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沒那麽容易,老子還沒玩夠呢。”

那個相貌粗豪的灰袍神人腳下步法玄奧之極,一雙掌法落英繽紛,就如秋風中瑟瑟飛舞的殘葉,妙奧中充滿了犀利的力量,刹那間就將沈紅翎的身形籠罩入內。

沈紅翎驚的後背上一陣冷氣,展開一身所學,拚了命地護住自己的身體,刀芒如漫空長虹淩厲地上下翻飛。

但是,她與那個灰袍神人差距太大了,對方的掌風中甚至有著凝滯空氣的力量,在對方的掌下,沈紅翎瘋狂催動渾身的勁力,仍然感覺掌中刀芒越來越慢,猶如陷入泥潭之中,每一次出刀都要傾盡全力。

對麵的灰袍神人一雙掌法越來越快,輕飄飄的蘊含著令人驚聳的意境。十指連彈,“當當”聲中,突然一指將沈紅翎的刀芒彈的脫手而飛,中門大開。

那個灰袍神人的一隻手直向裏搶,一把將沈紅翎的下鄂抓住。

灰袍神人壯碩的手指裏邊,沈紅翎的臉頰顯得瑩白如雪。尖細的下鄂凝如滑脂。

“好滑。”

那個灰袍神人讚歎一聲,沈紅翎羞急的滿臉通紅,將頭急甩,凝掌如刀,一掌刀就向對方玄奇地削砍過去。

對麵那個灰袍神人一臉冷笑,手指疾抬,沈紅翎的頭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倒,灰袍神人另一隻手如一片落葉輕輕削中沈紅翎的掌刀,然後突兀地一膝抬起,“砰”地一聲,正中沈紅翎的小腹。

“噗”地一口鮮血噴出,沈紅翎的身體被撞的疾速向後拋飛了出去。

台下萬眾嘩然。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與欺淩,與一位女人對戰,從頭到尾,一直使用那些猥瑣之極的招式,連捏帶掐的,沈紅翎被當眾以這樣的方式受侮,肺都氣炸了,小腹上痛入骨髓,身體跌落到地上,連滾帶爬地向擂台邊緣爬去,她要盡快下台,免的再受對方的欺淩。

擂台邊緣一片血跡。

台下觀戰的眾弟子心中無不暗聲疾呼:“快跑,快跑。”

那個灰袍神人得禮不饒人,一步邁出極遠直接出現在了洛翎兒的身邊,一腳踩向地上,一下子將洛翎兒白晰細嫩的纖纖玉手踩在了腳下。

“想跑?沒門……”

輸了都不讓下擂,欺負人還能再狠一些嗎?

此刻這位高傲的女弟子以如此丟人的形象躺倒在一個男人的腳下,洛翎兒羞氣的全身都要氣炸了,渾身神元力節節貫穿,也顧不得小腹處疼的直不起腰,雙腿如剪刀一般從地上掠起,向對方剪去。

那個灰袍神人腳下向後一退,洛翎兒身周刹那間光華大做,渾身的刀芒如疾雨一般密集地暴起,向對麵的灰袍神人攢刺,趁對方雙掌飛揚抵擋之際,洛翎兒再次爬向擂台邊緣。

沈紅翎憑雙手之力就要爬到擂台邊緣,眼看下一秒就可以從擂台上跳下,成功逃脫,就在這時,遠處那個灰袍神人將那些刀芒已全部化去,他臉上獰笑著突然一揚手,一道暗青色的拳芒轟地飛出,直向沈紅翎砸下。

一道炎浪將沈紅翎炸的身軀拋起,將這位女弟子炸的淩亂不堪,渾身煙花燦爛,狼狽之極地直直跌下擂台。

“這就是你驕傲的下場……”

擂台上的那個灰袍神人狂傲地站在擂台邊緣冷哼。

而台下眾弟子那一側一片沉寂。

每月強訓丨中,生死廝殺都見的多了,可是,一個身份那麽尊貴的上位神,對一個女人用這麽卑鄙下流的手段的,還真是少見。

眾弟子哪一個心中不暗暗醞釀著深深的怒氣,向台上怒目而視。

沈紅翎但覺眼前一黑,那道爆炸將她炸的渾身骨節都快要散掉。身體飛在空中,沈紅翎意識模糊,氣的羞憤欲死,就感覺渾身發冷,真想就此死去,再也不願醒來。

“砰”地一聲,沈紅翎但覺跌入一個人的懷中,那個人抖手間甩出一件長袍,將她渾身罩住。

沈紅翎滿臉是血,費力地睜開雙眼,在模糊的目光中,就見到師兄旋九曲正好接住了她,將她抱在懷中。

沈紅翎見到師兄,仿佛一下子看到了為自己做主的人,她委屈的眼眶通紅,緊緊地抓住了旋九曲的衣服,羞辱地低喊道:

“師兄,你、你也來了,你要給我報仇啊。”

旋九曲的眼神與聲音均冰寒之極,淡淡點頭:“放心吧,那個上位神陪練,他跑不了。”

旋九曲輕輕地放手,將這位身材玲玲修長的神女身體輕輕放下,又扶著沈紅翎緩緩站直。

“紅翎,能堅持嗎?”

“我還可以。”

沈紅翎勿自滿臉血痕,倔強地點頭,讓旋九曲心中憐惜不以。

擂台之上的那個灰袍神人冷冷地站在擂台上,伸出手指向擂台左側的眾弟子方向,高傲地說道:

“記著,我們這些陪練也是不容侮辱的,別以為你們是層層淘汰留下的精銳弟子就驕傲的不可一世,下回再有哪個不識抬舉的,我們這些天字令陪練不介意殺殺她的傲氣。”

台下眾弟子在憤怒中一片沉默,沒有一個人說話。

那個灰袍神人將他們罵的狗血淋頭,可是,人家的身份太高了,實力太強了,他們敢怒不敢言,誰也不敢在天字令陪練麵前出頭,一旦出頭,他們將會被打的極慘。

這在以前是有血的教訓的

旋九曲一聲冷笑,腳尖點地,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噌”地一步竄到了台上,站在擂台邊緣與那個壯碩的灰袍神人遙遙相對。

“旋師兄,是旋九曲師兄。”

“快看,是旋師兄上去了。旋師兄是實在看不過去了,才會幫沈紅翎出頭吧。”

看到旋九曲上台,擂台下隱隱的一片喧嘩的聲音。

旋九曲站在台上麵無表情,冷冷地向對麵的灰袍神人問道:“天字令陪練就很牛逼了嗎,我來試試。你剛打過一場,用休息嗎?”

灰袍神人緊緊地盯著旋九曲,撇著嘴說道:

“果真還有不怕死的?方才那也叫打擂?那叫玩,我就是在玩那個婊子的呢,你若挑戰,可以繼續,我無需休息

這句話再次讓台下的沈紅翎肺都氣炸了。

“好。”

旋九曲再不說話,也不做勢,徑直就向前方那個灰袍神人走去,不像是打擂,到像是散步著走到了這裏,要和對手聊天閑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