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熟悉的聲音。
魏枝眠心中糾結,他怎麽會來?
猶豫了一下,她走到門口處,手緊緊地握在門把手之上,卻一動不動。
她在害怕,也是在抉擇。
最終還是選擇充耳不聞。
她關上燈,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自欺欺人著。
仿佛這樣就可以不去理會門外的周京宴。
想著他耐心耗盡之後,就會離開。
但她到底低估了周京宴的瘋狂。
“魏枝眠,我知道你在,把門給我打開!”
周京宴眼神微眯。
等了很久都不見裏麵有任何反應,甚至對方反倒自作聰明地關上了燈。
他嗤笑一聲,當下便不再忍耐自己的脾氣,抬起腳重重地踹門:“魏枝眠,我讓你開門!”
一聲又一聲的踹門聲傳來,仿佛都落在魏枝眠的心頭之上。
她躲在被子裏渾身顫抖。
自己的門可是擋不住周京宴的。
再來幾下,這門又要報廢了。
她冷冷地歎了一口氣,決定還是麵對現實。
“等等,我馬上開門。”
魏枝眠心煩氣躁地甩開被子,走下了床。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確認沒有任何問題,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
一開門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
她眉心微皺,輕輕地揮了揮手。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喝了多少的酒,怪不得這麽瘋。
魏枝眠有些嫌棄地皺了皺鼻子:“周總,這大晚上的您不好好休息,反倒來來找我,有何貴幹?”
她低聲詢問,語氣充滿了疏遠。
雖然打開了門,但魏枝眠整個人堵在門口,完全沒有讓周京宴進入的想法。
周京宴挑眉,冷哼一聲:“魏枝眠,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強勢地一把拉過她的身子,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直接推著她走進了房間。
將她抵在牆壁上,注視著她鮮豔欲滴的唇瓣。
欲念大起,周京宴低下頭,重重地碾壓了上去。
魏枝眠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濃烈的酒味,撲麵而來。
被男人壁咚,她隻感覺到窒息,拚命地想要反抗。
但手還沒伸出,就被男人牢牢地壓在了牆麵上。
魏枝眠努力扭動著身子,想要擺脫對方,但效果微乎其微。
看著男人眼裏的欲望越發旺盛,她心中暗道不妙。
可現在自己雙手被製,根本沒有辦法推開對方。
周京宴啃食著唇瓣,越發覺得欲火焚身。
一隻手穿過衣服,攀上了山峰,揉搓著魏枝眠的柔軟。
另一手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來回摸索。
羞辱感瞬間席卷魏枝眠全身。
她便不再猶豫,狠狠甩了周京宴一巴掌。
正是這一巴掌,讓男人清醒了很多。
他後退一步,用舌尖頂頂腮幫子。
周京宴嘴角的弧度更大了:“魏枝眠,如果你能再用力一些就更好了。”
他眼中的光亮更盛:“你知道嗎?你越用力,我越興奮。”
魏枝眠默然無語,雖然早知道此人的變態,可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種癖好。
手升到一半,也不知道該不該落下。
可周京宴卻不依不饒起來,抓著她的手腕對著自己臉上一下又一下。
這下子弄得魏枝眠反倒是不知所措起來。
她隻能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一點力氣都不敢用。
她心裏暗歎,此人的瘋狂。
“周京宴,你瘋了吧,鬆開我。”
她無力抗拒,隻覺得崩潰。
周京宴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無論以何種方式對待,都甩不開。
淚水無意之間滑落。
察覺到她的抵觸,周京宴皺眉。
“哭什麽,和我在一起難道委屈了你?”
男人看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心頭一動。
他低下頭,用舌尖輕輕舔舐。
魏枝眠渾身一顫。
“還是說,你喜歡許輝那樣的?”
魏枝眠皺著眉頭,心生警惕,後退一步:“周京宴,我不當小三,也不想跟你扯上關係了。”
“你給我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周京宴微微抿唇,感受著淚水的苦澀。
這滋味他從未嚐過。
一瞬間他的欲望好像也不是那麽強烈了。
他輕笑一聲:“我今晚留在這。”
周京宴頗有些無賴地走進了魏枝眠的房間。
他脫掉手工定製皮鞋,丟掉定製的外套,大步跨上床。
躺在狹小的**,他拉過魏枝眠的被子,輕嗅著。
魏枝眠看著這一切,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隨即臉色通紅。
“你幹什麽?周京宴,你屬狗的啊?”
她用力地去扯她的被子。
周京宴剛剛的動作,讓魏枝眠有種隱私被窺伺的感覺。
可對方一動不動地將被子壓在身子,戲謔地笑著。
“來!躺下,一起睡。”
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眼含期待。
魏枝眠滿頭黑線,他霸占了自己的位置不說,還反客為主。
想到此人的無賴,自己是絕不可能和他躺在一張**的。
“這是我的床,你要睡,去沙發上。”
她怒氣衝衝地瞪著**的男人。
周京宴毫不在意,愜意地躺在**,慢慢合上了雙眼。
魏枝眠冷哼一聲,心中憋著一口氣,直接上手去拽周京宴的胳膊。
“你給我起來……”
可她錯誤地估計了自己與周京宴之間的力量差距。
使勁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將對方挪動分毫。
反倒是將自己累得氣喘籲籲。
見周京宴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真的睡著了。
她也沒了辦法,站在床邊盯了他好久。
想到這人今天估計是喝了不少的酒,一身的酒氣。
自己何必和一個酒鬼較勁?
不過眼底還是充斥著狐疑之色。
周京宴一向愛做戲,誰知道他是不是裝模作樣?
“周京宴,周京宴……你別裝睡,我知道你醒著……”
魏枝眠試探著推了他一把。
周京宴順勢躺平身子,放鬆肌肉。
魏枝眠見狀,總算是放心了,看來這人是真的睡著了。
她麵色不悅:“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麽想的,放著自己豪華奢靡的大別墅不住,反倒要和我在這個小房間裏擠著。”
上次霸占了沙發也就算了,這次直接登堂入室。
可偏偏麵對他的隨性而為,自己根本無法反抗。
心裏覺得有些憋屈,微微攥拳,想狠狠地給周京宴來上幾下。
但目光觸及到他淩厲的眉眼,還是有些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