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親熱完後,陸飛虎抱著耿小傑,摸他的頭發,小聲道:“幺兒喜歡怎麽做?說,哥滿足你。”
耿小傑感覺到陸飛虎剛射過沒多久又硬了,他們都不住想要,仿佛做幾次都不夠,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喘息片刻後道:“都很喜歡。很舒服。”
陸飛虎笑了笑,把他抱到椅子上,讓耿小傑坐著,示意他抬起雙腳,把椅子朝向穿衣鏡。
房間裏已經很溫暖了,耿小傑看著鏡子裏雙腿大張的自己,難堪道:“別……不好意思。”
陸飛虎道:“這麽好看,有什麽不好意思?”
“啊,飛虎哥,你好帥……”耿小傑看著鏡子裏的陸飛虎。
陸飛虎取了潤滑油抹上,走到椅子前。抬起左腳,膝蓋抵在椅子扶手上,這樣一來他健壯的背脊,臀部朝著鏡子,**的陰囊與漂亮的臀肌一覽無餘。
耿小傑的瞳孔微微收縮,陸飛虎側頭看著鏡子,俯下身,**對準耿小傑的菊花,輕輕戳了進去。
“啊!”耿小傑抱著陸飛虎的臀部,他的手摸過陸飛虎的背脊,陸飛虎略回過頭,兩人看著鏡子裏的景象。
他一下一下插著耿小傑的菊花,**到底時陰囊貼在耿小傑的後庭處,那畫麵太具衝擊力與震撼性,耿小傑一邊感覺到難以言喻的快感,又清楚地看見自己被抽頂的景象,馬上就又硬了。
他忍不住把手伸到身下,著迷地摸陸飛虎的**根部,握著他露在自己體外的小半截**,清晰地感覺到每一下抽頂經過自己的指間,深**入體內的那感覺,舒服得猛咽口水。
“飛虎哥……”耿小傑呻吟道:“腿再……張開點給我看看,我想看。”
陸飛虎邊親吻他的臉邊側頭看鏡子,把右膝抵得更高,就像隻張著腿的公狗,暴露在耿小傑的注視中,英俊的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
耿小傑順著他塗滿潤滑油的**朝後摸,手指按著不住揉搓。
陸飛虎道:“怎麽?你還想翻身?”
耿小傑不自然地搖頭,說:“沒有……我就摸一摸。”
“看。”陸飛虎道:“看我。”
耿小傑轉過頭,與陸飛虎對視,陸飛虎的唇溫柔地吻了上來,同時****深深頂進,插到底時耿小傑的後庭汁水四溢。
兩人抱著親吻,感覺到那股**在彼此心底蕩開。
那天下午他們做了許久,從兩點多做到黃昏,熱戀期的床事總是很大膽,陸飛虎換了許多花樣,而耿小傑自覺配合,乖得不得了。
直到傍晚時耿小傑實在撐不住了,他被插射了三次,在下麵的那個每次**時更消耗體力,被陸飛虎幹得胯間一片狼藉。
“去洗澡,吃飯。”陸飛虎去浴室放水,把他放在馬桶上,等耿小傑清理好了兩人才抱著在浴缸裏洗澡。
熱水氤氳很舒服,耿小傑差點在浴缸裏睡著了。
“起來了。”陸飛虎小聲道,耿小傑迷迷糊糊地抱著他的脖頸,在浴缸裏接吻,陸飛虎忍不住又把他抱著來了一次。
直到耿小傑兩眼發黑,筋疲力盡地從浴室裏被抱著出來,陸飛虎穿好衣服,推開窗戶,外麵已是黃昏。
“真漂亮啊。”耿小傑穿上毛衣,倚在窗前朝外望,暮色給所有的小巷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萬子巷裏所有的燈籠都亮了起來,古城內大街小巷的燈火蜿蜒向山。
對麵木府華燈初上,梅家大院點滿大紅燈籠,影影綽綽地布滿全城,山下酒吧街裏開始熱鬧了。
陸飛虎說:“去逛逛,吃晚飯,吃完回來再接著做。”
耿小傑腳都有點軟了,磨磨蹭蹭地跟著陸飛虎下樓。
有水的地方就有浮燈,民居門口,大石橋下的水流飄滿載浮載沉的水燈,元旦當天熱鬧非凡,到處都是人。
夜色中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陸飛虎索性和耿小傑手牽著手,在橋上看燈。
“飛虎哥。”耿小傑道。
陸飛虎劍眉微揚,注視著他,彼此目中俱是繽紛燦爛的萬點水燈。
耿小傑說:“以後要……怎麽辦?”
耿小傑終於把這個藏在心裏已久的問題問出了口,從他和陸飛虎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心裏就無數次構築過關於他們未來的藍圖。
陸飛虎很清楚耿小傑問什麽,他的神情難得的有點遲疑。
耿小傑說:“我想和你一起住,一起生活……”
陸飛虎道:“哥還沒想好,幺兒。”
耿小傑:“……”
耿小傑對這個回答顯然有點不太能接受,陸飛虎馬上就看出來了,問道:“幺兒以後想做點什麽?”
耿小傑趴在欄杆上朝下看,說:“想在這裏開家客棧。”
陸飛虎俯上來,兩人並肩趴在橋欄上,陸飛虎搭著耿小傑的肩膀,問:“耿小傑,你不高興了?”
耿小傑沒有得到承諾,確實有些懨懨的,陸飛虎的聲音低沉卻顯得十分可靠,他說:
“這是咱們的終身大事,哥這些日子裏一直在想,不能冒失。”
耿小傑心想也對,點了點頭:“我要做點什麽?”
陸飛虎說:“胡博士想培養你當他的接班人。”
耿小傑也看出來一點了,但他無論如何管不了整個工房,更不想當負責人,不是他的錯,也不是胡博士的錯,隻能說他天生就不適合做這個。
“我做不了。”耿小傑說。
陸飛虎道:“你有好前途,哥怕耽誤了你。”
耿小傑說:“哎,我以前也不想做這個。”
陸飛虎說:“那你想做什麽?”
耿小傑道:“我想和你過日子啊,隨便做點什麽,隻要晚上能和你一張床睡覺就行。”
陸飛虎靜了。
耿小傑隻覺得他們在軍營裏的每天就像做賊一樣,隔著兩個宿舍樓,相愛又不能時時在一起,他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陸飛虎和自己在一起是因為愛他,以後還會一直這樣愛他嗎?說不定每天不在一起也是件好事……起碼見麵的時候會很愛對方。
耿小傑忽然又有點怕每天相處會膩味,常常膩歪著,熱情膩光了要怎麽辦?他想起姨媽家就成天吵架。姨夫回家把鞋子襪子隨便一扔,歪在沙發上抽煙看電視,姨媽則扯著嗓子罵他,讓他滾過來吃飯,兩口子吵得麵紅耳赤的。
耿小傑果斷改變了主意,說:“飛虎哥,我想清楚了。”
“幺兒以後想做什麽?”陸飛虎注視耿小傑的雙眼,湊過來在他唇邊輕吻。
耿小傑又有點迷糊了,他側過頭,盯著陸飛虎看,像是想看看他像不像個會天長地久的人,陸飛虎一直想保護自己,因為他們不常常在一起。所以陸飛虎總惦記著他,想過來和他一起,佛洛依德說……去他奶奶的佛洛依德。
“想在麗江開間客棧。”耿小傑答道。
耿小傑最終遵循了本能老實回答,他沒有問什麽你會不會愛我一輩子之類的話。畢竟他自己也無法保證。
未來的生活,又有誰能信誓旦旦的保證?愛情是這世上最脆弱但也是最堅強的玩意兒,它和時間就像一對你死我活的仇人——時間總是變著法兒把愛情拆得零零碎碎,有的愛被瓦解,而有的愛卻存活下來了,它在歲月的縫隙中苟延殘喘,直到十幾年,幾十年過去,赫然成為一枚金剛鑽,再強的力量也無法再摧毀它。
而他和陸飛虎,僅僅隻是開了個不算太成功的頭。
“哥空了去問問。”陸飛虎輕描淡寫地回答:“走吧。”
陸飛虎牽著耿小傑朝街上走,耿小傑道:“問啥?”
“地段,價格。”陸飛虎說:“管理。不能拿了錢就來開,至少要確保咱們三頓無憂,有一部分穩定的收入,才不會受到影響,賠本也能開下去,你說對不?”
耿小傑這才想到麗江的房子肯定不便宜,忙道:“我隨便說說的,你別放心上。”
陸飛虎沒有回答,搭著耿小傑的肩膀,夜漸冷下來了,他們站在酒吧街外,耿小傑道:“我不想去酒吧玩,太吵了。”
陸飛虎道:“就帶你來看看。”
他們牽著手,走過漂亮的酒吧街,五彩繽紛的彩光照在耿小傑和陸飛虎的頭發上,猶如一個夢境。
耿小傑好奇地看那些招牌,不進去喝酒,光路過看看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麗江的同性戀小情人也很多,一個小受喝醉了,蹲在街角大聲地哭,兩個女生在旁邊安慰他,遠處看上去像小攻的俊秀男生遠遠看著,不安地想走過來。
陸飛虎和耿小傑勾著手指,走過一家以年輕同誌聚集聞名的酒吧,在霓虹燈下接吻。走過這華燈初上的街道,回客棧去做/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