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要不要再休息一會?”陸小小不放心地追問。

“沒事,暫時不用,我精神還好,隻是身體還沒力氣。”白蕊微微搖了搖頭。

“那就好。”

陸小小鬆了口氣,接著問道,

“老板,要不要吃點水果,我給你洗個蘋果吧!”

“不用,暫時沒胃口。”

白蕊搖頭,她忽然想起了什麽,

“小小,你還記得那天你進柳依依的臥室時,有沒有看到一把劍?那把劍在哪裏知道嗎?”

“劍?什麽樣的劍啊?”

陸小小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地看著白蕊。

“就是電視劇中常見的那種長劍,那把劍的劍身上有七顆星,造型很獨特。”白蕊想了想,形容道。

“唔,老板,我沒有看到。”陸小小皺起眉頭,認真回憶了一會兒,然後肯定地回道。

“嗯?那天還有誰進去過那間屋子?那把劍很重要,要找出來。”白蕊有些意外,追問道。

“我問問黃銘,他那天和我一起撞門來著,老板你稍等哈。”說著,陸小小拿出手機聯係黃銘。

“喂,黃銘,我問你個事情……嗯?你也沒見到嗎?好的……”

掛斷電話後,陸小小對白蕊攤了攤手,

“老板,黃銘說他也沒見過,那天他跟著我們直接下樓了,沒有進過那個房間。”

不應該啊,白蕊皺眉。

那柄七星劍明明就在那老者的手中,而且那老者被她捏死在眼前,怎麽會突然消失不見?

難道,那狡猾的老東西還沒死幹淨?

或者,還有藏起來的同夥?

想到這,白蕊不由心中煩悶。

她深知以那老者對陸小小的心思,如果還沒死絕的話,今後肯定還會針對陸小小。

到了眼下這步田地,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屯。

不過,想來就算那老者僥幸逃掉了一絲魂魄,再要興風作浪也沒那麽容易。

正當白蕊陷入沉思時,陸小小手機鈴聲響起,是陸父打來的電話。

這間病房是陸家夫婦特地為白蕊預定的特需病房,護士已經將白蕊蘇醒的消息告知了他們。

電話中,陸父簡單問候了白蕊,再次表達了對白蕊救命之恩的感激。

就在陸父就準備掛斷電話時,白蕊隨口問了下,“陸先生,你有見到一柄劍嗎?”

“劍?白小姐是說那柄劍身上鑲嵌有七顆寶石的劍嗎?它現在在我這裏。”

“嗯?”

出乎白蕊的意料,七星劍居然會出現在陸父的手中。

經過陸父解釋,她的擔憂稍微散去一些。

原來,警方在現場搜查時發現了那柄七星劍。

但經過醫院的詳細檢查,白蕊身上並沒有發現任何與劍傷相符的外傷,而且她體內的傷勢也並非劍傷所致。

因此,警方排除了七星劍作為攻擊白蕊凶器的可能性。

同時,由於七星劍的外觀不凡,看起來價值連城,警方在完成調查後,居然通知陸父帶走了。

陸父拿到劍後,出於對安全的考慮,直接將其帶回了自家的別墅。

畢竟在陸家夫婦的認知中,沒有比自家別墅更安全的地方了。

聽完陸父的敘述,白蕊再次皺起了眉頭,她不好對陸父直言之前發生了什麽。

“陸先生,那把七星劍有點問題,我建議你最好找個單獨的房間放置,不要讓任何人觸碰,盡快聯係茅屋山的人處理。”

她略微思考後,對陸父說道,“當然,如果茅屋山的人問起,隻告訴他們現場中發現了就是,不要提及我和小小。”

陸父聽後沉吟了一會,“白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盡快處理的。”

與陸父的通話結束後,時間已接近中午。

陸小小升起床背,小心翼翼地扶起白蕊,幫她慢慢喝下一碗粥。

白蕊已經昏迷了兩周,消化係統已經脆弱不堪,需要慢慢地從流食開始恢複飲食。

吃過午飯,白蕊繼續躺下休息,而陸小小則斜靠在沙發上,悠閑地刷著手機看番劇。

不久,病房外傳來了敲門聲。

陸小小有些不耐煩地放下手機,不情願地走出病房。

白蕊好奇地望向房門,從陸小小的反應來看,似乎已經習慣了門外敲門人的舉動。

“小小,剛才誰在敲門?”等陸小小回來,白蕊忍不住好奇地問。

“是黃銘啦!最近他不知又抽什麽瘋,每天都跟狗皮膏藥似的粘著。”陸小小沒好氣地回道。

“他找你有事?”白蕊繼續追問。

“他能有什麽事,就過來道歉,說什麽他沒想到柳依依會那麽極端之類的。

有毛病!

警方都說了這事跟他沒關係,他還天天跑過來道歉。”

陸小小憤憤地揮舞了下拳頭。

“你討厭他?”白蕊忽然有些八卦。

“唔……談不上討厭吧,隻是不喜歡。”

陸小小想了想,“他做事優柔寡斷,一點也不幹脆,太聽別人的話,該拒絕的不懂拒絕,搖搖擺擺的。”

好吧,嗑CP的想法看似沒希望啊。

看陸小小滿不在乎的樣子,白蕊也不再多問。

午時分,陸家夫婦與警方代表一同來到了病房。

畢竟,除陸小小之外,白蕊是另一個受害人。

按照程序,警方需要在她蘇醒後進行一次筆錄。。

不過,麵對警方的詢問,白蕊也很無奈。

老者的事不能言明,不然她就要從受害者變成加害者了。

同樣,陸小小莫名落到幾米開外的泳池也不能明說。

白蕊隻能推說,她親眼看見柳依依將陸小小推下了樓。

隨後,她和柳依依在爭執中回到了屋內,緊接著她就感到有人從背後襲擊了她,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接下來,警方又盤問了她幾個問題,她都一口咬定返回屋內後就被人襲擊昏了過去,對於其他情況一無所知。

負責做筆錄的兩名警察相互對視一眼,然後禮貌地對白蕊道,

“感謝你的配合,請好好休息。如果再想起任何線索,一定要及時聯係我們。”

說完,他們收拾起筆記本和記錄儀等設備,匆匆離開了病房。

根據白蕊的陳述,警察推斷柳依依應該還有一名幫凶,這個人躲在暗處偷襲了白蕊。

這還了得!

他們要趕緊回去匯報,繼續審問柳依依。

畢竟,柳依依的口供中,可沒提到她還有其他幫手的事。

白蕊還不能下床走動,陸家夫婦體貼地代她送別了警方。

警方離開後,陸家夫婦立即向白蕊表示了歉意。

“白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本應在你醒來時第一時間來看你,但公司有些急事需要處理,所以來得晚了一些。”

“沒關係,兩位言重了。”白蕊並不在意,表示理解。

隨後,她問了問柳依依目前的情況。

陸父冷哼一聲,道,“白小姐不用擔心,她柳家敢碰我女兒,會付出代價的。”

據陸父的了解,柳依依扛不住警方的壓力,

在審訊下,她已經供認了自己企圖害死陸小小的動機和過程。

不過,眼看柳依依要以殺人未遂的名義坐牢,柳家人都坐不住了,暗中交代柳依依翻供。

由於黃銘沒有直接目擊到柳依依推陸小小下樓,隻有白蕊才是關鍵的目擊證人。

所以,白蕊昏迷期間,柳家人蜂擁到醫院,試圖接近她。

但陸父早早地預見了這種情況,提前安排保鏢將病房保護了起來。

陸家夫婦之所以親自陪同警方一起過來,也是擔心柳家會再出招打擾白蕊的休息。

現在,隨著警方完成了對白蕊的筆錄,柳依依故意推陸小小摔下樓的行為,已經是蓋棺定論了。

至於,柳家敢報複陸小小嗎?

答案顯然是不會。

現在,生意圈裏的大佬基本已經了解了柳家的所作所為了。

如果柳家不想激起眾怒,還是老實呆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