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她先把氛圍弄嚴肅點。
不然封墨炎可能以為她是在跟他開玩笑。
封墨炎:“?”
封墨炎的眼眸裏帶著審視。
顯然是在懷疑。
這麽短的時間內,事情說忘記就忘記,說想到了就想到了?
“你母妃生辰宴那天,明王打算動手。”薛以竹也不管他相不相信了,先說了再說,“並且,準備將這事兒栽贓給南國太子。”
封墨炎眉心微蹙。
薛以竹強調著:“我說的是真的。”
“你知道你現在說的是什麽話嗎?”封墨炎眉眼間多了幾分嚴肅。
薛以竹給了他一個白眼:“廢話!”
她說的她能不知道是什麽嗎?
“這件事情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你是會被治罪的。”封墨炎跟她說著事情的嚴肅性,嗓音沉沉,“擅自議論國家事情,還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這些都是真的。”薛以竹說的可真了。
封墨炎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他那雙漆黑的雙眸之中,帶著幾分凝重和警告。
提醒她不要再亂說。
“我真沒必要騙你。”薛以竹略微無奈的說道。
“那你說說,誰告訴你本王母妃生辰宴明王會動手?”封墨炎嗓音沉沉,視線帶著幾分壓迫感,“又怎麽栽贓在南國太子身上。”
薛以竹遲疑了:“這……”
封墨炎盯著她。
一副她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就要她好看的樣子。
“你還記得之前我們從京城回來,在路上你被人刺殺的事嗎?”薛以竹打算先做一個延伸。
不然總以為她是在胡說八道。
封墨炎被這個事情轉移了注意力:“記得。”
“之前那些黑衣人不是因為我說了門派和阿爹走了嗎?”薛以竹一點點給他回憶,“然後今天淩晨,他來找我了。”
封墨炎聽的一頭霧水:“誰?”
薛以竹略顯無奈:“就那個黑衣人的首領吧?具體什麽身份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是因為那件事來找我的。”
封墨炎一下子戒備起來。
言語低沉了幾分:“可有受傷?”
“本來是可能受傷的。”薛以竹撐著腦袋,說的可隨意了,“但他認識我,就聊其他的去了。”
封墨炎眉宇間一下子擰在一起。
薛以竹知道他是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
“他跟你說什麽了?”封墨炎詢問著她,視線卻沒從他身上移開過。
“他看到我臉後就叫我以竹。”薛以竹把玩著茶杯,一點點全說說了出來,“還說是我未婚夫。”
“噗!”
封墨炎正在喝茶一下子噴了出來。
惹得他一陣咳嗽。
“咳咳咳!”
“你……不信?”薛以竹巴眨了一下眼睛,話說的有那麽一點征詢。
封墨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咳一聲正了正神色才問道:“他叫什麽名字。”
還未婚夫。
都把他清白毀了,還有未婚夫呢。
“宿涼。”薛以竹還記得名字。
此話一出。
封墨炎原本不怎麽在意的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嗓音也跟著沉了沉:“你說什麽?”
“宿涼。”薛以竹重複了一邊,“他跟我說的。”
“本王母妃生辰宴的事,也是他跟你說的?”封墨炎重新詢問。
薛以竹點頭:“對啊。”
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
剛才她不都已經說了嗎?
“他為什麽告訴你這些?”封墨炎繼續問著。
“他說的是感謝你照顧了我三年。”薛以竹回憶著,試圖完整的傳達宿涼跟她說的話,“告訴我這個消息,算是報答。”
封墨炎額間掛下三根黑線:“三年就值這麽點消息?”
報答?
嗬!
薛以竹聽的有些茫然。
“你這是信了?”她問了句。
“下次他若是再找你,記得告訴他。”封墨炎一句話脫口而出,“就這麽點消息就想報答三年的照顧之情,未免把你看的太輕了。”
薛以竹腦子裏多多少少有些疑惑。
正當她問點什麽時,封墨炎的話又來了:“本王照顧的不是什麽貓貓狗狗,隨便一條小消息就能報答完的。”
“你這……”薛以竹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了。
這話。
她沒辦法接啊。
封墨炎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眉心陡然一蹙:“怎麽,不行?”
“不是……”薛以竹覺得他怪怪的,“我都還不知道他是不是我未婚夫呢,你認識他?”
“不認識!”封墨炎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宿涼跟薛以竹之間的關係,他隻是聽到過一些傳聞。
如今看來。
這些傳聞都是真的。
他也真的薛以竹的未婚夫。
“那你信他跟我說的話嗎?”薛以竹又問,還是覺得封墨炎今天奇奇怪怪的。
封墨炎說的讓人無法反駁:“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
薛以竹唇角一抽。
你可真會說啊……
她可記得當時她說出來的時候,這家夥是毫不猶豫的就懟了她吧。
現在這?
“他說你知道我身世。”薛以竹腦子一轉,換了一個問題問,“你知道嗎?”
封墨炎:“……”
封墨炎一張臉全是凝重:“本王在懸崖下撿到的你,怎會知道你的身世。”
“可你……”薛以竹觀察著他的神情。
總感覺他怪怪的。
這些反應都不太正常。
“哦,對了。”她又想到一個事兒。
封墨炎心裏鬆了一口氣,慶幸這話題終於轉移裏:“何事?”
“他也沒有跟我說身世。”薛以竹假裝不經意的說著這話,視線卻在偷偷觀察他,“隻是說過段時間他會傳信給我師兄師姐,讓他們來接我。”
“什麽?”封墨炎言語帶著幾分吃驚。
薛以竹點頭:“他說的。”
“你在這裏的事情不能讓你師兄師姐知道。”封墨炎都沒仔細想過,就把這話說了出來。
他一直不讓薛以竹出名。
不讓她被眾人所知。
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她的師兄師姐們。
薛以竹察覺到了他的心情沉重,就這麽好奇起來:“為什麽?”
“你讓本王丟失了清白,餘生都是要住在炎王府的。”封墨炎說的一板一眼,可嚴肅了,“有沒有他們都一樣。”