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眼神微眯,瞬間就看出了周京宴的異常。
“京宴,你和魏小姐之間是不是出現了什麽問題?你可以和奶奶說,奶奶可以幫你分析分析。”
她握著周京宴的手,眼中閃爍著精光。
周京宴滿頭黑線,察覺到了奶奶八卦的心思。
他皺起眉頭,不願提起。
周老夫人生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奶奶還藏著掖著的?奶奶是過來人,一定可以幫你的,說說吧。”
她的語氣帶著一股奇特的力量讓周京宴不由得放鬆了警惕。
周京宴眉心緊鎖:“奶奶,我……”
他輕歎一聲:“我之前對不起枝眠,讓她怕我厭我,哪怕我現在為她做得再多,這些傷害也無法抹除。”
他垂下眼眸,眼底是深深的懊悔。
周老夫人瞬間便了然了。
周京宴的這個臭脾氣的確不招人喜歡,但她看那魏小丫頭也不是全然沒有動心。
但兩個人之間還有不少的隔閡,讓他們無法走到一起。
她慢慢地站起身:“京宴,感情最是捉弄人,既然你已經意識到後悔,那就盡力的去彌補。”
她苦口婆心地勸說著:“魏小姐她是個有心的人,隻要你將真心放在她麵前,她不會辜負你的。”
她的眼睛眨了眨,眼前又出現了那個善良的小姑娘。
周京宴若有所思。
周老夫人輕笑一聲,安撫地拍了拍周京宴的肩膀。
“京宴,人心最是複雜,經不住算計,卻也得有幾分算計。”
她言盡於此。
她慢慢悠悠地上了二樓,剩下周京宴一個人獨坐在沙發上苦苦冥思。
另一邊落荒而逃的魏枝眠回到房間裏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
她的手緊緊按著自己的胸口處。
“魏枝眠,你怎麽這麽不爭氣?”
她怒罵著自己。
她抬頭看到鏡子中自己的臉,悠悠地歎了一口氣。
明明她已經做好了決定,先發展事業。
但每次她遇到周京宴都會方寸大亂,腦海裏一片空白,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滿麵憂愁,想不到一個好的解決方案,隻能暫時躲著周京宴了。
可世事難料,她真的能如願嗎?
翌日清晨。
魏枝眠揉著自己眼下的烏黑,昨夜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現在的自己也沒什麽精神。
不過她沒忘記公司還有一大堆事等著自己處理呢。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公司。
“眠姐,不好了。”
周筠念急匆匆地推門而入,手裏還捧著平板電腦。
“快看看這則新聞。”
魏枝眠捏著眉心眯著眼看著平板電腦上的新聞。
“韓氏珠寶新產品上市?”
她不解其意,抬頭望向周筠念。
“這和我們集團有什麽關係嗎?”
周筠念滿臉急切,快速的劃拉著屏幕。
“眠姐,你看看,我怎麽記得這個款式那麽像你設計過的呢?”
屏幕上一張張珠寶首飾的圖片映入魏枝眠的眼簾。
魏枝眠滿眼震驚,這些赫然都是自己的設計。
裏麵雖然做了小部分的修改,但上麵有很多設計,都是自己的巧思,自己絕不可能認錯。
她慌張的搶過平板,仔細地看著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周筠念看著滿臉蒼白的魏枝眠,眼神有些擔憂。
“眠姐,您的設計底稿已經向程氏珠寶提交過去了,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程氏那邊恐怕不好交代。”
魏枝眠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腦海中思緒混亂。
“我去找莊總商量一下,你們幾人給我盯著網上,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她抄起平板,快速地跑向總裁辦公室。
她抬起手正準備敲門。
“進來吧。”
莊妍捏了捏眉心,滿眼的疲憊。
“小魏,怎麽回事?你的設計被盜了嗎?”
她是親眼看著魏枝眠一點點完成的設計,所以她相信魏枝眠。
可她的信任毫無用處。
此事一出,程氏那邊直接中斷了合作,甚至還要求大額賠償。
她也焦頭爛額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魏枝眠低下頭:“對不起,莊總,給你添麻煩了。”
她向莊妍說明的原因。
莊妍的眉心皺得更深了:“看來當初製造車禍的應該就是韓家人。”
不過她知道這些猜測恐怕無法作為證據。
“小魏,合作商那邊我可以暫時替你穩住,但你得盡快拿到證據,隻有這樣才能反敗為勝。”
魏枝眠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有了莊妍的支持,公司的事情暫時可以不用操心,專心地尋找證據。
隻是當初都沒有找到證據,現在可以嗎?
就在魏枝眠憂心忡忡之際,曹助理突然來到。
“魏小姐!”
他將自己調查到的全部線索通通交給魏枝眠。
“這些都是周總吩咐我送過來的,可能會對你有幫助。”
魏枝眠看著手裏的東西,沉默不語。
片刻後她抬起頭:“你們周總怎麽不來?”
曹助理尷尬地笑了笑:“不是魏小姐不想見周總嗎?”
他有些不解地撓了撓頭。
“這些日子我一直躲著周總,周總也明白,不想讓你為難,所以才打發我來。”
他試探地看向魏枝眠:“魏小姐是想見周總嗎?”
魏枝眠連忙擺手。
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她以為自己的躲避行為隱藏得很好,沒想到周京宴心知肚明。
她的手指捏緊:“不用了,替我感謝你們周總吧。”
曹助理微微一笑,立刻離開了。
魏枝眠皺眉,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翻看著周京宴送來的資料,冷哼一聲:“果然這件事和韓雪柔有關。”
她眼眸漸深,看來自己要好好查查她了。
韓家。
韓夫人趾高氣揚地看著韓雪柔。
“韓庭不是說要把你趕走嗎?你怎麽還死皮賴臉地留在韓家?”
她皺起眉頭,眼中劃過深深的厭惡。
雖然豪門之中,丈夫出軌包養情人之事,不勝枚舉,但還從來沒有把私生子領回家來的。
韓庭帶回韓雪柔就是對她的羞辱。
但她無法反抗也無法拒絕,所以這麽多年來,她一直深深地仇視著韓雪柔。
“我警告你,別癡心妄想,就算你留在韓家,也改變不了你身上肮髒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