皇子最怕的不是那些人的箭，而是最親密人給我的一擊！春桃，答應本皇子永遠不要背叛本皇子，本皇子接受不了的！”
春桃這才擺正了自己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道：“殿下，你這是杞人憂天！春桃怎麽會背叛殿下呢？除非是殿下不要春桃了，就算是殿下不要春桃，春桃也是一定會陪在殿下的身邊的！”
我沒有再說別的話，而是在自己的心中，說：但願如此！這一趟水太深了，希望春桃你不要被這一潭黑水染黑了！
血瑤站在我的身後，道：“殿下，現在已經到了天絕崖，很快就要到皇城的邊線了，屬下認為還是先好好的歇息，以備不時之需，殿下以為何如？”
我看著這個天絕崖，有些癡呆了，頭腦突然想到了那個國師說的話，自己的心情不免沉重了很多，但是還是沒有把自己的心聲告訴這些人，淺淺的說道：“行啊！這樣也好！讓眾侍衛歇息一刻鍾吧！”
血瑤看著春桃在我的麵前，就有些僵硬了，有些想要對我說話，又有些顧忌春桃的在場。春桃看著血瑤的神情就自動的對著我說道：“殿下，你要喝水嗎？春桃去給你取水！”
我看著血瑤本想讓春桃待在這裏的，但是轉眼間一想，又笑著看著春桃，道：“那就麻煩你了，春桃！”
春桃笑嗬嗬的看著我說：“沒事，這是春桃份內的事情！殿下，等著春桃，春桃很快就回來的！”
血瑤看著春桃的身影，有些不解，問道：“殿下，你可知道現在是必要的時期，我們必須好好的保護你的安全，這個春桃隻會礙著我們的手腳，你看？”
我笑著接下了血瑤的下句話，道：“是不是這個春桃實在是不適合放在本皇子的身旁啊，可能是刺客啊？要不要本皇子把這個丫頭給解決了？”
血瑤皺著自己的眉頭，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是看著我的神情有些意識到自己有些越俎代庖了，就彎著腰，道：“對不起，血瑤多慮了！可是這是為了殿下的安全著想，殿下還是把這個春桃放在離自己最遠的地方為好！”
我順著血瑤的話，說：“也是，放在本皇子的身邊這個危險係數實在是太大了，血瑤你還是替本皇子幫春桃安排一個安全的地方，以免春桃為了本皇子犯險！”
血瑤看著我的表情依舊是那樣的無波，有些放大了自己的膽量，對著我說：“殿下，屬下的意思是殿下應該不必把自己的注意放在一個不相幹的人的身上，殿下現在的注意力最好是放在我們的大計上，不可兒女情長！”
我輕笑了一聲，道：“血瑤，你多慮了！這是本皇子自己的事情，本皇子知道該如何的做，你幫本皇子替春桃安排一個安全的轎子吧！這樣的話，本皇子會比較的放心！”
血瑤有些想要拒絕我的命令，我的眼睛變得淩厲起來了，對著血瑤輕輕地說道：“血瑤，還有異議？嗯？”
血瑤知道我這是要生氣的前奏了，就對著我彎了彎腰，道：“不敢！屬下告退！”
“嗯！下去吧！”我朝著血瑤點了點頭。看著春桃向著我跑來的影子，我有些糊塗了，這究竟要怎麽樣才好，我貪戀著春桃身上如太陽般的溫暖，卻又擔憂著自己是否應該擁有者一份溫暖。
春桃站在我的跟前，遞給我水，道：“殿下，你看著天真的很不錯啊！要不，我們出去散散心？”
我抬頭看著這晴朗的天氣，很想答應春桃的小要求，卻沒有別的想法。對著春桃說：“春桃，現在本皇子有些乏了，你還是去另一個轎子，到了皇城再來叫醒本皇子！”
春桃乖巧的退下了，笑的靦腆的對著我說：“殿下，春桃知道你這是對春桃好，春桃不會誤會的！殿下可以放心！到了皇城，春桃一定回來叫你的！”
轎子很是平穩，可是我的心卻一直不平穩，總覺得這次我就會離春桃越來越遠，但是我卻隻能是自我的安慰說這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我昏昏的睡了很久，聽到外麵一陣喧鬧的聲音。
“來者何人？”血瑤的聲音在轎子外麵響起。
一個少年輕和的聲音響起：“本皇子是十五皇子，特奉父皇的旨意來接十九皇弟回宮的！”
血瑤的聲音提高了一個聲調，道：“哦？屬下沒有聽過這個十五皇子的大名，真的是陛下派十五皇子來就十九殿下的？果真？”
那個少年好像是拿了一個什麽東西給血瑤看了，道：“這是父皇的口諭，不信的話，讓十九皇弟出來一見便知曉本皇子又沒有說謊了！”
我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撥開了轎子前麵的簾子，看著外麵這個長得出眾的少年，道：“皇兄有禮，十九在路上耽擱了一些日子，父皇沒有?...
責怪吧？”說完我還對著十五皇子眨了眨眼睛。
十五皇子笑了，看著我道：“十九皇弟真的是活潑開朗啊！父皇寵愛都來不及，怎會責怪呢？父皇本想讓太子殿下來就十九皇弟的，但念太子殿下忙著幫父皇處理大臣事務，就派本皇子來接十九皇弟了！十九皇弟莫怪父皇不重視皇弟你啊！”
我笑著看著十五皇子，道：“怎會呢！十九知道父皇日理萬機，太子皇兄有忙於政事，十九又怎麽會如此的不懂規矩呢！”
春桃不知道從那個轎子裏麵走了出來，看著我說：“殿下，你起來了？春桃還以為要去叫你起來呢！現在你倒是比春桃先起來了！”
我看到了春桃的憨憨的容顏，有些暗道不妙，自己慢慢地走向了春桃的身前擋住春桃的容貌，對著十五皇子說：“皇弟的婢女有些失禮，望皇兄不要見怪！”
十五皇子看著我的容顏，有些皺眉，很快又對著我說：“果然如傳言中的一般，十九皇弟是那樣的風華絕代啊！皇弟而今不過是小童模樣，卻已經是長得不輸於女子的容顏了！這手下的婢女也是長得如此的嬌柔可人啊！皇兄心生羨慕啊！”
我的內心就一直憤憤不平了，誰知道這個傻丫頭居然從我的身後鑽了出來，對著十五皇子笑著說：“參見十五殿下，奴婢是殿下的婢女！殿下確實是長的容貌無雙，十五殿下也是這樣覺得的？”
我看著這個不懂事的春桃，終究是輕輕地歎了口氣，對著春桃說：“本皇子現在和皇兄在說話，你小小的丫鬟懂什麽！退下！”
春桃看著我的臉色大變，就乖乖的說道：“是！”
這個十五皇子則是看著春桃的容貌又看了看我的容貌，道：“皇弟啊！是不是接近你的人都容易長得美麗動人啊？這個丫鬟可真真的是美麗大方啊！不知道這個丫鬟、”
我的心中頓時涼了，但是還是提醒著十五皇子說：“皇兄，你看著時間不早了，不可讓父皇等急了！”
十五皇子爬了爬自己的額頭，道：“看本皇子這記性，對了，皇弟，你了看這如今的天色已晚了，不如明日再拜見父皇！父皇說要是傍晚到的話就次日再覲見！皇弟還是隨皇兄來吧！”
我們這一等人就衝衝的住進了十五皇子的府邸。
十五皇子看著我，笑著說：“皇弟，你看皇兄的府邸如何？”
我看著這偌大的宣王府，笑著說道：“皇兄剛成年父皇就賜府邸，父皇對皇兄是真的寵愛啊！”
十五皇子的眼睛抽搐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陰鬱，卻笑得更加的和藹可親了，道：“皇弟有所不知啊！這府邸的監造是太子殿下的功勞啊！皇兄今年才成年，這父皇就賞賜皇兄著府邸，按著宮中的禮節，這是不符啊！”
“哦？這是為何啊？”我很配合的看著十五皇子，表示自己的疑問。
十五皇子看著我的臉，唉聲歎氣的說道：“皇弟啊，父皇還命人建造了驍王府啊，可是這宮中的人紛紛在猜測這是賜予那個皇子的，當聖旨下的時候，宮中的人才紛紛想起十九皇子也就是皇弟是國師所說的大將軍之選啊！這個驍王府建得宏偉大氣，是父皇專門為皇弟打造的！這足以表明了父皇對皇弟的寵愛啊！皇兄是羨慕不及啊！”
我轉眼想了想，沒有很快的回答十五皇子的話，隻是不慢不緊的說道：“這皇兄可確實此時？可這不是玩笑不得的啊！”
十五皇子的眼睛有過一絲輕蔑，口氣卻變得親近了，道：“皇弟啊，你看你的侍女可否給皇兄啊？皇兄覺得這女子是皇兄的心目中的女神啊！這就是皇兄想要的妻子人選啊！”
我心中暗暗的感慨道：果然是半句不離其中啊，這一眼就看中我的侍女？還是別有其中的含義？哼！我表情上笑著看著十五皇子，道：“皇兄，這是皇弟侍女自己決定的事情！皇弟沒有辦法插入其中啊！”
十五皇子笑的有些怪異，對著我說：“果真？這事情不是主子所決定的嗎？”
我輕笑的搖了搖頭，道：“皇兄有所不知，皇弟的侍女們都是有選擇自己良婿的餘地的！皇弟不會幹涉其中的！再說了這個侍女是伴著皇弟一起長大的，這其中的情分不淺！皇弟隻想為這個侍女找一個疼愛她的隻娶她一人的相公！隻是皇弟對這個侍女的承諾！”
十五皇子看著我，不敢相信的笑著看著我，道：“隻取一瓢？皇弟啊，這弱水三千，怎可隻取一瓢啊？再說了，這男兒那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啊？是不是太不可能了？”
我自信的笑了笑，說：“皇兄，這話不是這麽說的，要是不能為皇弟的侍女做到這般，皇弟又豈可放心的交皇弟最為疼愛的侍女與他的手上？”
十五皇子聽到我的話就哈哈大笑的走了，嘴中念著：“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不可理喻！瘋了！”
看著十五皇子走後，我剛轉身就看到了春桃傻傻的站在我的身後，呆呆的看著我，道：“殿下，這是想要為春桃找一個如意的郎君嗎？這麽快就想要趕走春桃嗎？為什麽？是春桃做的還不夠好嗎？”
“不是這樣子的！春桃，你聽本皇子解釋啊！”我有些慌亂的看著春桃生怕這春桃一轉身，我們隔得就不是這個近了，而是咫尺天涯了！
春桃雙眼帶淚的看著我，搖著頭，說：“殿下，枉春桃這麽的相信你，你為什麽總是這樣千方百計的想要趕走春桃啊？春桃從來就沒有妄想過什麽，殿下這麽快就厭煩春桃了吧！”春桃帶著冷眼就倉卒的離開了。
我隻得看著春桃的背影，站在原地問自己：這樣真的好嗎？
第二天，我準備好了一切去麵見我這個父皇，可是到了皇宮的大門前，才被告知父皇最近忙於國事不得空閑，三日之後才有空暇。
在宣王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慢，這宣王府的下人們聽到說我要在這個宣王府住三日，這個宣王府就變得熱鬧非凡了。
一個豐潤的女子想要走到我的麵前，卻被我的侍衛攔住了。這個女子就大聲的嚷嚷道：“十九皇子，你讓小紅進去可好啊？小紅的廚藝不錯的！殿下可以吃到美味的食物哦！”
我本不想走出來的，可是這個叫小紅的丫鬟實在是勇氣可嘉啊，在我的房間前足足的等了一個時辰，邊等還邊嚷嚷道，弄的整個宣王府都變的喧鬧起來了，站在我的院子門前看著我的門，等著我開門出來。
我走出了自己的門，看著這個豐潤的女子，道：“本皇子多謝小紅的美意，可是本皇子需要好好的休息，不知道這小紅姑娘可否安靜？”
其他的丫鬟看到我出來了，就大聲的尖叫道：“啊！這就是十九皇子啊！太好看了！”
“是啊！終於見到了傳言中的絕色美男了！真的就像是神仙下凡啊！”
“胡說，這個美男美則美矣，可是就是一個病秧子，多可惜啊！”
“你亂說什麽啊？你沒有看到現在的十九皇子就是這樣的玉樹臨風嗎？那裏還有一絲病態啊？”
“對啊！原來都是謠傳啊?...
！”
“我覺得還是我們的殿下好看，那才是真男人呢！這個十九皇子不過是長得姿色不錯而已！”
“什麽叫做是長得姿色不錯啊，你長一個這樣子的相貌給我看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
“好了！”十五皇子的一聲大喊，這下子就全安靜了。
我笑著看向的十五皇子，說：“謝謝皇兄，皇弟先告退了！”
我的笑還掛在自己的嘴邊，就聽到一個丫鬟抽氣道：“媽啊，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笑傾城嗎？小紅，你快看啊，十九皇子剛才笑了，現在還在笑，太美了！”
那些人還想再說幾句話，被十五皇子的眼神給瞪回去了，隻得盯著地麵上看著自己的腳。
我輕笑一聲，道：“皇兄莫再責怪她們了，皇弟先歇息了。”
十五皇子看著我的嘴角，然後開玩笑的說：“還是皇弟魅力大啊！這才多少天啊！來，本皇兄要和皇弟喝上一杯啊！”
我看著這個表麵光鮮的十五皇子，很想拒絕了十五皇子的邀請。但是十五皇子說了下句話則讓我停嘴了。
十五皇子說道：“十九啊，我上官榮遠作為你的兄長，我們兩兄弟要好好的喝個痛快啊！”
我閉上嘴，跟上了上官榮遠的腳步。在宣王府的醉風亭裏麵，我看到了這個十五皇子的野心和膽識，但是這就是注定我們不會是同一邊的陣營，豈料事實變化太大。
“十九皇弟啊，你可知道我上官榮遠這一生想的是什麽啊？本皇子想要保家衛國，好好的捍衛我笑拂國的領土。本皇子還要把這一些的奸臣給鏟除了！”
我笑著看著上官榮遠，道：“你醉了！”
上官榮遠看著我的臉，認真的說：“十九皇弟，你說為什麽父皇要如此的不公平啊？本皇子想要做出一番大的事業，卻得不到父皇的認可，為什麽啊！”
我不想在這裏猜測上官榮遠的意圖了，隻是一句一句的說道：“皇兄，你醉了！來人啊！扶皇兄回寢休息！”
下人扶著上官榮遠走遠了，上官榮遠的口中還是喊著：“本皇子沒有醉！十九皇弟，我們幹杯！”
我的眼神黯淡了，這趟水才剛開始我就看到了自己的心神疲倦了，希望這個上官榮遠不是我的敵人，要是是的話，我是毫不留情的。
夜很長，但是白天卻更加的像黑夜一般讓人迷失方向，春桃的方向開始迷失了，我明明知道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