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我隻想知道病人什麽時候能醒?”
曹助理抓住醫生的手,目光透著冷厲。
周京宴若是遲遲不醒,公司恐怕會生出變故。
醫生皺起眉頭,甩開曹助理的手。
“這個家屬你冷靜一下,病人什麽時候會醒我不清楚,這一切都要看他自身。”
魏枝眠眉心緊鎖,周京宴突然昏迷不醒,雲水項目恐怕也會伸出波折。
她沉吟半響:“曹助理,先把今天的事情按住,不要讓外人知曉。”
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如果周京宴能夠及早醒來,一切雨過天晴,若是不行……
曹助理微微點頭,心裏也生出了一股緊迫感。
“魏小姐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他急匆匆地告別了魏枝眠,立刻前往集團安排一切。
但這麽大的事情,僅憑一個曹助理怎麽能按得住呢?
周氏集團總裁周京宴在醫院昏迷不醒的消息當天就衝上了熱搜。
周氏集團也因此迎來了新的股東大會。
“各位,京宴的情況你們也聽說了,這國不可一日無主,這集團也是一樣的,如今周總昏迷,總得有個話事人出來主持工作吧!”
股東江淮波咳嗽一聲,提起話頭。
“江總,你這話說得不對吧。”
陸遠成雙手抱胸,麵帶不屑地冷哼一聲:“如今周總隻是昏迷,說不定明天就醒過來了,你未免也太著急了吧!”
江淮波想要起身說話,一旁的年輕人按著他的手對著他搖了搖頭。
“陸總,我知道你和周總關係匪淺,但江總說的也是事實,自從周總昏迷到現在已經三天了,周總若是能醒來,早就醒來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我們也不是要廢除周總總裁的職位,隻是想找一個人暫時代替周總管理集團而已。”
陸遠成眼神微眯,這個年輕人算是周京宴的堂弟,手裏有幾分股權。
“那安總,你想讓誰代替周總?總不會是你吧?”
他上下打量著周安京一臉的不屑。
周安京臉色鐵青,自從周京宴昏迷之後,別人都忙著巴結自己,已經很少有人敢這樣當麵給自己難堪。
“陸總,我當然沒資格代替周總了,但我父親有資格吧,他也是集團的老人了。”
陸遠成冷笑一聲:“如果集團隻憑借資格就能夠擔任總裁,那在座的誰能比得上我?”
他嘴角一勾,笑意不達眼底:“你說呢,安總?”
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子沉寂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陣高跟鞋聲音響起。
周筠念麵色冷峻推開了門,她的身後跟著曹助理。
“各位叔叔伯伯都在啊,公司召開股東大會,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沒人通知我啊。”
她嘴角扯起一抹微笑,坐在獨屬於周京宴的位置上。
“我哥暫時將集團的股權授予了我,你們想商量什麽,直接和我說吧。”
她撇了撇嘴,手裏還把玩著自己的頭發。
在場之人對視一眼,默默消化著這個信息。
曹助理鬆了一口氣,周筠念的出場暫時震懾住了這群心懷鬼胎的人。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出聲,周筠念無趣地嘖了一聲。
“既然大家都沒什麽想說的,這次股東大會就到此為止吧。”
話音剛落,她就利落地起身扭頭離開,一點流連都沒有。
全程她的眼神就沒落到周安京的身上,這讓周安京倍感屈辱。
他緊緊地攥拳,好一對周家兄妹,一個個都是一樣的目中無人。
他的眼神漸漸地透出幽暗的光,周京宴不在,就憑周筠念能替他撐住嗎?
辦公室內。
周筠念鬆了一口氣,縮在沙發上。
“曹助理,剛剛那群人看我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了我,你可要保護好我。”
她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曹助理無奈,剛剛還趾高氣揚的大小姐現在怎麽一轉臉變成了這副模樣?
“小姐放心,他們哪敢針對你?現在隻要周總能盡快醒來,一切問題自會迎刃而解。”
周筠念悠悠地歎了一口氣,哥哥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她不敢告訴奶奶,以免讓她擔憂。
可這樣的消息終歸有瞞不住的時候。
“曹助理,醫院那邊怎麽說,我哥什麽時候可以醒過來?”
曹助理搖了搖頭:“我特意請首都來的專家會診過,他們也無法確定周總什麽時候會醒。”
因此他們現在隻能被動地接招。
“不過魏小姐已經拉攏了公司好幾個股東,所以您不必擔心,對了,魏小姐還想和你商量一下雲水項目的事情。”
周筠念立刻跳了起來,連忙擺手。
她在魏枝眠麵前可不是什麽周家大小姐,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實習生小周。
這個馬甲她披得好好的,還不打算暴露。
“算了,曹助理,你也知道我的情況,眠姐那邊就拜托你在中間當個傳話人了。”
曹助理猛地一拍腦袋,唉,最近事情太多,他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對不起,小姐,我知道該怎麽做就。”
不提他們倆人在這邊樂觀的心態,魏枝眠卻隱隱覺得風雨欲來。
股東大會的風波雖然過去了,可隱藏在暗處的人早已浮出水麵。
他們哪裏會那麽輕易地放棄?
她馬不停蹄地繼續聯絡股東,周京宴是因為她才會出的事,因此在這個時間,她必須要保護周京宴的心血。
隻是她有些好奇,不知傳說中的那位任性的大小姐長什麽模樣。
時間飛逝,一切都如魏枝眠所料,集團內部爭權鬥爭日益激烈。
就算周筠念親自出麵都無法壓住這個矛盾。
“小念,你剛剛留學回來什麽都不懂,就算你有你哥的授權文書,你也沒資格坐在你哥的位置上。”
周安京嗤笑一聲,滿臉的不屑。
“你就聽哥哥的一句勸,乖乖地回家,當你的大小姐去吧。”
周筠念皺起眉頭,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這裏是股東大會,安總注意你的態度。”
她橫眉冷對,一點情麵都不留。
“我不夠資格,你以為你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