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色輕快:“是你外婆住院了嗎?怎麽是找不到好醫院,需要我幫忙嗎?”
魏枝眠強忍著怒氣,知道白青青是在故意裝傻充愣。
“白青青,我警告你,要是你再靠近我外婆一步,我拚了命也要……”
她的話剛說半截,白青青那邊就神色不屑地掛斷了電話。
白青青捂嘴輕笑,默默懷念著魏枝眠氣急敗壞的模樣,心頭一片痛快。
漸漸地,她眼底升起寒光。
“魏枝眠,這還隻是剛開始,我要你嚐嚐我這些日子所受的痛苦。”
魏枝眠心裏憋著一口氣,打算繼續撥打。
“魏小姐,外婆醒過來了!”
就在這時,魏枝眠突然聽到小胡的聲音,麵色一喜。
她快速地收起手機,跑向病房。
到門口,魏枝眠深吸一口氣,慢慢地走近,看著外婆虛弱地坐了起來。
她趕忙上前:“外婆,醫生都叮囑過要您好好休息的。”
外婆無精打采地搖了搖頭。
她握著魏枝眠的手:“那位盛氣淩人的小姐是誰?她說的我一個字也不信,我想聽你說。”
魏枝眠含淚點頭,但她和白青青的糾葛又怎麽能說得清楚呢?
“外婆,她是公司的競爭對手,她的未婚夫是我們公司的合作夥伴。”
外婆見狀鬆了一口氣。
原來這一切隻是公司的惡性競爭啊。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慢慢地閉上眼,再度睡了過去。
魏枝眠麵色憂慮地看著外婆,知道僅此一遭,恐怕她的身體受到了重創。
她按下想要立刻去找白青青報複的心思,專心顧外婆。
白氏集團。
“白總,不好了,不知為何,之前約定好簽約的那些公司通通都爽約了?”
秘書滿臉急躁地跑進來。
白父皺眉,最近的事是一樁接著一樁。
他捏了捏眉心,一臉的煩躁。
“到底是怎麽回事?到手的鴿子怎麽能飛了?”
秘書低下頭,不知該如何作答。
白父心浮氣躁地擺了擺手,立刻讓手下的人去調查。
“白總,已經調查清楚了。”
一有消息,秘書就趕緊來報。
白父挑眉,輕按著自己的額頭,手裏卻快速翻看著資料。
片刻後,他滿臉怒火,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周氏集團?又是周氏集團,他周京宴就是偏偏要和我作對嗎?”
他咬牙切齒,心裏對周京宴痛恨至極。
自己賠償了周氏集團一大筆違約金,已經讓白家元氣大傷。
可偏偏周京宴還要出手,難道他真的想魚死網破嗎?
“不行,我倒要去問問周京宴,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兩家之間的交情了?”
他怒氣衝衝地找到周京宴。
曹助理叫苦不迭,這位自己是真的攔不住啊。
“周總,是我辦事不力,白總他非要見您。”
周京宴挑眉,神色愜意地擺了擺手。
“白總,剛好我也想見你。”
曹助理聞言,立刻躲到一邊。
白父心裏憋著一股氣,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周京宴,我問問你,白家到底有哪裏對不起你?”
憤怒至極的他重重地敲著了周京宴的辦公桌。
“你不顧兩家的友誼,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付白家,你到底想做些什麽?”
他胸膛的怒氣幾乎衝破胸口。
周京宴不為所動,神態更加慵懶。
他轉身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白總,我也想問問你女兒到底想做什麽?”
此話一出,白父立刻愣了一下。
他臉色鐵青,立刻意識到周京宴對白家出手是他對女兒的報複。
他的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京宴,就算青青做錯了什麽,也不值得你這樣大動幹戈。”
周京宴嗤笑一聲,那雙漆黑的眸子卻不見半點波瀾。
白父歎了一口氣:“京宴,我會好好管教青青,不讓她胡來,我也希望你好好想想,咱們兩家這麽多年來的交情。”
事以至此,他隻能暫且離開,等問過女兒之後再做打算。
周京宴冷眼盯著他的背影,擰眉不語。
過了很久,他才緩緩開口:“老太太怎麽樣了?”
曹助理心頭一動:“因為搶救及時,她老人家已經沒事了,現在已經轉入普通病房。”
周京宴微微頷首,時間在桌麵上輕敲,仿佛在思考些什麽。
曹助理愣了一下,繼續開口:“魏小姐,因為工作原因不能陪在醫院,不過她每天都會在下班時間去醫院照顧。”
周京宴眼神微動,嘴角勾起一抹笑:“我也該去看看外婆了。”
曹助理按下自己內心蠢蠢欲動的吐槽,低下頭一言不發。
白家。
“白青青……”
白父快步走向她,語氣森然。
“你最近又做了什麽好事,惹得周京宴不悅?”
白青青遲疑,察覺到父親處在暴怒的狀態。
她心下有些害怕。
“爸爸,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這些天一直都待在家裏,哪裏都沒去。”
她還覺得委屈呢。
這些日子她安分守己,連門都沒出,更別說去見周京宴了。
白父眼中滿是懷疑,上下打量著她。
“不是你嗎?那為什麽周京宴打壓白家?”
白青青一臉無辜,此時她真的毫不知情。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
她臉色鐵青一片:“父親,周京宴他肯定是為了魏枝眠!”
白父皺眉,不明白怎麽又和魏枝眠扯上了關係。
白青青提起了自己對外婆所做的事情,神色陰狠。
“我隻是想讓魏枝眠過得不痛快,卻沒想到她竟然跑到周京宴麵前告狀去了。”
她心中對魏枝眠的恨意越深,白父則是想得更多。
“這個周京宴對這個姓魏的還真是在乎,連這麽點小事都要替她出頭做主。”
他冷嗤一聲。
白青青臉色陰沉,她也沒想到周京宴竟然能為魏枝眠做到這個地步。
那自己到底算什麽?
“爸爸,那我們該怎麽辦?”
白父眼中閃過幽光,他們白家早已經把人得罪死了。
現在想要緩和關係,恐怕也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猶豫。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他緊緊咬牙:“絕不能容忍,這樣的女人繼續留在周京宴的身邊,要不然我們白家恐怕要永無寧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