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夕修仙路
“既然李道友一直在此,以道友的修為能力,為何選擇這個時候。”楚項南言下之意,其實是想問,你既然早就可以破我的陣法,為何到等到現在。
李彥夕自然是聽明白了楚項南言下之意,她嘴角含著笑意,聲音淡淡地說道:“這兩天你也看到了,藝高膽大的道友並不隻有你我,如果在昨天下午我就來此的話,後果楚師兄應該想的到,所以我在等,等他們一個個離開。”
楚項南聽聞,微笑地點了點頭表示讚成,讚賞地看著李彥夕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道友為何不選擇明天,偏偏是現在,最後一天應該更加安全。”
李彥夕微微側著頭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後道:“世事無絕對,總的有所保留,在我看來今晚最合適。”
五天前報名那天,李彥夕曾在宋韞的建議下來過落霞穀,落霞穀不算大,別說比試時間共三天了,就算是一天也足夠把這落霞穀從南走到北,從東走到西逛上一整圈,但終究還是需要一天時間的。經過這兩天之後,剩下人肯定是不多了,到時找人加上搶牌子都不容易,搶在這裏其實是比殺人難的,所以她需要預留出一天的時間,應付突**況,今天晚上是她能等的最後一天,如果楚項南真的逃了或者撐不住‘掛’了回去,有這一天的時間,李彥夕相信以她的能耐,應該還是能湊夠十六張牌子的。
楚項南本就是個聰明人,雖然李彥夕說的不清楚,但他還是琢磨出味來,“李道友真是計劃周詳,相當謹慎。敗在道友手中我也不冤了,隻不過就這樣不戰而敗,楚某不甘。”
李彥夕心中愣了一下,隨即幾不可聞的歎息一聲道:“在我看來楚兄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不應該做如此毫無意義的事情,楚兄又何必如此。還是主動出來把牌子交給我。如此你也好早點回去療傷。”
楚項南沉默了片刻後才說道:“道友破陣吧。”他語氣太過決絕,聲音卻透著股子疲憊。
楚項南明知道輸定了,卻還如此堅決,李彥夕心中有些無奈和惋惜。想了想問道:“我想以楚兄此時的身體狀況,實在是不合適動手,又何必如此堅持。你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到你。”
楚項南冷聲道:“多謝李道友的好意,道友破陣吧。”
言盡於此,李彥夕也無話可說了。抱了抱拳正色說道:“楚兄,得罪了。”說完就動手破陣。
知道怎麽破陣是一回事,真正破陣時李彥夕還是花費了一番手腳,直到毀掉那枚主陣旗,此陣才被破去,陣中的楚項南顯出了身形,他坐在陣中一直盯著李彥夕的動作。雖說破陣費了些手腳和真元,但此時站在他麵前的小姑娘氣息綿長。麵色紅潤毫無掛礙,這情況他知道大勢已去,他的臉色一下子更顯灰暗。
原來他堅持一戰除了自身的原因,不無想靠陣法之力的,不過是黃河心不死,總的賭上一把或許才會甘心吧。
瞧他的神情,李彥夕自然也看出了幾分,心中對楚項南此人更多了份憐憫。如今陣法也破了,人就在眼前,基本上毫無反抗之力,但此時她卻有些無措接下來怎麽辦?
就在二人沉默時,突然從其身後傳來哈哈大笑聲,李彥夕立馬轉頭看向笑聲處,看到來人她的神色數變,等人走到跟前時才恢複了一貫淡淡地表情,其心中卻在腹誹道,真是哪裏都能遇到此人,實在是陰魂不散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周俊瑾,看來有時人的第一印象十分重要。
周俊瑾三步兩步走到跟前,動作瀟灑娃娃臉上帶著笑意地說道:“既然二位如此謙讓,不如讓於我好了。”
李彥夕嘴角微抽,斜眼瞥他一眼,冷聲說道:“想要就自己去拿。”隨著說話時,把花花放了出來,以如今花花的實力,加上其變態的防禦,和築基期以內的修士應該都有一拚之力,此時招出來雖然對付不了他,但也算的上是個強勁地幫手,怎麽也起到點威懾的作用。
周俊瑾假裝此時才看到李彥夕似的,表情驚訝地望著她道:“哦?原來是李師妹啊。”
李彥夕冷哼一聲,毫不掩飾的表現出對其故作姿態的不屑。
周俊瑾看看李彥夕又看了看李彥夕的靈寵,低階弟子有靈寵的不多,就算有一般也屬於‘廢物’行,像李彥夕這樣築基期修為,竟然帶著一隻差不多可以和築基期修士一拚的靈寵實在是太少了,當然有背景有後台的‘仙’幾代除外。
雖然如此周俊瑾卻還是麵帶微笑,有些居高臨下地口吻說道:“李師妹這是在向挑戰嗎?”
李彥夕瞟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地笑意,笑著說道:“好像是你先挑戰我的吧。”
周俊瑾杏仁眼骨溜溜一轉,一副天真燦爛地樣子,說的話卻有些狠辣意味,他道:“李師妹,咱們的事情可否過會兒再說,現在還是先把這位楚兄送回去才是。”
李彥夕一聽,有些憐憫地朝楚項南處看了一眼,雖然他沒說為何如此堅持,以此人這兩天所表現出的聰慧,加上從之前他和那俞城的談話中,李彥夕心中也有些猜測。
楚項南神色微變,如今已經是山窮水盡,眼前的情況根本不允許他有何作為,他思量片刻朗聲朝李彥夕喊道:“李道友把牌子拿走吧。”
李彥夕一愣,隨即朝周俊瑾展顏一笑,笑容還沒消逝,人已經快速朝楚項南出飛射而去。
她的笑容讓周俊瑾微微一愣,但隨即就反應過來,拔身而起衝向楚項南而去,而李彥夕的寵物花花好像早就等在那兒了,他剛一起身就被花花攻擊攔住,他一閃身錯開了花花的攻擊,繼續衝向楚項南。
原本他就被李彥夕慢了一拍,中途又被花花耽誤了一拍,等他到時李彥夕已經得手了,轉身朝他迎了上來,她也不說話,起手一揮一道木係纏繞隨手甩了出去,隨即又是一道木係攻擊甩了出去。
迎麵而來的纏繞,周俊瑾避過,第二道攻擊卻沒閃開,但木係攻擊實在是不太給力,被打中的周俊瑾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地說道:“早就想領教一下李師妹的本事,既然今兒碰到了,趁此機會不如咱們過兩招。”
李彥夕曾偷聽過周俊瑾和武誌恒談話,心中非常清楚,真如他自己所說,他早就想和她動手了,這次看來是避不開了。倒不是李彥夕怕他,也不是她打不過他,而是這個地方不合適。
雖然如今的她不再低調,但也沒傻叉‘囂張’到把全部的自己暴露了,她身上的秘密太多,總是需要些謹慎的,所以她並不想表現的太過,可如今也不是她說了算了,還好有花花能分擔一些。
李彥夕並不和周俊瑾說話,而是像個標準的木係靈根修士,不斷的施展木係功法纏鬥,輔助花花的攻擊和強悍的防禦,二人一時鬥的不分勝負。
如果真以這二人如此打鬥下去,雖然周俊瑾築基中期中級的修為比李彥夕築基中期初期的修為高出了一些,但就算李彥夕不使用別的手段,最終勝利的天枰肯定也偏向李彥夕這邊的,畢竟她是二打一,高防高攻還有牧師,耗也能耗死他了,何況李彥夕那變態的混沌真元和煉體士的體質。
這一點李彥夕心中清楚,和她打了半天的周俊瑾自然也看出了些別的,在他看來如此誰也奈何不了誰,就算最後自己耗贏了,那還不知道是幾天後的事情,到時牌子在李彥夕身上,他不還是白忙一場。
但此時放手,他如何能甘心,神色變了幾次後,一咬牙拿出一寶塔,眼中厲色一閃,那小小的寶塔就被扔到了天上,隨即開始飛快的變大,而放出寶塔的周俊瑾臉色卻越來越白。
李彥夕一見此情景心中一凜,空中的寶塔所散發出來的威壓越來越盛,被籠罩其中的她感覺越來越危險,她疾速往後退去,但那寶塔卻好像長了眼睛似的緊追不舍。
臉色微白的周俊瑾道:“這座寶塔是高級道器,名為囚龍塔,在沒落下前,可壓製住結丹期以內修士的真元運轉,一旦落下堪比結丹修士的全力一擊,我勸李師妹還是主動交出牌子吧,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要師妹你交出從楚項南那兒得來的牌子,你自己的牌子可以保留,明天還有一天,足夠師妹搶到足夠的留下參加下一輪的牌子了。”
李彥夕抬頭看著頭上高懸的寶塔,因她的真元特殊,這囚龍塔雖然沒完完全壓住,但其體內真元能使用的量不過是平時的百分十不到,如此是完全抗不住結丹期全力一擊的。
把牌子交出去,她不甘心,怎麽辦?突然她腦子裏靈光一閃,隨即想到如此帶來的麻煩,心中猶豫不決,就在她猶豫時,突然周俊瑾啊的慘叫一聲,隨即她被人大力撞了出去,一下子脫離了寶塔籠罩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