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聽錯吧?”慕容魁偏過頭向夏侯培問道,後者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顯然也不敢相信雲逸閑的話。這小子竟然要憑借一己之力來對抗躍星淵的六大護法!

雲逸閑心中當然也有些打鼓,畢竟他還不清楚這六大護法的實力,但這些年來的戰鬥,帶給了他足夠的自信。強者交鋒,若是沒有足夠的自信,又怎麽能散發出氣勢來呢?

“若是我等聯手對付雲教主,說不定會遭人恥笑,就讓老夫先來會會你吧。”春秋白玉抓了一把胡子,淡然走到了雲逸閑麵前。

“春秋護法這話說的不對,我雲逸閑堂堂一教教主,若是連六個護法都打不贏的話,才會遭人恥笑!”雲逸閑不冷不熱的回道。

“哈哈哈哈,雲教主當真是少年英雄。麵對我們六個魂帝境界之人竟然是全無懼色啊!”西門德正大小一番,他對雲逸閑還是心存芥蒂,畢竟雲逸閑是從躍星淵走出去的。

“西門護法,我已經說過了。六位若是不一同出手,怕是很難贏得了我。”雲逸閑對西門德正的印象也不怎麽好。

“小師弟,你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托大了?”莫言見兩方人馬劍拔弩張,便對雲逸閑耳語道。他不希望兩方任何一方有所損傷。

“師兄多慮了。區區六個魂帝,我還不放在眼裏。”雲逸閑並未開口,但聲音卻順著風傳入了莫言的耳中。六個魂帝都不放在眼裏,難道小師弟已經突破到魂聖境界了嗎?

“就由老夫先領教領教雲教主的手段!”春秋白玉見其他幾人都想動手,卻又不忍放下麵子,以大欺小,他身為躍星淵最為年長的護法,當然要身先士卒了!

“來得好!”雲逸閑退後兩步,看著春秋白玉的胡子說道:“三招之內,我要收掉春秋護法的胡子。”

春秋白玉頓時一愣,三招之內?收掉他的胡子?恐怕就算是萬宗臨也不敢說這話吧!

春秋白玉踏出一步道:“若是三招之內雲教主沒有做到,就請自行離開我躍星淵,以後我們兩家不再往來!”

雲逸閑冷笑道:“春秋護法這一說話,已經失去先機了!”

春秋白玉頓時一緊張,緊緊盯著雲逸閑的動作。雲逸閑緩慢的開啟了魂鼎,一個五星雲鼎刺目的出現在六大護法的眼前。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雲逸閑竟然隻是一個五星魂王!他們六個可都是實實在在的魂帝境界的高手啊。這小子憑什麽說要一個打六個?

雲逸閑趁著春秋白玉愣神的兩個刹那,第一招是非常陰險的血茅盛。血茅盛在雲逸閑的控製下早就爐火純青,更何況此時的春秋白玉站在原地並沒有動。這一記血茅盛紮紮實實的戳在了春秋白玉的腳底。

“春秋護法,你已經中了我的三步逍遙歎,隻要你稍微走上這麽三步,魅離教的毒我想春秋護法應該很了解吧!”雲逸閑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緩慢的說道,恍若春秋白玉在他心中根本不值一提。

“什麽!你!”若是雲逸閑這毒能夠讓他立即斃命,他倒沒什麽好怕。但這三步逍遙歎卻是魅離教極少調製的奇毒。中刺毒之人,一旦邁出三步,必然狂笑不止,牽動全身筋脈,繼而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濮陽丹忽然大聲喊道:“你怕個屁啊!他魅離教擅長用毒,可是我們躍星淵擅長解毒啊!你盡管走出這三步,我就不信我救不了你!”

春秋白玉聽了這話,卻還是不敢動作。他雖然知道濮陽丹煉藥的本事,不過雲逸閑此時顯示出的神秘莫測讓他不得不遲疑起來。

雲逸閑冷笑道:“濮陽護法你這次恐怕是救不了他了!因為他的腳已經被我給戳破了!”

春秋白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腳心已經開了兩道口子,他連忙運起療傷魂技來。可這療傷魂技還沒有用出來,雲逸閑就是一道訊風強襲衝了過來!

莫言吃了一驚道:“這是……我的……”不過他隨即搖了搖頭,這一招雖然跟他的那一招疾風刺頗為神似,但卻又有些不同。

雲逸閑可不理會莫言的吃驚,他這一招勢在必得,此時他手總還是雙劍,並未將流雲幻化成槍。膽這一刺的威力也讓春秋白玉不得不小心應對起來,雙掌推出,一股勁風向雲逸閑撲了過來。

這股勁風顯然是要將雲逸閑阻擋在五步之外。可令六大護法和莫言都沒有想到的是,雲逸閑竟然生生止住了這道訊風強襲,借助衝勢忽然對著春秋白玉發動了一道流火千翔!

流火千翔!這麽近的距離下,春秋白玉根本來不及躲閃,而這千道流火也讓春秋白玉不知道該如何抵擋。

唰唰唰!春秋白玉雙臂亂舞,將這千道流火一一擊落。手忙腳亂之際門戶大開。被雲逸閑一道偷偷放出的流火給燒到了胡子!

刺啦一聲,春秋白玉的胡子頓時短了一大截。雲逸閑這才推出兩步,對春秋白玉放了個回春術,抱拳說道:“春秋護法,承讓了!”

春秋白玉氣的說不出話來,這一戰他自始至終都在被雲逸閑牽著鼻子走。根本連一個像樣的魂技都沒有發出來!若是堂堂正正的交鋒,雲逸閑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其他幾人當然也看出雲逸閑是取巧得勝,當然心中不服,慕容魁當即跳到演武場中,大喝一聲道:“我來戰你!”

雲逸閑微微一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你們六個一起上吧!”

春秋白玉道:“我既然已經敗給雲教主了,自然不會再去挑戰。隻是輸的有些不服,來日若是雲教主有空,咱們再行切磋。”

慕容魁聽雲逸閑如此說辭,頓時大怒,想他縱橫鼎魂大陸多年未逢敵手,這麽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竟然說他不是對手!慕容魁怎麽能忍,當即兩掌向著雲逸閑拍了過去。

雲逸閑奇怪道:“慕容護法,你的劍呢?”雲逸閑上次見到慕容魁和春秋白玉時,兩人都是帶劍的。這次卻都是空手來戰。

“對付你還不需要用劍!”慕容魁的雙掌被雲逸閑輕巧的躲過,氣憤的說道。

雲逸閑笑道:“既然慕容護法不肯用劍,本教主若是再用的話,世人又會說本教主憑借手中利器取勝了,不用也罷!”雲逸閑說著就將雙劍都收了起來。

慕容魁本就心高氣傲,被雲逸閑連番瞧不起,當然憤怒異常,立刻雙掌向兩側舉起,整個人飛速旋轉起來,口中大喝:“乾坤倒轉!”

雲逸閑不曾見過這魂技,卻也知道躍星淵通曉陰陽八卦之術,善於借助三奇八門之力發動魂技,不論傷敵還是自保護,都是綽綽有餘。不過雲逸閑等的就是這一刻!

任憑慕容魁的乾坤倒轉有多厲害,雲逸閑是絕對不會讓他把這一招發出來的!

“慕容護法這招太慢了!”雲逸閑早就射出了三道行冰獵,並且已經來到了慕容魁的身後。食指在慕容魁腰帶上輕輕勾了一下。

慕容魁的乾坤倒轉無奈之下隻得去阻擋雲逸閑的行冰獵了。行冰獵竟然向著雲逸閑原先所在的方向射了過去。不過還好雲逸閑已經在慕容魁身後了。

慕容魁驚訝的看著那空空如也的一片地麵,猛地回過頭來。卻發現雲逸閑正在指著他的下半身,一臉非常驚訝的表情。

慕容魁順著雲逸閑的眼神看了過去,這才知道自己的褲子已經掉在地上,隻留下了一條襯褲。躍星淵其他幾人都是麵色尷尬,想笑卻又不能笑,憋的滿臉醬色。

雲逸閑也不等慕容魁將褲子提起來,便是兩道流火將慕容魁的褲子給燒掉了。離開魂師的護體罡氣,像褲子這種平凡的東西,是很容易被燒掉的!

“你……!”慕容魁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雲逸閑竟然如此陰險,他是怎麽也料不到的。

“你什麽你?還不趕快回去整理好衣冠。難道要讓大家參觀你腿上的胡子嗎?”雲逸閑的嘴巴絲毫不客氣。若不是他用了這麽一招,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打的過慕容魁。

慕容魁一甩手,當即冷哼一聲,匆忙離去。被雲逸閑擊敗了兩人,其他四人都有些不知道該不該出手了。一個燒掉了胡子,一個沒了褲子。雲逸閑的手段不可謂不狠啊!

濮陽丹道:“雲教主這兩場贏的,都不怎麽光彩啊!若是雲教主能夠堂堂正正的贏了我們其中一人,那我也就沒有什麽話說了!”

雲逸閑心中冷笑一下,本公子就是在等你這話呢。雲逸閑哈哈大笑道:“戰場搏命,若是講究堂堂正正,恐怕早就被人給陰死了!濮陽護法既然覺得我這兩場贏得不光彩,那麽就請濮陽護法來指點指點,到底怎麽樣才是贏得光彩!”

濮陽丹被雲逸閑這麽一說,頓時騎虎難下。他擅長煉丹煉藥,與敵作戰也是幫助其他人來治療和輔助。若是跟人單打獨鬥,濮陽丹還從未有過。

雲逸閑也是見他視藥如命,想必對戰鬥不怎麽渴望,所以將濮陽丹認成了軟柿子。

“這……”濮陽丹向著其他幾人看去,可是其他幾人先前都說過不會一同跟雲逸閑戰鬥,這時候也不好出手去幫濮陽丹。

“濮陽護法是不敢還是怕了?”雲逸閑嘴上雖讓輕狂,心中卻是全神戒備。

濮陽丹此時手中已經燃起了跳動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