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夕修仙路
基本上情況介紹的很清楚了,李彥夕聽的明白,心裏也有了基本概念。
老巫師看沒人繼續補充,這才緩慢的說道:“基本情況也就這樣了,下麵我給丫頭講講這個世界吧。我們手上這塊海域圖,是我們族自己手繪的,不僅僅是我們所見,也集合陸地上人們用的海域圖匯總而成,算來應該很全麵。但這隻是針對海域,卻是不包括陸地的。據傳聞這個世界分為了二塊大陸,地域很大很大,一片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陸地,也有人稱夏斕大陸,另一塊大陸據說是在海的盡頭,但沒人去過。夏斕大陸上大大小小的國家很多,但隻有三個超級大國,梁、胥、豐,成三國鼎立的局勢,但這三國離的比較遠,各種天險的阻礙,各種關口,商品交易往來極為不便,所以選擇海上交易往來也都以此三國為多。”
李彥夕細細察看了一下地圖,想了想問道:“那,有島嶼國家嗎?”
李華明回道:“有,多位連在一起的幾處大型島嶼組成一個國家,這些島上要不有大量的礦石,要不就是些原始島民組成。”
“哦?那麽咱們族之所以勘察附近的島嶼,也是有此心思嗎?”
老巫師咳嗽一聲,不太好意思的說道:“隻是提前做些準備。”
李彥夕心下了然,笑嘻嘻的說道:“看來這就是我的使命了,真是艱巨的任務啊。”
屋裏氣氛立刻輕鬆起來,四長老李常義打趣的說道:“丫頭你可得努力,別讓我們這些老家夥們等的太久。”
眾人打趣一番,又討論了一下這次夏季出海事宜,然後才告辭而去。李華明父女二人留了下來。
等其他人都離開後,老巫師望向李彥夕道:“你準備出去遊曆的事情,可曾與你父親商量?”
“還未曾,原本考慮的是先和您這裏商量後,在與父親說。”李彥夕說道。
李華明一向開明,從女兒來老巫師處學習後,更是完全放手不管,偶爾在家也就是關心關心她的生活狀況,出門時會為女兒帶一些市麵上流行的首飾頭花,或挑選些女兒喜歡的東西,比如藥草、書籍什麽的。
其他的事情他卻很少過問,突然聽到女兒想出去遊曆,看其和老巫師商量過,也沒什麽不放心的,隻是問道:“夕兒想出去遊曆,可曾選好要去的地方。”
“沒有,剛商量怎麽去,等族裏的船隻回航,到時都得到秋末了吧。如讓族裏船送我去,又耽誤了大家的活計。”
李華明想了想道:“既然夕兒也沒有固定要去的地方,要不就和我們一同出發,到了我們控製的海域,也可以在附近島嶼遊玩,等遇到合適的船隻也可以搭別人的船去陸地的。”
“這倒是個好主意,反正我也就是出去遊曆,去哪兒無所謂,就算不去內陸也可以的。叔主您看如何?”李彥夕高興的說道。
“行啊,你們父女二人同意,我老人家可沒什麽意見。”老巫師老頑童般笑著說道。
李華明父女二人,不太好意思的笑笑,三人又說了會兒閑話,李華明被一族人叫走,為過天出海做準備去了。
書屋裏隻剩下老巫師和李彥夕後,老巫師望著李彥夕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丫頭你對今天的大家為你介紹的內容可有什麽想法?”
李彥夕想了一會兒才答道:“我族準備的很充分,但有一點人手不足,就算立國,一二千人的國家誰也不會把我們當回事,在說咱在島上,說實在的立不立國都沒什麽意義,反正都屬於沒人管的地方。”
老巫師邊聽邊額首:“嗯,看到了一些問題,但人手不足,也不是不能解決。”
李彥夕一愣,隨即想到,“您說的可是野蠻人?”
老巫師微笑著說道:“何謂野蠻人,不過是一群同樣被遺忘了的人而已,你可能不知道,他們和我們一樣的膚色,瞳孔,隻不過沒了文明的傳承,過著茹毛飲血的日子,收服後完全可以加以教導。十年、二十年後,就會融入我們。就算野蠻人數量不夠,還有別的海盜,有錢還可以去陸地購買奴隸。”
“那為何一直沒有實施?”李彥夕疑惑的問道。
“立國後好處何在,沒有任何好處。”
“那又為何做如此多的準備?我將來需要做什麽?”
“就像你出生時我的預言一樣,帶領我族走向大陸,走向輝煌。而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等待這個人的到來。”老巫師望著門外,嚴肅而篤定。
原來他們的眼光和誌向如此遠大,而自己一直以為的‘預言’不過是老巫師保下自己的一點手段而已,如今才明白,這才是他保下自己的目的,全族人真正的期待,也將是自己必須償還的因,不然就是斬不斷的牽絆,將來困住自己的心魔。
“我隻是好奇,我一直以為您的預言隻是為了保住我的手段而已,如今為何我卻感覺,這就是我的使命呢?”李彥夕有些自嘲的想到,看來自己還得來一出爭霸天下的戲碼。
“這原本就是你的使命,我族想有大的發展,必須要有強大武力,見到你第一眼時,我就明白,機會來了。不然我憑什麽說那樣的預言。你要明白,巫師的根基來之信仰,如果你沒這樣的資質,我是一點不敢說這話的,不為別的,單單族人信仰的崩潰,就能讓我族無法立足。”
“哦?那麽多沒有巫師的族群不也過了的嗎?”
“你懂什麽啊,你以為這海上的生意好做啊,多少人眼紅呢,多少海盜換了一批又一批,唯有我們保全了下來,還能越來越壯大。就是因為我族有巫師,人們對巫師的堅定信仰,再加上島上匯聚多少代人的信仰和願力的圖騰柱,讓我族的巫師戰力提升到一個極高的地位,讓大陸上的那些老家夥們,根本不敢來此和我們交手,這才讓我們小打小鬧的平平安安壯大到至今。”老巫師有些驕傲的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任何時期強大的武力都是存活或勝利的保證。”李彥夕心下了然。
“嗬嗬,這話就對了,現今我族不僅僅有族群巫師,還有你這樣無需外力也可修習洪荒九戰的先天體質,隻要你達到六重境界,不借助信仰的支持都有能力和大陸上任何高手一戰的資格。想占個一城一池或任何一小國,都可以試著拚一下,就算不行,加上我族族群巫師,想全身而退卻是再簡單不過了。”老巫師的算計不可謂不全麵啊。
“完全立於不敗之地啊,您老厲害,丫頭佩服啊。”李彥夕知道自己其實就是被族人推到槍口上的那個,但她並不感覺被利用。這很好理解,做為這個族裏的任何一員,為族群奉獻出自己的力量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換成族裏任何一人都會願意的,在其位謀其事而已。
老巫師不但說出了藏在自己心裏很久的秘密,還得到了當事人的小小馬屁,不由多了幾分高興,哈哈大笑。
笑過後,才說道:“你回去準備準備吧,把海域圖帶著,空閑時自己看看想想,老人家我的希望就全在你身上了,希望老頭子我也能在有生之年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的踏上夏斕大陸。”
李彥夕額首,心下卻有些難過,族群巫師可不能離開族裏太久,一旦離的太遠,信仰的戰力大打折扣不說,在陸地上一旦讓那些高手知道他來了,絕對是不惜一切代價要把他留下的。所以老巫師這一輩子隻在自己師傅還在世時,改換身份偷偷摸摸的去過一次內陸,挑戰了幾位高手後,很快回到了族裏,而這還因為他是個魂巫,原本戰力就很強,族裏現任巫師李雲,作為一名輔助性質的藝巫,至今為止別說去內陸了,都沒離開過島上一步,想到此不由加重了李彥夕想幫助他們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