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總,不要拒絕,這段路不好打到出租車。”

他語氣真誠,處處都是在為魏枝眠考慮。

魏枝眠低下頭,緊緊扯著外套。

她思慮良久,揚起一抹微笑:“那就隻能麻煩陸總送我一程了。”

魏枝眠公寓樓下。

“到了……”

陸深將車子停下來,紳士的替魏枝眠打開車門。

魏枝眠剛下了車,隻感覺腳下一軟。

“魏小姐,小心。”

他好心伸出手來想要攙扶魏枝眠。

魏枝眠卻很快穩住了身形,又緊了緊外套,選擇了無視。

她無意與男人有過多的肢體接觸。

不過她的目光落在男人單薄的襯衫上,眼中滿是感謝:“陸總,今日多謝你伸出援手。”

她嘴角微微上揚:“您的外套手帕,等我改天幹洗之後,親自給您送過去。”

“那就麻煩魏總了。”陸深微微頷首。

他站在原地,看到魏枝眠上了樓。

直到她的房間亮起了燈,才坐上自己的車離開。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一輛漆黑的轎車早已停留在這裏多時。

剛剛魏枝眠從陸深車上下來的那一幕,都被轎車裏的周京宴看在眼中。

曹助理滿頭大汗,緊緊握著方向盤。

眼前這種情況,他該怎麽辦?

“周總……”

他從後視鏡看到了男人陰沉的臉色,心頭一跳。

曹助理趕緊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麽。

周京宴嘴角微勾,眼神中醞釀著風暴。

他嗤笑一聲:“明天來接我。”

丟下這樣一句話,周京宴直接下車,上了樓。

曹助理默默地坐在車裏,一時之間不敢離開。

周總的脾氣反複無常。

誰知道等會兒會發生什麽,自己還是多待一會兒吧。

剛回到家裏,魏枝眠就迫不及待地將染上汙漬的衣服換了下來。

她將陸深的衣服和手帕放到袋子裏,準備明天拿到幹洗店。

收拾好一切,魏枝眠剛穿上睡衣,打算去洗個澡,就聽到敲門聲響起。

周京宴神色不耐地站在門口,敲門聲越來越重。

“誰啊?”

魏枝眠溫軟的聲音響起,扣好睡衣的扣子。

她眉心緊皺,這個時間應該不會有人來找自己。

難不成是陸深?

魏枝眠懷著滿肚子的疑問,打開門。

“陸總……”

她話剛說到一半就卡了殼。

因為出現在她麵前的可是周京宴。

魏枝眠的麵色在一瞬間蒼白了下來。

“周總,你怎麽來了?”

這個男人的出現簡直就是她的噩夢。

“陸總?”

周京宴陰著臉,嘲諷一笑。

男人一隻手掐著魏枝眠的脖子,將她推入房間。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魏枝眠驚恐地瞪大雙眼。

周京宴的吻早已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她避無可避。

周京宴反複在魏枝眠的唇上啃舐。

他眼中帶著一絲殘忍,重重地咬了上去。

“嘶!”

魏枝眠倒吸一口涼氣,覺得周京宴簡直就是瘋了。

他竟然將自己的唇瓣咬破了。

吃痛之下,她微微用力將周京宴一把推開。

“周京宴,你瘋了吧?”

她輕點著自己的唇瓣,指頭上竟然有點點血跡。

“你簡直就是一條肆無忌憚的瘋狗!”

她明亮的眼眸中滿是憤怒。

周京宴的目光漸深,落在她流血的唇瓣上。

男人心頭怒火更甚,牢牢地掐著她的肩膀。

魏枝眠痛呼出聲,卻無力反抗。

“周京宴,你放開我!”

這個時候男女之間的力量差距就顯現了出來。

周京宴輕笑一聲,鬆開了自己的手。

他挑起她的下巴,低聲質問:“魏枝眠,你和陸深好上了?”

魏枝眠皺眉,隻覺得對方莫名其妙。

自己今天這麽狼狽,不都是因為他嗎?

現在反倒跑過來質問自己。

“周京宴,你在胡說什麽?”

她冷笑一聲:“要不是今天你未婚妻潑了我一身咖啡,陸總正好碰見了,好心送我回來罷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狗男人。

“倒是周總您,我希望您能管好自己的人。”

魏枝眠咬牙切齒地說著。

周京宴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她微濕的發梢上,瞳孔微縮。

“看來的確是受了委屈。”

他嗤笑一聲,心神放鬆。

整個人也不再緊繃著。

周京宴隨意地坐在沙發上,將腿擱在茶幾上,斜眼瞧著魏枝眠:“不甘心?”

魏枝眠咬牙。

還用問嗎?

自己平白無故受了這麽大的委屈,怎麽能甘心?

可偏偏白家不是自己能夠對付得了的。

“不甘心又如何?我現在這副模樣不是正隨著周總得意嗎?”

今天她受的委屈夠多了,不想再忍了。

“是你逼得白青青不得不對我動手,也是你想借著白青青的手逼迫我留在你身邊。”

她諷刺地勾了勾唇。

周京宴居高處看著自己苦苦掙紮,一定很高興吧。

男人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火氣挺大啊。”

周京宴彎下腰,點了點魏枝眠的鼻子:“我給過你選擇的。”

魏枝眠擰眉,冷下臉。

他的確給過自己選擇。

那個選擇不是自己想要的。

“如果今天周總上門,隻是來說這些廢話,還希望你盡快離開。”

魏枝眠滿含怒火地打開門。

周京宴挑眉,一把將她拽回到自己懷裏。

他輕撫著她的臉龐:“當我的情人,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魏枝眠愣在當場,瞪大雙眼:“不可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她的語氣堅定而又冷漠的。

“我不做見不得光的情人,更不會妥協於你的手段之下。”

在這一刻,魏枝眠又恢複成了那個冷靜理智的人。

周京宴被拒絕也並不惱怒。

他慢悠悠地鬆開她,彎下腰,眼神玩味。

“跟著我,沒有人能為難你。”

魏枝眠麵色冷漠,從他的懷抱中掙紮出來。

“周總,您的能力我不懷疑,有您護著我,自然無人跟我作對。”

她冷哼一聲:“可我就是不願意。”

當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情人,是對自己的羞辱。

她不願接受,更不會接受。

“還是那句話,周總,我這裏不歡迎你,希望你盡快離開。”

至於之後自己會受到多少為難,那是自己的事情。

這是自己選擇的路,有什麽後果,自己一力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