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眼神微眯,這一刻,周京宴和魏枝眠的臉重合到了一起,這讓她更加憤怒。

“你憑什麽看不起我,你算個什麽東西?”

她發瘋似的撲向魏枝眠。

魏枝眠早有預料,兩隻手牢牢地擒住她。

無論白青青怎麽撲騰,都無法再繼續向前一步。

她輕歎一聲:“停下吧,我不想在這種場合下跟你起衝突,不好看。”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白青青大汗淋漓。

她後退一步,眼神警惕地盯著魏枝眠。

白青青再一次清晰地意識到,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魏枝眠,我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眼看著白青青像自己撲了過來,魏枝眠神情煩躁。

她無意與白青青發生爭執,可奈何對方不依不饒。

她向左麵側身躲過白青青。

娃子們扭頭,片刻之後瞪大雙眼。

“小心!”

白青青隻感覺自己搖搖欲墜,而身下就是數不清的階梯。

“救命啊……”

她尖叫出聲。

魏枝眠愣了一下,立刻跟著跑下樓梯。

“白小姐,你還好吧?”

她隱隱有些擔憂。

白青青在摔下去的時候,及時地抓住了欄杆。

所以她並沒有受很重的傷。

魏枝眠走了過去,想要攙扶她起身。

白青青卻一臉惡意地一把推開了她。

她冷笑一聲,手臂傳來的痛楚,讓她整個人無比清醒。

“啊啊啊,魏枝眠想要害死我!”

白青青狼狽地站起身,捂著自己受傷流血的手臂。

魏枝眠皺眉,扭頭看著不遠處的眾人慢慢地,都走了過來。

“白青青,你想要做什麽?”

白青青嘴角勾出一抹微笑,眼神輕蔑。

“我要你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白父剛剛走過來,就看到自己滿身狼狽,胳膊上還流著血的女兒。

他瞳孔一縮,趕緊上前,扶住女兒的身體,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長鬆一口氣。

還好女兒沒什麽大事,隻是胳膊有些劃傷。

“青青,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他用力地握了握女兒的手,眼裏滿是擔憂。

白青青環視一圈,很好,宴會上大部分的賓客都上來了。

她眼裏的惡意傾瀉而出,直指魏枝眠。

“是魏枝眠……”

她伸出手指,語氣顫抖。

“是她將我推下了樓梯,是她想害死我。”

眾人一片嘩然,紛紛抬頭望著魏枝眠。

魏枝眠抿唇,還真是一個拙劣的計謀。

樓下,聞東漫不經心地舉著酒杯看著這場鬧劇。

而他的身後就是周京宴。

他嗤笑一聲:“京宴,白青青又開始演戲了。”

周京宴挑眉,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目光淩厲地盯著白青青。

聞東用手肘捅了捅他:“京宴,魏小姐被汙蔑了,你不上去幫忙?”

他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周京宴嘴角微勾:“還不是時候。”

他的手指在冰冷的桌麵上敲打著,心中暗自盤算。

聞東雙手環胸,立刻會意。

他摩拳擦掌,就等著一會兒看周京宴的表現了。

魏枝眠坦然麵對著眾人的指指點點。

“不是我,是白小姐自己沒有站穩,不小心摔下去的。”

她極力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白青青瞪大雙眼,滿臉委屈:“魏小姐,明明是你推我下去的,你怎麽胡說八道呢?”

說完,她又受傷地躲入父親的懷抱。

眾人不明真相,但下意識地選擇相信了白青青。

“魏小姐,做錯就要承認。”

“魏小姐,你這樣算得上是故意傷害了吧。”

“魏小姐……”

聽著眾人一致的指責聲,魏枝眠暗自咬牙。

自己人微言輕,比不過白青青,但也不會任由他人汙蔑。

“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相信白小姐你心裏有數。”

她冷著臉,迅速思索著如何應對。

白父心疼地拍著女兒的手:“別擔心,青青,父親在這裏,沒有人能夠欺負得了你。”

他嗤笑一聲,抬頭看向魏枝眠。

“魏小姐,你將我女兒推下樓梯,反倒理直氣壯,怎麽,是覺得我白家無人?”

魏枝眠皺眉,明白今天白家是非要將這個黑鍋扣在自己頭上了。

“白先生,你們不用拿白家來壓我。”

她扛住壓力,與白青青對峙。

“我空口無憑,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那白青青呢?她不也沒有證據嗎?”

白父咬牙,眼神閃過一道冷光。

這個魏枝眠倒是一個難纏的角色。

怪不得難得了周京宴的青眼。

他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難道魏小姐的意思是說,我女兒故意自己摔下樓梯汙蔑你了?”

他舉起白青青的胳膊向大家展示。

“這麽嚴重的傷,像是造假嗎?”

魏枝眠沉默,白父的能力的確很強,一番話就將所有人都籠絡了過去。

白青青得意地靠在父親的懷裏。

她的嘴裏依舊假惺惺地說著:“魏小姐,我不怪你,隻是你這樣的做法太讓人心寒了。”

白青青這幅大方的姿態,又得到很多人的誇獎。

魏枝眠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張口證明自己的清白。

“白小姐,你倒不必先急著給魏小姐定罪。”

一道溫潤的男聲響起。

魏枝眠慢慢地抬起頭,是陸深!

“陸總……”

白青青不滿地皺眉:“陸深,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陸深扯起唇角,手指了指牆壁一側的方向。

“剛剛我嫌宴會上人多繁雜,所以去那兒吹了吹風,正好看了一出好戲。”

他雙手插兜,語氣平淡。

白青青緊緊地攥起拳頭,暗自咬牙。

難道剛剛陸深都看到了嗎?

不,他肯定是在詐自己。

到了這個關鍵時刻,自己絕不能承認。

“陸深,你在胡說什麽?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是要為魏枝眠證明清白嗎?”

陸深見她死鴨子嘴硬,也隻是冷笑一聲。

“白青青,我可是親眼看到是你想對魏小姐動手,但卻被魏小姐躲了過去,自己又沒站穩,才摔了下去的。”

白青青頓時滿心慌張,沒想到他真的看到了一切。

該死,這事怎麽就那麽巧?

白父眼中閃過微光,輕輕地捏了捏白青青的手。

“青青,陸深的話是真的嗎?是你在汙蔑魏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