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夕修仙路

那小火人兒以極快的速度朝它的巢穴奔來,李彥夕原本以為自己會非常激動,事實上當看到朝她奔過來的小火人,她的心情非常平靜,她甚至還有些分散注意去觀察埋伏在這附近的別人。

見他們都全神關注地盯著那火人,顯然要比此時的她更加進入狀態。於是她也強打起精神,撇開一些輪七八糟的想法,認真的看著就快飛到跟前的火靈。

幾息後那火靈眼瞅著就快一頭紮進自己的岩漿洞穴裏,可惜就在近在咫尺的冒著泡泡的岩漿,它卻怎麽夠也夠不著,因為它想跳進岩漿裏,首先就得過了那鎖靈陣,此陣隔絕一些靈力,也和外界完全隔絕,把其鎖在其中,除非破了此陣法。

破陣不難,這世間破陣不外乎兩個法子,一:懂此陣法的人自然可以破之,二:就是靠其實力強行破陣了。

對於被鎖於其中的火靈來說,天生地養的剛剛孕育而成的它來說,第一種法子是不可能了,所以想出去就隻能用第二種法子,而且隻要逃過了這陣法跳進自己的本源地,就會源源不斷的得到補充,到時再想抓住它可就不容易了。

這道理它自己明白,之前能一路殺將出來,不僅是它的武力夠強大,而且它這屬於主場作戰,身邊有的是那大小不一的岩漿口,在補充恢複上要比圍堵它的人類修士強太多了,而這會兒它被鎖在其中得不到補充的話,那麽情況就太糟糕了,所以它拚了命的不計得失不留後手地強行破陣希望能逃出生天,而這道理布置這陣法的人當然清楚,不然人家也不會費此大力在這兒布這鎖靈陣。說白了要的就這效果,當然埋伏在這周圍的人也沒傻子,對於他們的心思是一清二楚。

在一見它落入陣法中後,那埋伏在這周圍的人紛紛顯出了身影,其中不乏懂得陣法之人,明白這鎖靈陣的強大。所以他們不擔心已經身受重傷的火靈能逃過了這陣法。而且這陣法在此地最大的功效就是鎖住內外的靈力。相當於隔絕了陣法外的靈力,這火靈折騰的越凶越好,隻要它逃不出來,那麽它的消耗自然得不到補充。就算活活耗死它都有可能,這才是選擇布這陣的人,心中的打算。

且不說那被鎖在陣法中的火靈是怎麽折騰的。單說人類修士這邊,雖然之前走了不少個人或隊伍,但還是有那麽些人和李彥夕一樣留了下來的。其中那六人隊伍就不知道是因為啥竟然也留了下來,但總的來說留下的人並不多,也就大約三、四十人左右,而且留下的這些人裏麵也沒什麽大的隊伍,基本上都是些個人或者二、三個夥伴的,至於李彥夕先前認識的六人隊,在這些雜牌裏已經屬於最多人數的一方了。

可見留下來的人總體實力不高。或許也就因為實力不夠所以才沒去追擊吧,就想李彥夕在之前那麽多大隊人馬追殺時想的那樣。比較清楚自身的實力,能夠準確的定位。

但能堅持埋伏在這兒等到現在的人,心性上肯定都是有些堅忍不拔的,頭腦清晰的人,所以在看到那火靈落入陣法中拚命掙紮,卻一點沒能撼動這鎖靈陣法時,這些人算是心裏明白了,於是那心思也就多了起來。

修士嘛,原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人,膽子是絕對不會小的,而有句話說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這種時候不管是想明搶還是暗偷,都是該伸手的時候了。

當所有埋伏在這周邊的人都冒出來頭,李彥夕還是躲在她的空間裏,此時她的條件實在是太合適了,因為她和那火靈鎖在一起了,因她有空間的原因,想抓住火靈不算太難,隻要以雷霆手法怔住它,隨即就可以扔到空間裏。

但現在的問題是她如果此時出現那麽就暴露了,到時不說能不能以霹靂手法一下子治住那火靈,而是暴露後她怎麽離開,在這麽多人麵前,她能往那兒逃,就算萬一逃過了,那麽自己身上的空間秘密就算沒人知道,也會讓人猜測她是不是身懷什麽寶貝,再加上火靈之事,以她的實力是沒能力保住性命的,早晚會被別人弄死,她可不想為了個火靈把自己置身於這麽大的危險中。

倒不是說她膽小,實在是以她的實力在這藍楓崗上,這麽做的後果就是以卵擊石,不知死活。

就在李彥夕心下一番爭鬥,決定按兵不動等待機會時,那埋伏在周邊的其他修士也都已經做出了選擇,雜牌軍冒出了三、四十人,而之前匆匆趕來布陣的隊伍就是三十多號人,兩邊各站一方,而這時雜牌軍們還沒聯合起來,隻不過因對方人數眾多,所以這些個人火小隊伍下意識地一起站在另一邊和他們對峙著。

這時那布置陣法的三十多人隊,從中走出一中年男子,穿著道袍,腳蹬布鞋,腦袋上頂著道髻,手搭拂塵,修理整齊的美須配著那拂塵倒也顯出幾分仙姿來。

他輕以摔拂塵,掃視對麵之人一眼,麵含笑意地,語氣卻有些自傲地說道:“各位道友可是打算和我們飄渺天宗做對?”

眾人的情緒隨著他的話有了些變化,有些人麵露驚色,有些人不以為然,也有些人神情有些迷茫,但不管什麽表情,卻沒一人害怕的退走。

待在空間裏的李彥夕在聽到他這話時,微微有些驚訝,但隨即就好像想到了什麽,神情也就恢複了正常,冷眼看著這些人鬥法。至於那飄渺天宗,她是完全沒聽過的,但知道如今的藍楓崗駐紮著他們靈界三境的各門各宗的人,一個沒聽過的門派也算不得什麽。

這道士打扮的中年人見自己亮出門派的大名,這些烏合之眾竟然沒有一點敬意,這讓他感覺有些不痛快,卻又有些不知如何發作,真有些難堪時,他身旁的另外一書生打扮的修士,忙站出來輕笑著安慰道:“師兄不必生氣,這些人不是我們天靈境之人,自是不知道我們飄渺天的名聲。”

他這話也就是安慰一下那道人,因為這道人和李彥夕差不多的情況,都屬於剛來的,都不太明白人族三境的全部情況。事實上在場的幾十號人裏,先人並不多,所以基本都是些長期在這藍楓崗修行之人,對於人族三境各門各派不說了如指掌,但也基本上都知道有哪些大門大派的。

問題也就出在這兒,聽多了看多了,也就少了那敬畏之心,再說這些烏合之眾中也不伐大門大派之人,隻不過這次的行動純熟個人行動而已,所以想讓這些人對他輕飄飄地一句話就有些什麽反應的話,那也就不是能埋伏在這兒怎麽長時間的人了。

那儒生扮相的中年文士在安慰過自己師兄後,又轉眼看向對麵幾十號人,厲聲說道:“奉勸各位還是識相離開的好,不然別怪我宗不講情麵。”說罷轉身看向自己身邊的眾人,喊道:“布陣!”

對麵三、四十號修士其中有些人比較了解飄渺天宗的情況,此宗算的上比較另類的一個宗門,其門內修士和別的門修士不同,他們注重配合,而且研修符陣之道,所以一聽到那儒生扮相的修士喊道‘布陣’,繞過這些人心有懼意,甚至有那麽二、三人為此有了些退意。

有話說亂世出英雄,某種意義說是一種需求關係,時勢造英雄而已,同樣的在這情況下,也不差那有膽識有腦子的人,主動擔起某些責任來。

三.四十人的烏合之眾中有一人朝大家喊道:“咱們人多,怕個球球,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那火靈就在眼前,不拚一把得後悔一輩子,各位道友咱們團結起來,先把他們剁了再說。”

這話糙了些,但倒是說到眾位心裏了,折騰了怎麽多天了,眼瞅著寶貝就在眼前了,就這麽打退堂鼓實在讓這些人不甘心啊。

那鼓動之人倒也是個人才,一見自己的話有了些效果,又再激再勵地喊道:“火靈就在眼前,你們甘心嗎?隻要打贏了這些人,這火靈就是咱們的了。”

其中有些想到了問題,小聲問道:“可這火靈隻有一個,到底算誰的啊?”他這話算是問出了許多人的心聲。

那剛開始喊話的男子頗為豪氣說道:“至於到時怎麽分配,就看大家怎麽決定了,到時大家再搶或許高價者得,反正現在必須要幹掉他們,不然什麽都是白搭。”

他這一下子提了兩個方案,先不說這方案好不好使,就像他說的不先幹掉對麵這一隊人,那火靈他們根本就沒幾乎染指了。

這對話也就是二、三 句而已,不過幾息間,而飄渺天的人也沒閑著,三十多人極快的以人布起陣法來了。

雙方的爭鬥一觸即發,其實不觸也得發了,畢竟寶貝隻有一個,誰多想要,不靠實力說話那靠什麽呢,所以在這邊做動員聯合抗戰時,那邊飄渺天的人也已經迅速把陣法隊形布置好了,當兩邊都差不多後,二話不說就直接交手了。

飄渺天的人數上稍稍遜於臨時組成的雜牌軍,但雜牌軍不僅不齊心,而且各有私心,雖然個體實力不錯,但卻和飄渺天的戰了平手,甚至還隱隱被飄渺天人壓製,一時到是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