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考察圓滿落幕。
項目負責人肖峰特地在雅致的中餐廳內設宴慶祝。
夜色如墨,餐廳內目光柔和。
古色古香的裝飾映襯著桌上的美味佳肴。
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周京宴步入包廂,今天他穿了身冷調灰色的西裝,簡約的版型,沒有帶領帶。
襯衫的扣子是散開的。
肖峰笑容可掬地帶領男人進包廂。
魏枝眠和她的小助手曉曉早早就到了。
因為是提前告知吃飯的地點,魏枝眠根據環境特意打扮了一番。
她挽著簡單的小發髻,穿著一件淡雅的白色旗袍,亮麵般的光滑絲綢,領口處繡著精致雕花,整個人就如同雪山上盛開的雪蓮一般。
周京宴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豔。
肖峰站起來,舉杯慶祝:“今晚我們聚集在這裏,不僅是為了慶祝項目的成功,我尤其要感謝周總,您的遠見卓識和果斷決策,如同那指路的亮光,讓我受益匪淺啊!”
周京宴隻動了動手,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酒杯碰了一下空氣,就當是跟肖峰碰過杯了。
嚴肅的西裝被他穿得頗有幾分**不羈的模樣。
肖峰受寵若驚,殷勤地給三人介紹這家著名菜係。
他緩步至一道色澤金黃的菜係,揭開精致的瓷器蓋。
香味瞬間飄散出來。
空氣中充滿濃烈的黑鬆露的香氣。
肖峰淡淡一笑,“這是店裏的招牌菜,名為黑鬆露燴鮑魚。”
黑金交織,仿佛是一件絕美的藝術品。
看著就很有食欲,魏枝眠夾了一小塊品嚐,確實不錯。
見她一臉驚喜。
周京宴難得很給麵子動了下筷子。
肖峰卻是激動不已,“來!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高腳杯被添上一款名叫“拿破侖”的酒。
因為酒量不太好,魏枝眠隻微微抿了一小口。
氣氛開始熱鬧起來,雖然隻是肖峰在侃侃而談,周京宴有一搭沒一搭地偶爾回幾句。
喝到最後,肖峰喝得有點多,麵如菜色。
幾乎是下一秒,他就衝出包廂,尾音還帶著幾聲嘔吐聲。
魏枝眠吃飽了,用餐巾紙仔細擦拭自己的嘴唇。
周京宴的視線落在她嬌豔欲滴的嘴唇上,喉結不由自主上下滾動了下。
他側頭倚靠著椅子,身上酒氣很重,眼神卻很清明。
他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空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計劃著裝醉哄騙女人的小把戲。
魏枝眠果然注意到了周京宴的狀態,她柔軟的手覆上他的額頭,試探性地問,“周總?喝多了嗎?”
男人眼神迷離,得逞般地任由自己的頭被小手掌握。
旗袍細膩的曲線勾勒出女人的玲瓏體態。
叉開的旗袍邊是魏枝眠若隱若現雪白的大腿。
周京宴眼裏欲色漸深。
魏枝眠想送他回去,但此刻桌上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她隻能語氣抱歉,“曉曉,你在這裏看著周總,我出去接個電話。”
坐在角落裏的曉曉驚喜抬頭,連忙應了一聲。
伴隨著包廂門關上,周京宴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小助理見狀,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快步上前,故作關切地伸出手:“周總,我扶您回房間吧。”
話音未落,隻見男人眉頭一皺,眼神瞬間變得冷漠。
周京宴輕啟薄唇,言語冰冷,“不必了,我自己能行。”
曉曉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臉上飛上兩朵紅雲。
“還是讓我幫您吧……”
話戛然而止,曉曉被男人駭人的目光嚇退了幾步。
她臉的變得蒼白,“周總,您對我跟對魏秘書的態度為什麽截然不同……”
周京宴譏諷一笑,“你算是什麽東西,也配跟她比?”
語氣中飽含嫌棄。
曉曉踉蹌幾步,眼眶不自覺地泛起了紅。
魏枝眠匆匆掛斷電話,進來便撞見這一幕。
曉曉的手不知道往哪擺放,臉上寫滿了委屈。
周京宴則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
那雙滿是玩味的眼眸閃爍著隻有魏枝眠才能懂的惡意。
曉曉被欺負了?
魏枝眠蹙眉,快步上前,輕輕把曉曉拉至一旁,“怎麽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曉曉低垂著頭,聲音細如蚊,卻難掩心中的不甘,“沒,沒有,我隻是想送周總回房間休息,周總他沒同意。”
周京宴挑眉,“魏小姐,你倒是有一副熱心腸。”
他那般駭人的目光,讓曉曉渾身顫抖。
魏枝眠麵含怒氣,“周總,我以為您這樣的大人物,更會懂得尊重……曉曉好心幫你,她有什麽錯!”
這個蠢女人。
周京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緩緩起身,步步逼近。
“哦?那看來我得好好證明一下,我的“尊重”隻對你一個人感興趣。”
說著,他故意壓低聲音,那充滿磁性的聲音湊近魏枝眠的耳邊,溫熱的呼吸讓她耳根微紅。
他特意把尊重兩字咬得很重,聽得魏枝眠耳朵發燙。
她瞪著美眸,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旁的曉曉,手不自覺成緊握成拳,眼神在兩人之中遊離,心中妒忌之火燃燒,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魏枝眠付出代價。
算了,不跟喝醉的人計較。
魏枝眠深吸一口氣,“周京宴,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她轉頭看向曉曉,想叫她一起。
曉曉被男人嚇人的目光直視,哪裏還敢跟上去?
她擺手,“不了不了,我留在這裏處理後續的事宜,魏秘書你送周總回去吧。”
魏枝眠點點頭,然後攙扶著周京宴出包廂。
男人大半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黏膩的曖昧感讓魏枝眠有些不自在。
“到了。”她滿頭大汗,“房卡呢?”
周京宴挑眉,“在我口袋裏。”
哪個口袋又不說。
魏枝眠壓抑下想要發作的怒氣,認命地摸向男人的西裝外套。
沒有。
魏枝眠瞪著他,在周京宴挑逗的眼神中,手小心翼翼地伸進西褲口袋裏。
周京宴嗯哼一聲。
魏枝眠咬牙眼疾手快地刷開房門,艱難地扶著身上的重量走向中間那張大床。
仿佛走了一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