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二章 護衛阻攔
周路一下子動了心。
方才長眉鷹侯給他講解地理地勢,周路已經暗中相中了一塊地方,那塊地方是他心中極理想的戰場,周路方才就在琢磨著如何在別的軍團沒有占領那方區域的時候,將那個戰場提前占下。
現在聽說那幾個閥主正在爭論此事,周路著急了,他趕緊說道:“那我們還不快走。”
三人急急地沿著山路趕回去。
那處山穀已經打掃完戰場了,羅天血煞死後留下的汙血與煞氣均被淨化掉,深不見底的地穴也被推倒的山石掩埋上了一半,現在這方山穀四周布滿了明亮的矽晶石,矽晶石柔和放射的光蘊將山穀照的亮如白晝,十幾個財閥閥主圍在一方山腳那裏,在攤開的山圖前激烈地爭論著什麽,霍爾家派出的護衛虎視眈眈的將那裏圍守。
三人從穀口走到這裏,周路隱隱聽到那些大佬們爭吵的都很激動。
一個閥主憤怒地指責霍爾說道:“你們霍爾家都搶了一千七百多個隘口了還不滿足?”
霍爾一臉冷冷的表情哼道:“我們軍團足夠強大,就要擔當足夠多的責任,我這是為這一界的安危負責。”
先前那個閥主激動地吼道:
“你們防守就算盡責,難道我們軍團防守就不算嗎?”
霍爾譏道:“羅侯,你們的軍團有逐火者戰甲嗎?”
先前那個閥主頓時就被問的啞口無言。
慕容霸從中斡旋,皺眉低低地說道:
“不要吵了,黑魔界的生物極為難纏,這我們都知道,逐火者戰甲用真元激活,產生的如三昧真火一樣的炎能確實能讓黑魔界魔怪怕上三分,這是事實,另外,帶有神屬性的法寶靈器對魔怪也會產生巨大的傷害,我們來統計一下,這兩種東西咱們各軍團裏都有多少,以此來劃定防守區域。”
長眉鷹侯在周路耳邊低聲說道:
“每屆位麵大戰,這些閥主們的爭吵都是這麽激烈,他們要為自己的戰功勾心鬥角,誰守的區域越多,自然獲得的淨化之光就越多,畢竟淨化之光涉及到一個閥主能不能成為位麵看守者。不過,他們今年的爭吵可有些悲壯啊,這次黑魔界入侵,守的區域越多,恐怕軍團損失也會越大……”
長眉鷹侯嘿然冷笑,周路皺了皺眉,那些閥主們為了各自的利益在爭搶守護的地盤,他一會過去也要經過這樣的爭吵才能為自己爭取到一點利益嗎?
他相中的那個地方,是否也要爭吵才能搶到手?
三人快步向那邊走過去。
“站住,閥主們正在研究軍機大事,閑散人等勿得近前。”
兩個護衛一伸手攔住了周路三人。
神牛一下子瞪起了眼睛:“不長眼的狗東西,你怎麽知道我們是閑雜人等,正是慕容閥主讓我們過去研究大事的,還不給我滾開。”
那兩個侍衛可是霍爾家的人,在各閥主爭搶利益的節點上,各派係的字眼都極為敏感,他們焉能單獨放慕容家的軍團長過去。
一個護衛冷著臉低聲哼道:
“那裏是所有閥主研究大事的地方,又不隻有你們一家閥主在裏邊,打擾了那些閥主們的思路,你負的起責嗎。
這兩個護衛各將雙掌一橫,身上已經隱隱露出殺氣了。
神牛原本就天不怕地不怕,一瞪牛眼就要衝上去。周路一把將神牛拉住,淡淡說道:“閥主叫的是我,還是我來
周路邁步就向對麵的兩個護衛那裏直直地走過去,都未將他們放在眼中的樣子,眼看著兩個護衛再不讓開,他們就要撞上了。兩個護衛又驚又怒,轉頭對視了一眼,突然齊聲低喝,雙掌一錯,漫天掌影排山倒海般地拍向周路,銳掌如刀,掌中掃、抹、勾、挑各種擒拿手法讓人目不暇幾。
周路一錯身,從漫天掌影中欺了上去。
後邊的神牛大喝一聲彩:“胖子,身法好漂亮,給我狠狠地打,幫我出出氣。”
砰砰地兩聲悶響,周路兩掌分別與那兩個護衛對上。
那兩個護衛身上頓時就冒煙了,兩人臉都嚇白了,如大鳥一樣向後飛躍了出去,一下撞上後邊的山壁,兩人雙腳都軟了,噗通跌倒在地,再也顧不得別人的眼神,直接就盤膝坐下,拚命地運轉真元驅逐體內的無名火焰。
如果不是周路掌下留情,他們兩人現在已經燒死了。
後邊的那十幾個閥主全都動容了。
那邊爭執的時候,這些閥主就全都驚動了,不過沒有一個人開口阻止,各閥主相聚期間,場內場外各種衝突爭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眾人全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不過周路一掌就將人拍冒煙了,這樣的手段還是讓這些閥主們嚇了一跳,這簡直奇詭的讓人難以接受。
他們已經認出,這不是那個最後殺死羅天血煞,獨得淨化之光的胖子。
那邊一個護衛頭領臉色鐵青,在各閥主競爭之際,閥主們不好爭的太過份,就會發生一些場下的小衝突為各閥主長臉,方才他們輸了,這不是明顯給霍爾尊者丟臉嗎,他這個護衛頭領不盡職啊。
這個頭領一個健步向周路竄了過去,一聲低喝:“爆”
他手中的金匣一抖,一篷漫天花雨一樣的金針撲頭蓋臉地刺向周路,幾千枚金針上凝聚了刺骨的殺意,每一枚金針都發出寸許長的勁罡之芒。
這套金針竟然是一套極為難纏的念力神器,鋪展開來隨著那個護衛頭領的念力遊動,一忽如漫天花雨,一忽又如一條靈巧的遊魚。
這種神器數量眾多,體型纖細,密如群蜂又可以各自為戰,極為難防。
“和我玩神器?”
周路心裏暗笑,他一伸手,腳下就有一枚金蓮綻放,那是一件威力奇大的防禦型神器。
周路一隻腳尖點在金蓮上,周路身體不動,腳下金蓮則急速旋轉,當當當當聲中,那些密如牛毛一樣的神針悉數被擋在蓮瓣之外,就如密集的雨滴打到了屋簷上的聲音。
那個頭領臉色鐵青中一揚手,混亂攢射的一篷金針倏忽間就如一隻飛翔的大鳥,尖尖的喙就待啄開金蓮花瓣的防禦,周路手裏拿著月飛環斜著一撈,一篷金針悉數如被月飛環吸附到了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