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奎木狼後,白蕊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她失去了繼續遊玩的興致。

陸家夫婦見她興致不高,便體貼地提出讓她和陸小小在旅店休息一天,

“白小姐,我和愛人商量了下,這幾天旅途奔波,今天你和小小在旅店歇息下吧,我們打算去奎老板那裏泡個溫泉,明天我們再一起返程,你看如何?”

陸父溫和地對她說道。

“嗯,也好。”

白蕊略一思索,便同意了陸父的建議。

畢竟,在長白山這片區域,還有哪裏能比奎木狼的老巢更安全的呢。

隻是,奎老板嗎,虧這大叔想得出來啊……

她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小小,你想去嗎?”

想了想,白蕊轉過頭,詢問陸小小的意願。

這會,陸小小正趴在**,一邊懶洋洋地曬太陽,一邊刷著番劇,顯得十分愜意。

“不啦,我在這裏洗澡就好啦,不想跑那麽遠。”

陸小小懶洋洋的回答,顯然更願意留在旅店裏享受悠閑的時光。

“好吧。”

白蕊輕輕地笑了笑。

當天夜裏,白蕊正在和陸小小一起看番劇,忽然察覺附近有妖氣正在接近。

嗯?

白蕊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起身走到窗邊,向下看去。

卻見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正緩緩停在酒店門口,陸家夫婦一邊對司機道謝一邊走下車來。

原來,是陸家夫婦被奎木狼安排的車輛送了回來。

這位油膩的大叔顯然看出了陸小小在白蕊心中的重要性,因此連帶著對陸家夫婦也重視起來,特意安排手下的妖修一路護送。

白蕊看了看車內的司機,那司機即使在夜晚,仍舊帶著一副墨鏡。

“替我轉告你老板,好意心領了,沒什麽情況我們明天就走。”

白蕊傳音道。

司機向著白蕊的方向看了一眼,沉默的點了點頭,隨後便開車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一行人便早早地起床,辦理了退房手續,準備離開。

然而,去機場的路上,導遊突然接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似乎傳來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導遊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掛斷電話後,他猶豫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才轉過頭來,

“陸先生、陸夫人,兩位小姐,我剛接到旅行社的通知。

原本為你們預定的航班,飛行途中有部分區域大到暴雨,機場通知航班延誤了。

具體的起飛時間暫時無法確定,粗略估計可能要延誤兩三日。”

導遊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歉意。

導遊頓了頓,見幾人臉上都沒有焦急的神色,暗自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我們重新預定車票,改換高鐵,但這樣一來一去的時間就長了。

或者,你們可以晚兩天再走,我會帶你們去長白山外的景點走一走。”

陸家夫婦相互溝通了一下彼此的想法後,又征詢了白蕊的意見。

白蕊想了想,覺得情況已經如此,那就再多遊覽一些地方,於是同意了導遊的建議。

他們最終決定,在這裏再停留2日。

同時,導遊也給出了適宜遊玩的地方。那裏有他們旅行社合作的旅店,幾人可以直接去遊玩,晚上直接入住。

於是,根據導遊的建議,一行人驅車前往幾十公裏外的鏡泊湖。

鏡泊湖,雖然距離長白山較遠,但卻是國內最大、世界第二大的高山堰塞湖,風景如畫,非常值得一觀。據導遊介紹,鏡泊湖的湖水清澈,四周環繞著鬱鬱蔥蔥的山林,湖麵上偶爾有幾隻水鳥掠過,留下一圈圈漣漪,如同風景畫一般。

2個小時後,導遊帶領他們穿過山林,來到了鏡泊湖的湖畔。

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湖畔周圍的山巒倒映在清澈的湖水中,構成了一幅寧靜而美麗的畫麵。

湖邊的樹木鬱鬱蔥蔥,偶爾有幾聲鳥鳴,為這寧靜的景色增添了幾分生機。

然而,白蕊卻一直提不起精神。

一方麵是因為奎木狼口中的真相讓她感到沉重,另一方麵,她心中總有些許不安。

盡管如此,他們在鏡泊湖平靜地遊玩了半天,並沒有遇到什麽問題。

這裏雖然不如長白山景區那樣人潮洶湧,但遊客依然還是不少的。

白蕊以為隻是自己的心情影響了感受。

在導遊的帶領下,幾人沿著湖邊起起伏伏的小路慢慢走著。

不遠處,有幾個看起來像是女大學生的遊客正在拍照留念,她們的歡聲笑語不時傳來,給周圍的環境增添了幾分活力。

見她們笑得開心,白蕊也不經意間看了她們一眼。

但就在白蕊一行人轉身離開,準備去下一個地方欣賞風景時,忽然身後傳來了“哎呀”一聲驚呼。

他們轉身看去,發現這群女大學生已經跑到了山坡上,

其中一個女大學生在拍照時沒有站穩,身體一歪,摔了下去。

白蕊對陌生人並沒有太多的同情心,隻是瞥了一眼就準備離開。

但,陸家夫婦、陸小小和導遊卻露出了擔憂的神色,急忙跑了過去。

他們跑到女大學生失足掉落的地方。

這是一個小斜坡,起初坡度平緩,但越往下越陡。

女大學生已經滾落到了距離眾人二三十米的地方,側躺在地上,背對著他們。

她的頭部似乎在滾落過程中不慎撞到了石頭,此刻已經陷入了昏迷,不論上麵的人如何呼喊,她都沒有絲毫反應。

陸家夫婦和陸小小麵麵相覷,顯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故驚到了。

見狀,導遊迅速掃了一眼那幾個麵露焦急的女生,心中略一權衡,決定親自下坡救援。

他冷靜地讓其他人撥打120求助,隨即開始後仰著身體,小心翼翼地沿著斜坡向下慢慢滑去。

然而,就在他向下滑行了沒幾米時。

導遊突然感到手心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不由得“哎喲”一聲叫了出來。

他急忙將受傷的手放到眼前查看,隻見手掌被斜坡上的一株不知名的帶刺植物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正從傷口中不斷湧出。

隨著傷口處的血液湧出,傷口處傳來的不僅是疼痛,還有一股異樣的酥麻感。

“這,不會是有毒的植物吧?”他心中一緊。

沒有時間多想,導遊用另一隻手迅速掐下一小段那株植物,放入口袋以備後用,然後忍著痛楚退回到坡上,開始緊急處理自己的傷口。

“抱歉,抱歉,我的手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割傷了,用不上力氣。”導遊帶著歉意對那幾個女大學生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女大學生們更加焦急了,看到導遊受傷,她們開始商量著如何自己下去營救同伴。

陸家夫婦交換了一個眼神,陸父決定親自下坡救援。

正當陸父準備邁步向下走去時,他感到有人從身後拉住了他的胳膊,同時一道聲音傳來,

“我去吧。”

陸父轉過身,發現是白蕊,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白小姐?”

在陸父看來,白蕊的性情有些冷漠,應該不會主動救助陌生人才對。

白蕊不知陸父心中的想法,她眉頭緊鎖,內心有種不祥的預感,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變得越來越強烈。

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暗中窺探著他們,隱隱散發著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