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設定好的鬧鍾響了起來。

魏枝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將鬧鍾設置到五分鍾之後。

多睡五分鍾,不礙事的。

幾乎隻睡了幾秒鍾一樣,鬧鈴聲如催命般地再次響了起來。

她歎了一口氣,閉著眼睛前往洗手台捧了一把清水讓自己清醒清醒。

周京宴居然在半夜又打電話過來了?

真是莫名其妙!

魏枝眠將手機摁滅,專心洗漱。

早餐是一如既往的雞蛋吐司,然後就換上衣服出發去公司了。

雲盛集團。

今天一整天魏枝眠都埋頭在工作中,十分認真。

曉曉一直在用陰狠的眼神看著她,但隻要一對上眼,她就趕緊換上一副笑臉。

快下班的時候,魏枝眠的手機出現了一個未知號碼。

她看都沒看,直接接起來,“喂?”

“是我,等下見一麵吧。”

白青青的聲音很有辨識度。

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

白青青找她幹什麽?

魏枝眠下意識地捏緊手機,脫口而出,“白小姐,你找我幹什麽?”

白青青冷笑一聲,“見麵說,我在公司樓下咖啡館等你。”

魏枝眠語氣清冷,“不好意思,我現在還沒下班。”

“沒事,我不急。”白青青舉起五根手指欣賞她新做的美甲,接著說,“我等你下班。”

什麽事情非要見麵說?

魏枝眠不由自主地蹙眉,她實在是不想跟這些人扯上關係。

下班之後,魏枝眠換了一身常服前去赴約。

夕陽的餘暉灑在咖啡館的木質窗台上,魏枝眠推開門,鈴鐺輕搖。

提醒店內的員工來客人了。

服務員微笑來到她麵前。

“女士,請問您幾位?”

“我是來找人的。”

魏枝眠笑了笑,然後迅速掃視了一遍周圍。

早在她進門的時候白青青就已經看到她了。

魏枝眠一身素色長裙,長發輕挽,顯得如天使降臨人間一般。

心裏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白青青手指深深嵌入掌心,恨不得將魏枝眠狠狠教訓一頓。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魏枝眠心裏一陣警惕。

她麵無表情地走向座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白小姐找我有什麽事?”

服務生端了一杯白開水過來。

“女士,您要的白開水。”

魏枝眠點頭,“謝謝。”

白青青冷笑一聲,“你就喝白開水?果然是沒見識的鄉巴佬。”

此時,她點的咖啡也端了上來。

魏枝眠完全沒被這段話影響到,語氣平和。

“我不信白小姐沒喝過白開水。”

“你!”

似乎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反駁,白青青有些生氣,聲音譏諷,“我要喝也是喝比你高一檔次的!你算什麽東西!敢跟我比!”

“不敢。”魏枝眠吹了吹白開水騰起的熱氣,小口喝了一口。

這樣的回答讓白青青有些得意,她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魏枝眠。

長得漂亮有什麽用?

穿的都是些她看不上的東西。

“喂,我警告你,別試圖勾引京宴,他是我的男人!”

說完,白青青抬起下巴,趾高氣揚地看著魏枝眠。

這句話說完,魏枝眠心中就有數了。

原來白青青約她見麵是來警告她的。

“白小姐,你可能誤會了。”魏枝眠隻覺得心裏一陣好笑,“我從來都沒有勾搭過周總,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來找我?”

裝傻?

白青青氣的後槽牙磨得滋滋作響。

昨天她親眼看見周京宴上了樓,不是去見魏枝眠還能是誰!

她氣急敗壞地指著魏枝眠的鼻子罵。

“魏枝眠!你還跟我裝蒜!昨天晚上我親眼看到的!我警告你,離京宴遠點!”

昨天晚上?

周京宴倒是打來過一通電話過來。

但這並不代表魏枝眠就要背這個勾引人的黑鍋。

她站起來,語氣清冷,麵含薄怒。

“白小姐,我再說一遍希望你能聽清楚了,我跟周京宴一點關係都沒有,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希望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魏枝眠說這句話的時候,周京宴他們三個人正好推門進來。

話被三個人全部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朵裏。

這個女人就這麽急著跟他撇清關係?

周京宴的情緒如同一種無形的風暴,在咖啡館裏肆意蔓延。

連最微小的物品似乎也被影響,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害怕起來。

“喲喲……”

聞東嘴角含笑,語氣戲謔,“京宴,美人居然說跟你沒有關係,我仿佛聽到了某人心碎的聲音。”

周京宴的臉色沉下來,冷冷地看著他。

聞東繼續調侃:“唉……可惜啊,周大少爺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人,誰知道美人不領情……”

話語被周京宴冷著臉打斷。

“閉嘴。”

這別不是說到了心坎吧。

聞東摸了摸鼻子,企圖拉上人一起被罵。

“阿深,我說的對不對?”

陸深退後幾步,溫和一笑。

“我就是來看戲的,別扯上我。”

切。

聞東撇了撇嘴,“這麽不仗義。”

見魏枝眠想走,白青青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地放過她。

“你給我站住!我說你可以走了嗎?”

有錢人是都喜歡這樣麽?

魏枝眠的心底泛起厭惡感,她轉過頭,強壓住怒氣。

“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白小姐,請你適可而止。”

好啊!

白青青咬牙切齒,讓她的麵目都變得猙獰,豔麗的紅唇像猛獸。

“你也配教訓我?”

說完,她拿起桌上的咖啡就要往魏枝眠身上潑。

魏枝眠來不及反應,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白青青的餘光瞥到眼神森然的周京宴。

她嚇得拿咖啡的手猛地一抖,咖啡順勢摔落在地上,噴濺在白青青名貴的衣裙上。

白青青不敢發怒。

隻是奇怪男人為什麽會來這種地方?

難道是魏枝眠叫來京宴給她撐腰的?

好啊!

還說沒有關係!

白青青死死瞪著魏枝眠的臉,目光如毒蛇信子舔舐,神經質般地反複遊走。

她氣得用力喘著氣,胸脯幅度很大的一上一下。

預料中的滾燙並沒有降臨,魏枝眠迷惑地睜開雙眼。

白青青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怎麽回事?

她身後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