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樣的場合,她絕不能缺席。
“魏總,小周隻是個實習生,要是再出了什麽差錯,周總那邊可不好交代。”
她挺直腰背,滿懷信心。
“還是我跟您去吧,之前我和周總也有過接觸,要是有什麽問題,我也能說上幾句話。”
魏枝眠目光微沉,重重地點了點頭,對周筠念有些愧疚。
“好,那就你跟我去吧,今天就暫時給小周放個假,也算對她的補償。”
周筠念突然接到放假通知,整個人還有些回不過神了。
等了一會,她才弄清了事情的真相,心下對曉曉更加不滿。
周筠念還想圍觀一下自家哥哥和魏枝眠相處的過程。
但魏枝眠已經做了決定,她也隻能認命了。
周氏集團。
魏枝眠和曉曉兩人在曹助理的帶領下,一路進入了周京宴的辦公室。
周京宴氣定神閑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開始。”
他抱臂環胸,幽深的目光落在魏枝眠的身上。
魏枝眠恍然未覺,整個人早已進入了工作狀態,腦海中隻有項目。
曉曉站在魏枝眠身後,將一切盡收眼底。
她暗自咬牙,但卻不敢有過分的舉動。
魏枝眠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她關於項目的計劃。
周京宴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等等。”
他突然叫停,將麵前的茶杯推向魏枝眠。
魏枝眠麵帶不解,但說了這麽多還真的口渴了。
她端起水杯,慢慢地抿著,同時觀察著周京宴的反應。
過了片刻,周京宴微微挑眉:“不錯,繼續。”
曉曉緊緊攥拳,指甲都掐在了掌心裏。
她內心滿是嫉妒。
魏枝眠眉頭緊鎖,眼神直盯著周京宴。
他一次又一次地打斷自己,隻是為了讓自己喝杯水?
她目光之中充滿了探究之意。
今日的周京宴格外的奇怪,他的一舉一動都好像是故意的。
他又在盤算什麽?
“周總,關於項目接下來更加詳細的計劃,我都已經發到您的郵箱裏了,不知道您還有什麽需要我講解的地方嗎?”
已經察覺到問題的她,現在隻想盡量的遠離,不想卷入周京宴的陰謀之中。
周京宴深邃的眼眸染上似笑非笑的神色。
還真是敏銳啊。
周京宴盯著魏枝眠看了兩秒:“我不理解的地方太多了,魏總,麻煩你好好地給介紹介紹。”
男人吊兒郎當的翹起二郎腿,眼神帶著一抹戲謔。
魏枝眠神情無奈,可偏偏周京宴是甲方爸爸,她沒辦法拒絕對方的請求。
她隻能忍著,麵無表情地繼續介紹著,活像一個沒感情的機器人。
周京宴挑了挑眉,眼角眉梢滿是笑意,曖昧非常。
身後的曉曉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她的眼中彌漫著不甘和嫉妒。
曉曉思索片刻,偷偷地拿出手機,放在計劃書上。
對於他的小動作,周京宴早已察覺。
但他並未阻攔,反倒更加故意親近魏枝眠。
曉曉慢慢地將鏡頭推上,看著畫麵裏親密異常的兩人,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快速地將這照片拍下,然後立刻發給了白青青。
“白小姐,魏枝眠又來勾引周總了。”
一條早已編輯好的信息緊隨其後。
曉曉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眼神透露出一抹陰沉。
自己已經將消息發出去了。
以她對白青青的了解,看到這一切之後,她怎麽可能還坐得住?
恐怕很快就會有一場好戲上演了。
她在心裏默默期待著。
Spa館。
白青青閉著眼睛,悠閑地享受著服務員的按摩。
突然,她聽到手機接連傳來兩聲提示音。
白青青挑眉,擺了擺手。
一旁的服務員立刻會意將手機遞給她。
白青青神情不耐地坐起來,隨意打開手機。
頓時,她用力掐著手心,一把扯掉身上的毛巾,幹脆利落地站起身。
白青青看著照片裏周京宴嘴角的笑意,心頭怒火更甚。
恨不得立刻出現在魏枝眠麵前生撕了她。
“把人看住了,我立刻就到。”
她忙不迭地發了一條消息,腳下的步伐更快了。
曉曉察覺到手機的震動,眼角餘光偷偷地看了一眼。
她嘴唇一勾,白青青馬上要殺過來了,這下魏枝眠可沒什麽好果子吃。
她暗自期待著。
魏枝眠還在用心地和周京宴談的項目的事情,對這一切毫無所知。
“周總,如果您沒什麽意見的話,我會按照這份計劃執行。”
她一臉認真,語氣也是公事公辦。
周京宴扯起唇角,手指輕點桌麵。
“就按你說的做。”
兩個人談得差不多了,魏枝眠正式提出告辭。
周京宴也並沒有挽留的意思,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曹助理,麻煩您了,我們自己走就可以了,不用相送。”
她剛走到電梯口,就拒絕了曹助理的跟隨。
曹助理微微一笑:“那就多謝魏小姐體諒了。”
魏枝眠和曉曉兩個人剛走出電梯,就在集團門口撞到了匆匆而來的白青青。
曉曉眼中精光一閃,故意落後了魏枝眠半個身位。
白青青在人群中一眼便鎖定了魏枝眠。
她瞟了曉曉一眼,兩人四目相對,神色各異。
曉曉立刻移開視線,低下頭,充當透明人。
魏枝眠並不知內情,但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白青青,眉心緊鎖。
她無意與白青青產生任何交鋒,打算側身躲過。
可白青青就是衝著她來的。
“躲什麽,有膽子做,還沒膽子認嗎?”
她冷笑一聲,表情陰霾。
魏枝眠眉心微皺,隻覺得莫名其妙。
“白小姐,你的話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請你讓開。”
她神情坦然,並未受到白青青的影響。
白青青下頜微微顫抖,透露出內心的憤怒和不滿。
她一下子提高音量:“魏枝眠,在我麵前你還裝什麽裝?”
白青青揚起手,想要給魏枝眠一巴掌。
可魏枝眠可不慣著她,在她伸出手的瞬間,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夠了,白小姐,無理取鬧也是有個限度的,沒有人會無底線地縱容著你。”
魏枝眠目光微寒,一把甩開白青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