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攝政王妃，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紅香一臉驚奇，“怎麽可能沒有嫁妝？雲側妃入府的時候不是有八十八抬……”
話還沒說完，她忍不住捂住小嘴：“不對呀，小姐，當初要嫁入五皇子府的是攝政王妃，那抬過來的嫁妝是不是也應該是攝政王妃的？”
這話問得沒毛病。
“嫁妝倒是沒有抬錯！”雲渺渺勾唇笑了，原本就靚麗的五官更加明媚：
“當時的事，相信你們也有猜測，嫁妝是對的。隻不過在出嫁之前，我就把我娘的嫁妝都要了過來，其中有一多半都是從她嫁妝裏拿的！”
“這……”杜夫人都驚呆了：“小杜氏也太無恥了！想到我家居然和她一個姓氏，我都覺得惡心！”
見過磋磨前妻女兒的，連人家嫁妝都全霸過來的，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事兒幸好也沒傳出去，要不然整個雲家都要在京城出名了。
雲渺渺麵露苦澀：“其實，這些年，府上的情況並不好，母親手裏沒有嫁妝，為了讓自己的女兒能體麵的出嫁，也就隻能另尋她法！”
“嗬嗬……”杜夫人冷笑道：“就算如此，也不能用前妻的。”
“我差點忘了一件事兒，小杜氏成親的時候，好像就沒有多少嫁妝，當時在京城也是鬧得沸沸揚揚的。”
“她還被人取笑了許久！”杜夫人不屑一笑，嘴角的嘲諷都壓製不住：“不過她的女兒和她一樣，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兩個人都是先和人苟且之後在成親，大著肚子入府，臉都不要了。”
雲渺渺歎了口氣：“也許是情不自禁吧！”
“要我說，就是死不要臉！”紅玉冷笑一聲：“哪有那麽多的情不自禁？肯定是雲如月先勾引的五皇子！”
“紅玉，你給我少說兩句！”
杜冰雁連忙阻止，她家丫頭被慣得口無遮攔，以後還得好好說說。
“小姐，奴婢說的本就是事實，就是那個雲如月不要臉地勾引了殿下！不過，攝政王妃，你的性子也太軟弱了，就由著他們換親嗎？”
小丫頭嘴巴嘰裏咕嚕的，氣得臉都紅了。
杜夫人也說道：“攝政王妃，你這性子還真要改改！”
雲渺渺歎道：“在家裏也沒有人為我做主，還不是由著他們說了算，當時我就想著能把娘親的嫁妝要過來，已經很不錯了！再說了，五皇子又不喜歡我，嫁到哪裏都一樣！”
“其實現在的日子也不錯，最起碼攝政王府沒有人管我！”
雲渺渺本來就是圖個省心兒，再說也沒想過要長長久久，隻是有些話卻是不能隨便亂說。
“說的也是，那邊的確是挺省心的！”杜夫人感慨著，上麵沒有公婆，府裏也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甚至連男人都不用伺候。
唯一遺憾的是，攝政王能不能醒過來還不一定呢。
“攝政王妃，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講？”杜冰雁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雲渺渺不在意的一笑：“可是我那個妹妹說了什麽？”
都問了，她還能說不該講嗎？不過有事兒說出來也好。
杜冰雁麵色尷尬：“她說五皇子對你有點殷勤！”
雲渺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五皇子妃，你不用和我客氣，我那個妹妹絕對不可能這麽說的，她應該說的是我死不要臉的勾引五皇子吧？”
杜冰雁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雲渺渺知道自己說對了，也是一臉無奈：“我對五皇子沒有任何想法，以後也會和他保持距離的！”
那麽髒的男人，誰愛要誰要！
杜冰雁尷尬道：“我……攝政王妃，剛剛我隻是隨便問問！”
雲渺渺拍了拍她的衣服：“你隻要記住一句話，打死我也不會對五皇子有任何想法！當初我但凡對他有一丟丟的期望，也不會嫁入攝政王府。”
閑聊間，一行人到了百藥堂。劉神醫最近在這裏出現過。
“還是你先進去吧，我這邊的事不急！”
雲渺渺淡笑讓路，杜冰雁稍有猶豫，想到自己的處境，還是忍不住點點頭先進去了。
杜夫人陪著她一起，就連幾個丫頭也跟著去了。
見到他們都離開，妙音忍不住說道：“小姐，想不到五皇子妃還蠻好說話的，和外麵傳言的一點也不一樣！
雲渺渺勾唇輕笑：“眼見未必為實，耳聽未必可信！”
妙音點頭：“估計是外麵的人想差了，不過現在奴婢也感覺她挺可憐的！”
有雲如月在，五皇子妃的日子定不好過。
“這世上，誰又不可憐呢？”
雲渺渺感歎一聲，妙音忍不住紅了眼，現如今整個京城的人都在等著看她家小姐的笑話，一個二八芳齡的大姑娘，青春正好，卻隻能嫁給昏迷不醒，隨時都有可能去了的攝政王。這京城，還有比她家小姐更可憐的人嗎？
而這一切，原本應該是雲如月受的。
看到小丫頭紅了眼眶，雲渺渺淡淡笑道：“又在胡思亂想什麽？我現在的日子過得也不差！”
如果能離開攝政王府就更好了，雲渺渺默默在心裏加了一句。
“好希望劉神醫有辦法救醒王爺！”
妙音雙手合十，眼睛微閉。
雲渺渺也忍不住眯起眼，如果劉神醫真有辦法，自己算不算立功？到時候能否求得一紙和離書？
想到攝政王以往的豐功偉績，雲渺渺低頭暗暗攥起粉拳，她不能全賭攝政王的好心。晚點還是要和小倩說一聲，給她準備個好藥物。
若到時候攝政王不答應或者生氣，她就直接假死脫身。
雖然雲渺渺想光明正大地活著站在人前，可和小命相比，換個身份，躲躲藏藏活下去也湊合。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過去，杜冰雁和杜夫人就走了出來，看到兩人臉上難以掩飾的憂愁，雲渺渺知道結果竟然不如意。
與雲渺渺目光相接，杜冰雁苦澀笑道：“小皇嬸，您請進去吧！”
雲渺渺微微頷首，還是安慰了一句：“有些事還是看緣分的，放鬆心情，或者換個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說不定孩子就來了！”
杜冰雁眼圈含淚，聽到這話，一滴淚珠忍不住吧唧一聲落下：“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