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宴!你不要亂咬人!”

魏枝眠清冷的麵龐有絲絲怒氣。

她跟陸深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男人卻沒給她半點思考的時間,侵略性十足地直接咬上去,猶如狂風暴雨般的凶狠氣勢。

魏枝眠被壓得動彈不得,隻能任由身上的人胡作非為。

魏枝眠的臉頰上瞬間染上了怒意,眼眸圓瞪,滿是驚慌與無措。

她試圖掙脫,手被死死遏製,迫不得已,膝蓋不經意間往上頂,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周京宴的某一處堅硬。

這一刻,空氣仿佛凝固。

“嘶-”男人因為吃痛鬆開手。

魏枝眠耳邊隻有周京宴低沉而壓抑的悶哼聲。

他死死地盯著這個始作俑者。

臉色十分難看。

魏枝眠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抱歉周總,我是下意識的動作。”

她心頭剛湧上一絲愧疚,下一秒就聽見周京宴冷笑一聲。

“怎麽?難道你剛剛不是在找下家嗎?”

魏枝眠顫著唇,“你不能這麽侮辱我,我是為了答謝陸總......”

“夠了!”

周京宴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那笑容裏藏著風雨欲來的寧靜,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輕輕顫抖。

他緩緩逼近,直至魏枝眠無處可逃。

男人粗糲的手指緩緩從上往下,“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呢?”

周京宴太陽穴凸起,漆黑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可怕。

那眼神跟野狼捕獵之前一模一樣,盯上了就永遠逃不開。

按下心底的顫抖。

魏枝眠的手不動聲色地擰動門把手,趁周京宴不注意,迅速打開門跑了出去。

周京宴的手停在空氣中。

“很好......”

周京宴麵含怒氣,陰沉沉地站在房門口,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魏枝眠的背影。

這個女人這次是真的惹怒他了。

迷離的夜色裹著清冷的空氣撲麵而來,星星仿佛要垂下來。

無視身後陰沉的視線,魏枝眠踉踉蹌蹌地跑出來。

她步伐淩亂,眼神慌張,似乎在害怕身後的什麽東西。

就在這時,轉角處,白青青穿著華麗長裙,緩緩走來,臉上掛著慣有的高傲。

兩人擦身而過。

白青青敏銳地捕捉到了魏枝眠的異樣。

她一臉不悅,走路這麽冒失,一點兒家教都沒有。

“走路能不能小心點?差點兒撞到我!”

白青青沒好氣地喊了這麽一句,就看見周京宴一臉陰沉地走出來,麵色十分陰沉。

這臉色讓白青青心底有些害怕。

怎麽發這麽大的火?

白青青雖然心裏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她輕輕上前拉住周京宴的衣袖,柔聲道:“京宴,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周京宴臉色沒變,把衣袖從白青青手裏抽出來,淡淡瞥了她一眼,“不關你事。”

白青青臉色一僵,“我也是關心你啊,你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

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周京宴漆黑的眼眸帶著一絲嘲弄。

“白青青,你真看得起你自己,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說完,他轉身離去。

白青青高傲帶有關切的笑臉一瞬間冷下來,麵含憤恨。

隨後狠狠跺了一下右腳。

回去之後白青青越想越生氣,心底一顆懷疑的種子逐漸發芽。

她煩躁地把屋裏能砸的東西全砸了,還不解氣。

從小帶她到大的奶媽看著滿屋狼藉,趕緊過來安慰她:“青青,你這是怎麽了啊?”

白青青頭都沒抬,“沒事,你先出去。”

奶媽見她這麽說,隻能退了出去。

冷靜下來後,白青青拿出手機,“我要你去幫我查一個人,查查她的過往。”

對麵很快答應。

第二天,一份被檔案袋裝著的資料就被送到白家。

白青青迫不及待拆開檔案袋查看,前麵的信息都很平平無奇。

直到看到戀愛史。

這倒是個新鮮事,許輝居然跟魏枝眠在一起過。

或許他能知道點什麽。

許氏集團,一輛寶馬停在樓下,白青青踏著高跟鞋進入這棟樓。

因為事先跟許輝打過招呼,保安並未阻攔。

她揚著下巴,一臉不屑地推開辦公室的門。

許輝笑了一下,“你來了,青青。”

白青青皺了皺眉,“不準你這麽叫我。”

行,白家大小姐的話怎麽可能不聽。

“小劉,去泡杯咖啡過來。”許輝的手按在內線電話上,隨即看向白青青,“怎麽想起來找我了?”

昨天晚上白青青可謂是風光無限。

白青青的臉色有些不好,毫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魏枝眠是你前女友?”

許輝眼眸閃了閃,“很快就不是了,我一定會跟枝枝複合的。”

看著倒是深情。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白青青翻了個白眼,“我來是想問問魏枝眠是什麽情況,對我有沒有威脅。”

怎麽每次都能撞見這個小魏跟京宴待在一起。

許輝打趣道,“白小姐不是想退婚嗎?怎麽現在開始緊張了?”

白青青的麵上閃過一絲難堪,“你閉嘴!”

她改變主意了,周京宴這樣的男人,一定要牢牢抓緊。

“話說你們許氏怎麽死氣沉沉的?員工也沒幾個……”

收起笑容,許輝臉色難看起來,“魏枝眠明明知道我被周少打壓居然還見死不救,如果她幫我說話,許氏根本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說完,他狠狠地踹了桌子一腳。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白青青麵露不屑,轉而疑惑,“許氏變成這樣找她有什麽用?說不定你求求我,我能幫你說幾句好話。”

許輝冷笑一聲,“白小姐真是會給自己抬高身價。”

白青青臉色一變,“你什麽意思?”

有些話沒必要說這麽明白。

兩人也沒有必要再聊下去了。

許輝轉過身,按下內線電話,“小劉,送一下白小姐。”

“你很好。”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跟白青青說話,她冷冷地看了許輝最後一眼,怒氣衝衝地離開許氏。

白家。

白青青的房間被收拾得一幹二淨,她坐在**,腦海裏閃過許輝的一番話。

心裏越發對魏枝眠有些警惕。

許輝到底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